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一出声,吓了我一跳,转身看见孔明站在我身后。
这般装束,能出现在这里的,还能打断我说话的,怎还会有其他人?
李鹤乖觉,立刻跪下道:“见过大人。”
有一说一,他本身面相就不靠谱,这样吧,就显得特别像一个心虚的小人。
模样是天生的,这个没办法啊。
而我乍一见孔明,心里真的百感交集,也顾不上想这么多。
我在山上苦苦等了他半年,可是什么都没等到,最后还是靠着我自己,带着莲子和李鹤,无比艰难的自己回了府邸。
说好的半年回来呢?
你为何不回来?
你没发现我不见了吗?
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做什么去了?
我差点死了不要紧,果果好几次差点就救不活了你知道不知道?
千言万语都涌到嘴边,我真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说不气么,真的是假的,我气的厉害!
看见他是一喜,一连想了这么多,又是忧,一喜一忧之间,我就有些头晕,对着孔明我就笑不出来,淡了颜色,只定定的瞅着他。
孔明见我这样,看了一眼李鹤,对我说:“你跟我来。”
我老实的跟在孔明后面,有些怔忡,分别这许久,他的背影依然还是这么挺直,是我记忆里他一直有的那个样子。
我不是不想他,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念他,果果不好的那个时候,我哭着喊他的名字,却不能听到他一丝丝的回应。
而今风平浪静了,我历经千难万险回来府邸了,果果也好转起来了,他就回来了?
他将门一关,我带着气,就没好好说话,冷淡的说:“先生终于肯回来了?”
我虽然没好好说话,孔明的修养还是在的,他是打算好好说话的,回身与我说:“前段时日已照会府里,我会在近期回来。”
孔明言下之意,我告诉府里我快回来了,你应该知道。
我其实属于得寸进尺的类型,孔明好好与我说话,我口气就越发不好,我问他:“说好的半年呢?先生,你半年为何不回来?”
孔明定了定,继续道:“成都有要事,我给你书信了。”
孔明这话说的原也没错。
而今苦尽甘来,雨过风轻,果果也好转起来了,说了这几句,我心口的气也散的七七八八,见到他,我心底深处其实还是高兴的,我便打算和他说果果的事了,谁知我还没开口,孔明却道:“无话可说了?那么到我问你了?”
我愣了愣,道:“先生要问我何事?”
“只因我没有如约回来,你知道我将于那一天回来,就丢下大营不管了?回了汉中,半年来连个消息也不给我?”
我又愣了,那一天?哦,孔明要回来的那一天?我推测有人要埋伏他,不是去一线天给他示警了吗?而后我就留在山里留了足足半年呢,差点把自己和果果一起埋葬在了山上!
想到这个,我又开始气了,对他道:“我如何给你讯息?”
孔明忍了又忍,依旧好好的说:“你身子不适回了汉中修养,这也无事,既然我回来了,自然不会再让你操心这些。只是,我与你说过,我不在时,你会见外人,不可放下头发,不可不戴面纱,你,为何不听?”
方才李鹤说果果会好起来的时候,我对李鹤的那一笑,刺了孔明的心。
孔明再如何,本质上他依旧是一个男子,他不是神,
只是嘛,李鹤是个大夫,虽有避讳,但是把脉碰触还是不可避免的,山里条件简陋,哪有那么多的臭规矩可以讲,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你……你……”
我突然明白孔明是指什么了,我生果果损耗太大,还是没修养完全的,这一个激动,头就有些眩晕,将手撑在他书案上缓解着头晕,这一撑,等眼前的黑雾略略散去后,书案上放了几封信函,应该是早些时候送来的,孔明刚刚回府邸,都没来得及拆阅,顶上面一封,写的是“孔明亲启”,字有些眼熟,我伸手就打开了这一封信函,草草的看了一遍,很难以置信,又去看了第二遍,才拿着信函指着孔明问:“这就是你要留在成都的要事?”
我这次真的气狠了,扑上去拉着孔明的衣襟,质问他:“先生你到底是因何留在成都的?!”
到了这时,孔明也动了真火,他没有说话。
可是我更是生气,失了理智,若不是他误了半年之期,果果本也可长的强壮些,我和果果都能好好的修养,而不会连个风吹草动都经受不住,更不会差点与我一同埋葬在一线天的山上!
我怒不可遏,紧紧的拉着孔明的衣襟,道:“先生想问什么?我对他笑了是吗?你不知道吗?这快一年来我都是这么不戴面纱的,我就是日日和他这么笑的!”
我极度生气之中,便会乱说话。
“先生还想知道什么?你能留在成都不回来,我……”
孔明知道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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