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起身来问孔明:“他怎的来了?”
孔明见我不困了,甚觉欣慰。
“你继续说啊,然后呢?”我对他把我撩醒就不管了的行为甚是不满,“他怎么来了?他来做什么?”
当时和马谡两个人围了天水,在人家城墙底下无聊,就聊了聊八卦,马谡告诉我,杨夫人没保住,但是李严把杨顷保了下来的,带回家管教去了的,后面就再没什么音讯了。
孔明看着我,笑了,说:“你当时不是要把人家送到张文义手底下去的么,还让人一早上营中练马步,有这事吗?”
我想了又想,才把这事想起来,连忙跟孔明说:“这家伙太弱了!他连我头盔都拿不动还在那嘚瑟,我才让他去找张文义练练,其实我也知道他肯定不会去的,就是不想让他那么得意,还顶着你的招牌,说他跟你沾亲带故的,张口就是我姨夫如何如何,那我能容他这么嚣张?”
“他对着你喊我姨夫?”孔明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可不是!”我跟孔明说,“他说我姨夫是鼎鼎大名的诸葛丞相,还说,我姨夫治家严,什么什么的,其实就是想跟我显摆他是你亲戚!换了别的小姑娘,可能真就给他得逞了,那我是你什么人啊,会上他这当?”说到这,我给想起来,孔明说刚才在营里看见他这事了,我便问孔明,“先生,该不会你动军法动时候把他一起打了吧?”
“还没打呢,便晕了过去。”孔明叹气,“今儿我罚了少说有二十几个,只有他一个,一棍都没挨就吓的晕了过去。”
我哈哈大笑:“当年,你那江夫人还说他在江家的年轻人里算好的了,也不过如此嘛!那是个不经吓的,嗳,先生,他对着你喊姨夫了没?”
“我也不知道他对我咦了那半天是想咦什么,看来是想喊,最后没敢喊出来。”
孔明不喜欢人做事婆婆妈妈,拖泥带水的,杨小公子那期期艾艾的小模样我想都想的出来,下午孔明又在动军法,估计是动了点肝火的,他还在边上咦咦咦了半天,孔明不罚他才怪。
我笑的肚子疼。
见我笑的开心,孔明的脸上便也带了一丝的笑意,下午的愠怒到底是散开了一些。
给他这么一说,我睡意也散了,便爬到他身后,反正在马车里外面看不见,我就将他束发的簪子取了,把他的头发放了下来,然后给他捏着头顶的那几个穴位。
孔明的习性就没有谁比我更清楚的了,我给他捏的不轻不重,捏了好一会,他才松了这口气出来。
我边捏边问:“什么事让你动这么大气?”
他没说,只问:“张文义如何了?”
他升帐的时候张文义不在,便知道是我拘了张文义说话,他有他的事要忙,我也有我的事要做。
听他问了,我就说:“他应该是不敢再折腾你小弟子了。嗳,他说你连姜维都一并打了?”
孔明点点头:“大战在即,营中搞成这样,成都送来的人如此松弛,他也有责任,略罚一罚,小惩大诫。张文义若不是给你喊着在说话,一并跪门口挨打吧。”
我给他顺着气:“你打就打了,别气着你自己啊,周郎在地底下等你呢,他会笑话死你的。”
当年周瑜可不是差不多是被他气死的!
他好笑的看了我一眼,说:“你就是这么宽慰人的?说起来,营里松散成这样,叫我这般的不满意,我是应该拎了你出来,一起军法的。”
我还引火烧身了,很无语的说:“你上次说了,营里的事不让我管了!再说,我没有什么都不干啊,我侍奉着他们三军的主帅,大汉的丞相呢!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我以身饲虎!”
孔明扭了头问我:“你确定你没说错?”
我其实就是在与他胡赖,他被我散了头发,转了脸来看我,是这般的好看,我便在他身后抱住了他,在他耳边笑道:“不,我以色侍人,服侍丞相大人。”
他笑着摇摇头:“你都哪里学来的?兵法阵法学不会,这些歪门邪道,一点就通。”
这一赖,就直接赖到了府邸门口,外头下了雨,孔明怕淋着我,撑起了伞。这么点小雨,其实淋一淋也没什么,不过他不许么,我就只能待在他伞底下,我虽然在,但人可不老实,蹦蹦跳跳的躲着地上一个又一个的水坑,孔明看着我,好笑的摇摇头。我蹦着蹦着,心里忽然一动,回身拉着孔明的衣袖,急急的对他说:“先生!先生!我想明白了!”
“你想明白什么了?”
“就是昨夜不不让我回屋睡觉的那个问题啊!”
莲子在边上咳了咳。
孔明好笑的问:“终于想明白了?说来听听?”
我得意的指了指天上。
孔明点点头,笑了:“你若肯好好学,我这一身的本领看来你还是能学的会的。”
“我学你的本事做什么?我有你就够了!”我拉着他的衣袖来回晃着,央着,“今晚我能回屋睡了吧?昨天都没睡好觉,趴小桌上早上起来哪哪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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