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和孔明不是这样的关系,我就这样大喇喇的跑了上来,他们没准以为我把孔明干掉要专权了。
李严没沉住气,问出了所有人都想问的这个问题:“丞相呢?”
我心里万分感激他给我递了个问,我才好开口,便无比和蔼的与他说:“丞相身体不适,这几日不能来了,委托本侯来与众位大人说一声,凡事便都按成规来办理就是,有尔等不能定夺擅专的,报于丞相府长史,他们自会去请丞相的意思。”
朝上众臣面面相觑。
我也不知道这话说的是否合适,毕竟以往孔明处理政事的时候,我不是在打盹就是在瞌睡,他的这些政事,我向来懒得去问,我微微偏转目光去看马谡,马谡位阶不高,在人群后面,虽然他也不明白孔明出了什么事,但是见我这一个目光环视众人,在他身上微微停了停的时候,就不动声色的给我竖了个拇指,我懂了,这话妥帖!
“丞相怎么了?”
“丞相也是人,吃的也是五谷杂粮,会有不舒服的时候,没什么大事,将养几天就行了。”
我见他们无异议(其实是都没缓过神来),深觉王老说的对,早知道他们这么木,派泽胜来说一趟也不是不行啊,何必累着自己,这铠甲快将我重断气了。
都不说话,我便提脚往外走,李严忽然在后面问道:“凤侯,昨晚之事……”
李严与江一心关系非常,这一问,我就知道会由他来问,他忍不住的,不是每个人都有孔明那定力的。
“昨晚?昨晚何事?”我装了个傻,该装傻时就装傻,对着这满屋子的老狐狸和小狐狸,傻子才不装傻!
李严就有些有话说不出来,对着孔明,他可以长篇大论,从国家论到孔明家事,从社稷论到纲常,但是对着我嘛……我不学无术他不是不知道,再者说,昨夜之事,我是苦主,我是被行刺的那一个,江一兰运气要是好一丢丢,那淬了剧毒的匕首如果刮破我一点皮,今天都可以给我发丧了,所以求情也求不到我这里来。
李严发愣,吴国老接过大棒,对我说:“昨夜杨夫人行刺凤侯这件事,到底怎么定?”
“杨夫人?”我一脸想了又想的模样,最后说,“哦,吴国老是在说这事啊,这……这有什么好问的,照常规办不就好了?”
我不会额外对她加重罪责,但也别指望我宽恕她,要不是她最后拿了匕首要刺我,孔明也不会那么着急,才没注意,一脚重重落在地上,致使旧伤反复,骨裂难行。
我,不是不恨她,但国有国法,我不打算插手。
我看向殿外的唐青山——唐青山身为益州令,官职太小,不能入殿,都一直在殿外的,我扬声问他:“唐大人,此事还有什么疑问不成?”
唐青山跪在廊下,说:“人证物证俱全,无有疑问。”
我转向吴国老,好似很疑惑的说:“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吴国老有什么疑问吗?”
吴国老说:“法理之外,不外人情!你出言无状在先,杨夫人被你激的失了神志,又怕你对江夫人不利,才一时冲动,不是不可恕的。”
我忍了一口气,说:“你们确定,要在这朝堂之上,论这件事?”我微微冷笑,“可恕还是不可恕,让三司会审,不能有定论?还值得在朝堂之上一本正经的论这些事情?吴国老和众位大臣都这么闲的吗?”
吴国老不甘示弱,说:“此事涉及了江夫人,便是涉及了丞相!怎可不在朝堂论?”
我点点头,说:“那么,是江夫人指使杨夫人行刺我的?”
“一派胡言!”
“那不就行了。”我盯着吴国老,说,“江夫人也就是识人不明而已,误挟奸人赴宴,事又不是她指使的,她着什么急?连丞相都没说要降罪于她,她就这般着急……莫不是真是她指使的?”
李严有些急了,就说:“凤侯不要胡说!如果丞相并无怪罪之意,为何一晚不回相府,为何今天不来早朝反而让你来?”
我就有些好笑,说:“李大人,没想到你这么关心丞相啊,连丞相歇在哪里都这么关心啊!本侯说了,丞相身子不适,所以才停留在侯府修养,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我是丞相什么人,你不会不知道吧?”我上前一步,停在他面前,说,“本侯是大汉凤侯,奉先帝诏,统率大汉兵马,辅佐陛下与丞相,平定天下。本侯,来早朝,是很稀奇的事吗?”
其实不怪他有此问,以往我随同孔明早朝的时候,我都是在武将他们后面摸了个椅子睡觉了,就算不睡觉也从不开口说话,连张苞都偶尔和他们打过嘴皮架呢,我却是一句话都不说的,存在感极低,久而久之,他们便理所应当了。
吴国老说:“这举国上下,大小这么多事情,丞相怎可避了不答?何况还有行刺案涉及了丞相夫人,丞相身子不适,那我们便去侯府叨扰一二,让丞相决断!”
这老头子!
当年那凌迟没看过瘾是不是?
当年成都外的荒山,有刺客行刺,伤到了孔明,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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