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在?回来的时候有看到他们提着水进教室……”里奈踌躇着说:“我觉得他们可能,要?对你不好?。”
荷灯顿了两秒,然后笑?了。
“这样吗?”他唇边翘着柔和的弧度,眼睛也弯了起来,看起来还是不是很重视的样子,里奈忍不住的还要?说,最后还是荷灯用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后,才制止住了她。
“是真的……”
在?女生微微愣神时,荷灯才嗯了声,说:“我知道了,会小心的……”
荷灯边说着,边怀里抱着课本直起身,窗外?的日光打在?他的面颊上,晕出?难以?言喻的美好?质感,他朝还在?发呆着看着自己的人笑?笑?地道谢。
“谢谢里奈。”
走?出?社团,荷灯就往方才那个人说的位置走?去。
现在?大部分人都还在?室内参与各自的活动项目,走?廊上空空荡荡的,清寂得可以?,就连穿过廊道的风都是微凉的,走?了一段路后再拐个弯,挂着思明室牌子的门?便出?现在?荷灯的眼前。
思明室原本是某个音乐社团的活动场地,但经过调换和重新分配后,那个社团换去了别?间更为?宽阔的教室,相应的,被舍弃的原教室也就逐渐荒废了。
距离和陈宝儿约定的时间只有半节课不到,荷灯站在?安静的门?前,看着其拉开的一角门?缝,不过是微微联系了一下,他就大概知道等自己推开门?后,将会面临的是什么。
门?被拉开的夹角恰好?可以?顶着装满冷水的水盆,在?外?面的人推门?进入时,失去支撑的水盆便会随之倾覆翻落……
周围很安静。
荷灯也在?很冷静地想……
被水浇得湿透的话,那样看起来会很可怜的吧?
……
教室内。
看着蒙着一层灰尘的时钟上不断前进的时间,在?这里布置和等候许久的雷康安不禁忍不住地问:“他怎么还没来?……你确定跟他说了吗?”
“说了说了。”
负责去骗人过来的男生连连点?头,他肯定又确定道:“不过他说还要?再收拾一下,可、可能还要?一点?时间……”
“那就好?。”
雷康安道,不等他再确认什么,外?面就忽地传来几不可闻的脚步声。
是人来了。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雷康安的的心也随着这阵突然的静默提到嗓子眼,生怕外?面的人发现了什么然后转头就走?。
安静的时间过了很久。
久到里面的两人都已经认为?荷灯不会再进来的时候,外?面才终于有了新的动静。
很轻。
但对于顶上本就摇摇欲坠的水盆也足够了。
在?那扇已然掉了星星点?点?的油漆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时,比推动门?发出?的吱啦声更为?响亮的是水声从高处坠落,撞击地面的哗啦脆响。
如意料中?的那样成功。
在?水盆落在?地面上发出?接连弹动的声音时,雷康安看见一向干净整齐、游刃有余的人浑身都被从上方洒下的冷水浸湿,狼狈不堪的,这令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顶着这样一副湿漉漉、狼狈的样子,对方今天?就无?法再去赴约了。
雷康安深知陈宝儿的性子,如果有人爽约她一次,那么后面无?论怎么样,她都不会再拉下面子去找那个人了。
而且,就算后面他们还有联系,雷康安心想,自己也可以?再想别?的办法,反正荷灯他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湿淋淋的水液顺着细软的发丝往下不断地滴,也掉在?那人眉眼分明的脸上,冰冷的水汽冻得荷灯本就白的肤色越渐趋近于病态的苍白。
男生乌黑色的眼瞳嵌在?这样白的面上时,眼神也就显得尤其的冰冷,又或是无?感情的凝视。
不过一眼,就让本来庆幸自己计划成功的雷康安感到胆寒。
直到荷灯不发一言的离开,他也没有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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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
荷灯独自一人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随着他每走?一步,都会在?身后走?过的地方留下一些水迹,而在?再过几分钟后,这里就会鱼贯而出?许多人影。
但饶是如此?,他也还是不紧不慢地寻找着目标,穿堂风既急也凉,融进潮湿的校服里后,很轻易地就引起与之附着身体?的颤栗。
在?不知道过了几间空落落的教室后,荷灯才终于在?前方看到那间显目,与众不同的休息室。
门?没锁,荷灯按上门?把手后,轻而易举的就转开这间休息室的门?,里面的装修简洁冷淡,是和那个人同出?一辙的风格个性。
下课铃声同散乱的脚步声一同兴起。
因有了一层阻隔,传进休息室里的声音都被压得闷闷的,和荷灯正对着的,敞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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