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笑意盈盈的说:“不麻烦的,我这就去,陛下一定留住相父和月姐姐哦,可不能让他们先走了!”
刘禅点头,说:“阿容放心!我就坐在门口看着门,绝不让他们走了!”
一时半会走不掉了,我跟刘禅再三保证我不会跑,就在院子里看看梅花,刘禅这才放我出了门,我站在院子里使劲透着气。阿容她娘当年种花就很有一手,也教会了阿容,这几株梅花在院子里开的好极了,傲骨粼粼,又满是芬芳。
我在梅花底下站了一会,看见刘禅也走了出来,不由没好气的说:“说了我不会跑就不会跑的,跑了和尚还跑得了庙?你相父还在里面押着呢!”
刘禅也出了一口气,说:“不是,月姐姐,我也出来透口气……”
我一脸的不解。
刘禅小声的说:“相父说了我一个早上,我实在有些受不了了,出来透透气……”他见我侧目看着他,连忙说,“不是,我就透透气,等会就回去继续听相父说……”
“他说你什么啊?”我挺好奇的。
刘禅这可怜孩子顿时对我大倒苦水,什么要励精图治,冶性历情,不可奢靡,不可贪枉,多听贤臣的谏言,不能玩物丧志,刘禅吧吧的说了一堆,最后生无可恋的说:“……月姐姐,我觉得,大概我出家当个和尚能符合相父的心意……”
“你别胡说八道。”我虽然心里很同情刘禅,但也不得不训他,“你当和尚?你当和尚还怎么延续香火啊?像话吗?大汉还要靠你来传承下去呢!”
刘禅一张苦瓜脸:“我被相父说完还要被你训,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嗡嗡的……我还是去帮阿容烧菜吧……你们不要跑了啊!你们敢跑我就喊御林军上你家抓人去!”
“……”
刘禅一本正经的威胁我,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小庖厨奔过去了,这可怜孩子,看他这逃跑速度,可以想见这一早上他是过的何等的悲惨。
我一个人在院子里待了一会,这天还是很冷的,我打了个喷嚏,便回屋去等饭吃,毕竟不知道阿容做一桌菜要做多久,冷风吹多了我怕伤寒。
我回了屋子,一脚踏进去一看,因为我跑去院子看花了,刘禅跑去找阿容了,阿容做饭去了,孔明就一个人靠在椅子上闭目休憩,见此情形么,侍人和奴婢就都退了下去了,所以殿里静悄悄的。
其实侍人都以为孔明是在闭目养神,其实他是睡着了……
他昨天一整夜都没睡,然后就是上朝,再然后苦口婆心的说了刘禅一早上,刘禅听的累,那说的人也是很累的啊。再说,北伐大事已定,诏书也下了,板上钉钉了,孔明心事少了一半,再加上阿容这暖和清香,热腾腾的气息扑面而来,周围又很安静,所以他可不就睡熟了嘛!
他毕竟也不是十几岁的少年郎了。
也不知道就他们就这么放他一个人这样睡了多久了。
我走到门外找侍人取回脱下的大氅,拎在手里回了殿里,然后轻手将大氅搭在孔明身上。
孔明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是我,便继续闭了眼睛。
我拉过椅子坐在他边上,说:“你睡吧,我刚路过庖厨的时候还听见陛下问阿容,怎么这一锅又糊了呢,看来要吃上,还要等很久。”我摸摸肚子,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和他都心事重重的,两人都没顾上吃早膳,都是饿着肚子进宫来的,现在嘛,就是挺饿的,若不是刘禅非要留我们吃饭,我肯定拉着孔明去名菜楼叫上一桌硬菜开始大吃大喝了。
武将嘛,都是拿命搏功名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在战场上,一个技不如人脑袋就搬家,所以武将都是有花堪折直须折,有酒能喝只管喝。
我很好的学会了这些大老粗们的这个习惯。
我本身酒量就不差,只是一直被孔明管着,不过在军营里嘛,就天高孔明远了,想怎么喝就怎么喝!我还记得那年跟先帝出征,我做先锋打了个不小的胜仗,然后全营一起喝酒庆祝,张文义和吕字双双来敬我酒,然后他们两个双双喝趴下了,张苞不信邪,提着酒壶就过来,照样趴桌子底下了,喝的酣醉的张苞不服气,拉了关兴要关兴继续跟我喝,关兴跟他说:“你要点脸吧!”,张苞则反问:“我怎么不要脸了?”关兴看不下去了,只说:“你们一群大老爷们灌一个小姑娘,我都替你们臊的慌!”然后就一个人走了。
关兴,还是很讲义气的,像他爹,义薄云天。
我有点无聊,就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过往,想着那天晚上张苞喝醉被关兴骂的那个傻样,一个没忍住噗嗤就笑了,这一笑就笑出了声来,我直觉不好,赶紧捂着嘴,孔明睁开眼看了我一眼,见我捂着嘴一脸犯了错的表情怯怯的看着他,他便也笑了,说:“我没睡着,无事的,想笑就笑吧。”
哦……你没睡着啊……你觉得我能信吗?你方才那睡颜那么的干净美好,如果我现在不是你枕边人的话我就真信了!
不过他既然这么说,我就老老实实的“哦”了一声。
孔明重新闭上眼睛,在我以为他重新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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