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心动,只觉得可怕,问:“用了这蛊,他便只爱我一人,心里只有我一人?”
“是的。”
“那爱我的,到底是他,还是蛊?”
老太太有些意外,说:“千百年来,你倒是头一个这么问的,让我想想看……应该说是人,也可以说是蛊了,毕竟中了情蛊,他若背叛了你……”
“当如何?”
老太太肯定的说:“七窍流血而亡。”
太可怕了,我真的是毛骨悚然,连忙道:“你自己留着吧!我喜欢的是他,爱的是他,从来都是他这个人,而不是什么虫子,我也不要什么虫子来爱我!他就是他!如果有一天他不需要我了,我也不会拿个虫子来骗我自己啊!”
老太太叹了口气,说:“可你今日若是不收下点什么东西,尤儿的命数必定堪忧。”
我只不信:“我随手救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发个善心虽不多,但也不是没有,怎么到这就这么玄乎,还影响她的命数了?”
老太太却说:“尤儿的命差一些,她是棺生子,虽然做了我徒弟,但极其容易被影响命数,凤侯,你救了她一次,这次对她又有一念之仁,两次宽而不杀……这样吧……”她走在桌子边拿起了我一开始准备碰的那个盒子,就是祝尤说会吸食人精气,让人缓慢而死的那个,递给我,说,“万事讲究一个缘分,凤侯既然原先好奇的是这个,便把这个带回去吧。”
她堵在门口,我也过不去,靠在墙上,虚声道:“不要行不行……”
“你若是不收,尤儿三天之内就会早亡。”
你们……都……这么……邪乎的……吗???
“凤侯莫怕,这不仅是害人的,所有的蛊虫从一开始都不是养来害人的,而是救人的,比如这一只,尤儿跟你说,它会杀人是不假的,可是,这蛊虫也是一对,同样也可以救人啊。”老太太塞到我手里,说,“不要怕,它们不会从盒子里出来,也不会伤害你,它们都在沉睡呢,除非被唤醒,你带回去,日后自可再多救几条性命。”
这个鬼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回到庙里一脚就踢醒了泽胜,两人回到林子里上了马就朝军营飞奔。泽胜还迷迷糊糊的说:“天还没亮啊!”
我浑身汗毛都起了来了,就说:“赶紧走!什么天亮不亮的!”
我打马跑的飞快,泽胜在后面撵着我,我们两个像丧家之犬一样,跑的可快了,奔回大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连鸡都没叫。
我一路打马往中军帐跑,中军帐中亮着烛火,我一头就闯了进去,孔明也不知道是一夜都没歇息还是醒的太早,反正披着外衣坐在案边,一脸在思索什么的样子。我闯进去的时候他惊了惊,看见是我,站起身来就问:“你到底去了哪里?”
我紧走几步,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原本想说的话就说不出来了,见我吓成了这样,用双手揽着我,低低的问:“怎么了?”
我胆大包天他是知道的,这辈子除了他以外我就没怕过什么,曹操我都敢刺,刘备我都敢怼,对着孙权我都能面不改色,而今我一脸惨白的扑在他怀里,似乎还微微发抖,他也不明白我遇见了什么。
我没说话,也不想说,只想抱着他,抱着他我才能安心下来。
他没有追着我问,静静的拥着我,觉得我平静了下来,才半开玩笑似的轻声与我说:“泽胜不是接你去了?怎么没接到你?”
“接到了。”我闷闷的说,他这一说,冲淡了我晚上遭遇的诡异的事情的可怕程度,让我把无比丢脸的事情重新想了起来……
这一天天的,我都在干些什么啊!
“接到了怎么不回来?”孔明奇了,“你若再不回来,我都要让九月去找你了。”
九月很早起就被刘备指了跟着孔明的,无论是忠心还是武艺,都毫无瑕疵,是专门贴身保护孔明的。
我心内感动,嘴上不领情,说:“真这么关心我?你还放笼子关我?”
他愣了愣,笑了,说:“我就说你怎么不肯回来,不放笼子怎么办?蛮兵善战你也见到了,如果不用笼子装,中军帐前得血流成河,都是父母生养的,无谓的牺牲我也于心不忍。”
孔明确实是这样的人,虽然说慈不掌兵,他也从不手软,但他心底深处其实是很柔软的一个人。
我手上将他腰身抱的更紧了一些,却不妨碍我跟他顶嘴,说:“那你连我一起关?我也不是天下无敌的,蛮王杀了我怎么办?”
“所以我不就出来了?有我在,他不会注意到你。”
他这么一说吧,好像确实是这样,孔明一出现,孟获所有的注意都被吸引了过去,跟孔明相比我算个啥啊,再说他又不知道我就是凤侯,那自然是顾不上我的。
我叹了一口气,说:“吓都快被你吓死了!”
这句话是整个一天的总结。
说话间,亲兵上了点清粥小菜,我才恍然到了早饭的点了,亲兵倒是知道我回来了,人在孔明这里,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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