“……”荷灯顿了顿,“那就这样啦?”
“……嗯。”
一直到荷灯点下确定键,秦骁阳才终于心跳剧烈震荡地泄了出来。
等外面的人离开了,他方才带着满身的热汗走回淋水下,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指缝间的被冲淡。
兴奋过后随之而来的是自我厌恶。
和体育部那些精力过分充沛的男生不同,秦骁阳对于这种事一直没有特别的兴趣,在身边玩伴日夜寻欢作乐时,他甚至连自我解决都很少。
直到遇到荷灯。
热水从头顶浇下,秦骁阳又一次想到那人身上的一举一动,无论是被风吹动的碎发还是今天荷灯穿入自己指缝的手指,都令他忍不住地感到无法克制的着迷。
在盯着最后一丝粘腻液体被水流洗净前,秦骁阳脑海里浮现出的是荷灯艳而润的唇。
像花一样。
-
荷灯回到宿舍里后就没再去喝剩下的奶茶,只坐在床边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打算等浴室里的人出来后再询问对方一些有关学园祭的事。
想到自己的任务以及死线极近的交稿时间,荷灯其实也没有多大的紧迫感。
先不谈作为文艺部部长的负责人目前对自己难以琢磨的感官印象,就说相比于消息灵通,从小就在无数宴会、聚会活动中度过贵族群体,荷灯的确是没有任何的优势在。
而且……荷灯思索了一下自己目前的人设——
一个漂亮的花瓶。
花瓶做不好一些事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但也不能太摆过头。
在想着事情的时候,荷灯蓦地看到班群里其他人的闲聊内容,他滑着手机的手一顿,没来得及多想,突然就有敲叩声从门口传来。
是谁?
荷灯表情一愣,从床上站起来。
在走近门口时,急骤的雨声愈发清晰,只是听着,荷灯就能想象到屋外大雨倾盆而下的暴大。
是隔壁宿舍的人?
还是来找秦骁阳的?
荷灯思绪发散地拉开门,却在看清门口站着的人后愣了愣后顿在原地。
雨水和想象中的一样大。
夹裹着冰冷雨丝的风拂面而来,迎着细小的雨点看出去首先入眼的是阴天特有的灰沉,厚厚的云朵像是倒挂的铁森林般诡秘,画面压抑而壮阔。
但令荷灯感到一瞬间怔愣的反是这样背景下穿着并不起眼的男生。
完全陌生的面孔。
越过如意料中被大雨滴湿的黑色冲锋衣,荷灯抬眸,对上一双极黑的眼。
无语。
少年人的身姿挺拔,就算是再简单朴素的衣物套在身上也让人觉得眼前一亮,更何况对方还长得极其出众。
出众到对面人即使冷着一张脸,被雨水淋湿的头发很不好惹地落在他桀骜的眉眼前,那股子生人勿近的狠劲还是一下子就把荷灯的注意力全部引过去。
不合时宜的,荷灯想到了冰原上的雪狼。
或许是混了雨汽,也有可能是因为风声太大,荷灯听见对方开口时的嗓音略沉,也很符合对方模样的语句简短。
从门打开后一共有两句话。
第一句是“你好”。
第二句是“外卖”。
荷灯看着对方被雨水浸白的指节上被银色长带勒出的痕迹,视线再往下一滑就是银色的保温箱。
他难得有点发愣,但也很快的反应过来。
荷灯弯着眼睛说了声谢谢,在要将箱子接过来时还随口和人搭了话:“雨下得好大,你没有带伞吗?”
男生没有想到荷灯会和自己说话,他脸上的表情很明显的有些惊讶,旋即他又皱了眉,语气生硬地应了声:“有带。”
“那好。”荷灯点点头,没再说话了。
不过在看见保温箱上滴滴答答的雨水时,荷灯伸出去的手不由得顿了顿,最后还是另一只从他身后探出去的手接过去的。
秦骁阳刚从浴室里出来,身上都还弥漫着从里面带出来的热气,胸膛和腰腹紧贴在荷灯的身后,微微前倾时,错在他耳侧呼出的口息都是火热的。
“谢谢。”秦骁阳从外面的人手里拿过外卖,与此同时,他的目光与对方相撞片刻,带着敌意的眼神看得外面的人眉头稍滞。
等荷灯回过神时,外面的人已经离开了。
荷灯关上门,转身和秦骁阳往里走的时候就听到身边人问:“你认识他?”
“嗯?”
荷灯说:“谁?”
秦骁阳:“刚刚外面那个男生。”
荷灯想了一下说:“不认识。”
“哦,”秦骁阳低头从保温箱里拿出外卖,他语气平淡道:“我刚刚看你和他说话,还以为你们认识。”
像是没听出对方话语里的不对劲,荷灯依然笑着说:“就是不认识才和他说话。”
秦骁阳手上动作停住,疑惑地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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