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是川蜀人士见不得刘备这么信任孔明吧!
毕竟新天子是刘备,拜的相是他诸葛孔明,那还有他们川蜀派啥事啊?
我听孔明咳嗽咳的辛苦,放下药杵走过去帮他抚着背,我知他心里不顺,我十分担忧他的身体,轻道:“先生,宽心啊。”
法正还没走,闻言笑道:“你这丫头!方才便在一旁偷听我们说话听了半天!既然听了这些话,你觉得你能活过今日么?”
孔明咳的更急,还未答言,我已冷笑:“活不活的过今日的,你说了算啊?”
我心中本就十分愤怒,欺负人都欺负上门了?我这么猛的抬头看向他,自然不会有好颜色给他,目光几欲把他撕了!
法正怔了怔。
孔明的焦木琴边竖着他的佩剑,我一眼看见就想去取,孔明从来都是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想干什么,一手用力将我拉回来,边咳边斥:“不可放肆!”
我人给孔明拉了回来,恨的牙根都痒痒,跟法正说:“你们逆不了主公的心意,就打量着我家先生好说话,想来诓骗我家先生是吧!”
法正刚想抱屈:“你家先生是个好说话的人?”
他屈还没抱出来呢,因为孔明咳的实在厉害,拉着我的手指就微微的松了一松,这么片刻,我伸手就取了他的佩剑,就在要拔剑的那一刻,我的理智紧紧的拉住了我,生生忍了下来。
法正看着我的目光露出一抹惊艳来。
孔明知道轻重,缓过这口气来之后,连忙挡在我身前,替我道着歉:“她行事没有规矩,孝直切莫与她计较。”然后低声斥责我,“还不道歉?”
他还想杀我呢,倒不给我凶凶他?我一摆头,装没看见。
“豆豆!”
我给他吼的心跳了跳,不甘不愿的放下佩剑,拂了一礼,道:“对不住了,你是大人,别跟我一般见识。”
法正怔怔的一指我,问:“孔明,这是……你的婢女?”
我的身份,平心而论,是有点尴尬的,好在刘备还给了我个侯位,急用时倒也可拿出来救急。
孔明似乎也在想要怎么说我的身份才是对我而言最好的。
自古名士不拘小节,法正又颇有侠士之风,当下一抱拳,跟孔明说:“此女颜色极好,行事爽快不扭捏,我甚是喜爱,不知孔明能否割爱?”
“……………………”
孔明跟我都沉默了。
不远,就两天前,也是这颗老梨花树下,江一心才跟我讲过,这就应验了,我不知该不该说江一心委实是个乌鸦嘴。
孔明不好美色,世人尽知,于是法正误以为孔明的沉默只是犹豫,毕竟人又不是小猫小狗,可以说送就送,能跟在孔明身边的,自然是合他眼缘的,所以法正便又道:“孔明,你知道我的,家里只有一妻一妾,我必会好好待她!”
孔明继续沉默。
法正又道:“她偷听了你我说话,一般丫头的话直接打死也就是了,不若你给我,我会好好管束她不乱说多嘴。”
我气的脸鼓鼓的。
法正见了,笑道:“你不服气?我与你家大人说话,你都不知道避嫌的吗?连幼常都出去了,你还跟个桩子一样杵在这里?罢了罢了,跟我家去,我护你性命。”
你大爷的,我用你来护?
再说,虽说不知者不罪,可你当着孔明的面调戏我,也确实过于胆大。
忍不了了,我便想祭出刘备给的令牌了,偷听你们说话怎么了?我偷听的光明正大!刘备找孔明密谋我都能在边上吃着点心打着盹,你这就想杀我?想杀我是不可能的,下辈子都不可能!
像是知道我要做什么,孔明已伸手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摇头示意我不可妄为,然后对着法正坦然一笑,道:“孝直恕罪,亮难以割爱。”
法正看着他拉着我的手拉的极是自然,惊疑一下,道:“你……?”
孔明已定了咳嗽,平静的说:“她是我之所爱。”
我在孔明身后冲着法正做了个鬼脸,欺负了我家先生还想占我便宜?哼!
法正指着我们,脱口而出:“你们……那江夫人?”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冲我道,“你就是那个向月?”他的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来回审视,这目光看的我很不舒服,“果然果然。”
孔明的脸色已不大好看了,他从来不喜旁人掺合他的家事,更何况这人的目光实在让人不舒服。
我不能一辈子都躲在孔明身后,让他应对朝堂天下的这些烦恼之外还要为我发愁。想到这里,我从孔明身后走了出来,大大方方的看着他,说:“果然如何?今日是我头一回见法正大人,从来闻名不如见面,如有失礼之处,大人莫怪。”
法正对着孔明,能言辞犀利不让分毫,那我出面跟他反驳,他就有些讷讷的了。
司马懿、孔明我都不怕,我能怕你?刘备我都揪过他胡子喊他大耳朵,这天下还没有我不敢捅的窟窿!
我其实挺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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