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下了一场雷雨,这场雨下的让人不舒服,湿热又闷,我从沉睡中猛然惊醒,听见外面闹哄哄有些乱,我掀了帐门走出去,斥道:“都在闹什么?”
有士卒连忙道:“回禀凤侯,张小将军,张小将军他……”
我心里一紧,忙问:“张苞怎么了?”
士卒忙道:“张小将军私开了帐门,跑出去攻寨了!”
我屏了屏,喝道:“泽尉,点人,出发!”
我出了营帐,飞马向东而去接应张苞,走到半道,忽然几个散兵不停的往回跑,张泽尉忙使人拿住,喝问:“张苞将军呢?”
散兵见是我,连忙道:“凤侯,张苞将军在营寨外中了陆逊埋伏,现下被困在里面了!我等回去求援!”
“人在何处?敌兵几何?”
“回凤侯,张苞将军被困在浅水潭,吴军大约有几千兵马,我等不知!”
我放他们回去求援,带着我的亲兵朝浅水潭策马而去,泽尉很困惑的问我:“凤侯,张苞将军怎么会被困在那里?”
“他想断陆逊水源。”我猜破张苞心思,骂了一声,“蠢。”
因下暴雨,泽尉扯着嗓子对我喊:“凤侯,如此重地,陆逊派兵不会少于五千人!而且他们围住了张苞将军,吴军肯定也在增援!我们只带了二千人马出来,太冒险了!”
我对泽尉喊:“张苞带了三千人出来,我们兵合一处,还有一战之力!快!必须快!赶在吴军的增援前必须撕开口子将张苞救出来!快!”
泽尉喊道:“不知道张苞将军已折损了多少人马,还剩多少啊!”
“你若是怕死,就滚回营去!”
我再不废话,一打马,当先而去,泽尉咬着牙赶上,道:“属下等都不是贪生怕死之人!誓死跟随凤侯!”
“誓死跟随凤侯!”
数千人的声音,当有万人的气势!
我赶到浅水谭的时候,这一池水已被血染的通红,人嘶马叫,喊杀之声不绝于耳,我直直的冲了进去,如一把利刃将围在外面的口袋撕破,直入阵心,找到张苞,张苞没有受伤,勇猛无比。
张苞看见我,眼睛一亮,喊道:“凤侯!”
这一声出,正苦苦缠斗的士卒们精神都为之一震,士气大涨!
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我狠狠瞪了张苞一眼,道:“跟着我,退回去。”
张苞苦苦撑到现在也是不容易,闻言点了点头,说:“好!”
我带着张苞且战且退,后方喊杀声忽然大作,泽尉快马来报我,焦急的道:“凤侯!后路被阻!”
“来的好快啊,何人挡路?”
“敌军中竖着韩字将旗!”
我怔了怔。
浅水潭这个位置在我们和东吴的中间,地理方位偏向我们,就是我们比东吴近。而且吴军昨夜新退,我们军往前扎了营寨,所以张苞才会想到带人前来抢占水源,逼迫陆逊继续后退。
我一接到消息就立即点人出发,都没去报刘备一声,出兵快,路途近,就是为了抢先一步在东吴增援前将张苞带出来,没想到东吴的速度居然这么快,不仅增援到了,还抢先抄了我的后路,这就不得不让我奇怪了。
来者韩字旗,若我没猜错,许是大将韩当!
有麻烦了。
天下暴雨,潭水边湿滑泥泞,战马屡有滑蹄,吴军抄了我后路,将我们团团围困在浅水潭,敌军中当先一人,骑着战马,略有些胖,大声喝道:“快快下马受缚,饶尔等不死!”
我将要冲上去对阵的张苞拉了回来,喝问:“你就是韩当?”
“我乃韩大将军先锋郑盛!听我威名,还不受降?”
我不屑,喝道:“无名鼠辈,也谈威名!”
在场三大将,张苞是张飞的儿子,张飞的威名赫赫,谁敢小觑,我是蜀汉凤侯,而今也是威名在外之人,郑盛此人名不见经传,在我们面前的确不够看,若来的是韩当,还能多少让我忌讳一些。
这人的确也只能做个先锋。
郑盛沉不住气,开口骂道:“你是什么东西?女人还敢出来打仗?还凤侯?跟刘备睡出来的凤侯吧?等小爷生擒了你,再叫全营将士都来尝尝凤侯是什么滋味!”
敌军哄笑不绝。
张苞气的脸涨的通红,我淡定的取下弯弓,张弓搭箭,一箭射出。
平常羽箭最多只能射百步,除非是强攻硬弩,而今郑盛将我围在三百步开外,便是瞧见我取了弓箭,也认定我只是虚张声势,自顾自的污言碎语的厉害,我只一箭,瞄都未瞄,箭出若石破天惊,一箭穿喉!
谁都不知道我的箭是怎么射出去的,又是怎么一箭穿喉的!
郑盛落马,敌军哑然无声,我军在安静了数个呼吸间后,轰然叫好!
张苞看的眼热手热,提着他老子的蛇矛就要杀个痛快,我提溜着他后脖颈将他扯了回来,说:“赶紧走,跟我一起突围!”
张苞嚷着:“趁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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