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路上也有听说。
我问:“丞相在营中吗?”
“在!末将这就去禀报!”
“哎呀,巡你的营去吧,不用去禀了,大营我熟的很,我自己去寻他!哦,对了!”我一指后头,跟姜维说,“差点忘了,尚书仆射李大人在后面,他奉上命给丞相带了点药材过来,你去迎迎他,让弟兄们热情一点,别怠慢了陛下跟前的李大人!”
“末将遵命!”
我纵马向大营深处跑去,孔明的营帐嘛,我混的也熟了,他中军帐一般扎在什么地方,不用人带路我也找的到。
我一路跑马在营中穿梭,尘土飞扬,引得营中操练的士卒纷纷看了过来。
没办法,我见孔明心切,若不是这般跑马,靠我这两条腿走,得走到什么时候去!
临到中军帐前我才下了马,外围士卒见我不敢阻拦,让我直入中军大帐,大帐的帘是放了下来的,账中有人,我奔到近前,将大帐的帘子一撂,和这午后的阳光一起,进入黑沉的大帐中,我就笑着唤了一声:“先生!”
当时孔明正在收拢衣衫,赵义手上拿着的针还没来得及插回针袋里,我就突然闯进来了,还带着午后这般和煦温暖的阳光,两人俱是一愣。
赵义一抹额头,道:“原是凤侯!真是吓死在下了!”
“你们又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什么?”我快步跑到孔明跟前,见他神色一如往昔,心中就安定了几分,单膝一跪,认认真真的行了个礼,笑着说,“见丞相!丞相安好?”
孔明的神情是极是高兴的,连声道:“月儿,你怎么来了?”
“哦,陛下遣了李福给你带了什么虎妖的骨头过来,我就送一送他,顺便来看看可有能帮上你的地方。”
说了这句话,许是我进来后,外面的帘子又放下了的缘故,账内又暗沉了几分,孔明与赵义他们互看了一眼,均未说话。
我与孔明久别重逢,赵义收拾好了药箱,对我行了一礼就出去了,我问孔明:“他方才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孔明没答,却问我:“你来了,果果怎么办?”
“果果我安排好了,莲子会照顾她的,你放心。”
孔明点点头,问:“你……为什么会突然来找我?”
“没为什么啊?”我给孔明问的莫名其妙,“想来就来了呗!是不是我来了你还不高兴?不高兴那我就回去了啊。”
“天命,果真天命难违。”
说这话的时候,孔明眼睛看着案上燃烧的那支烛火,烛火的火苗不大,无风,却来回飘荡。
我给他没头没脑的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还来不及细想,孔明已含了笑对我说:“来一趟也是不易,既然果果已经安顿好了,便留下来帮我吧,可好?”
“这还用问?来了当然是听丞相大人差遣啦!”我笑对孔明说。
孔明从竹椅上起身,执起案上的火烛,带我细看他身后的地形图,对我道:“我截了司马懿的粮草,而今司马懿面临缺粮之窘境,细作探报,司马懿写了信找曹睿从长安调粮草南下,只是时日也不短,所以,我推定,他会来袭击我军的粮草大营。”
不是吧,我这刚到,不说一炷香了,几个呼吸都还没有,这就开始说正事了?不是应该先叙个旧情,倾吐个思念什么的吗?
我有点懵。
不过孔明的推断还用问?
我便只和他:“要我做什么?你不会想要我去帮你守粮草吧?不是吧,守粮草这事无聊又无趣,而且还不能经常见到你,你派你徒弟去不行吗?你让我上阵与司马懿大战八百回合!我把他脑袋砍下来送给你!”
孔明道:“我派人多次叫阵,司马懿龟缩不出,不敢应战,若他敢应战,我还用扎营在此?”
我摇摇头,跟孔明说:“真苟!打不过就苟着!真是他的风格!”
“我将三军粮草都囤放于上方谷,此地易守难攻,而且我刚截了他的粮道,他应该知道我有防备,不会来袭上方谷的,让你去,只是加上一重保险,告诉他,我有防备的,让他别轻举妄动。”
“要我什么时候去?”
“今晚。”
我一听,连连叫道:“可是我这才刚来!我刚来!你就撵我走?”
“若是撵你走,现在就让你去了,都不会留你吃晚饭。”
我抽了一口气,道:“现在先生连饭都不想管了?啧啧,先生的官越做越大,人却是越来越小气了,竟然还想要我饿着肚子去给你做事?当年先夫人可是说过的,定让我顿顿吃饱,我才跟了她来你隆中的!”
我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想到了黄月英,孔明的神情像是一下就被定住了。
“先生?先生你怎么了?”我拿爪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一阵狂风透过重重叠叠的中军大帐吹了过来,吹的他手里的火烛冥冥欲灭,火光闪烁间,这一瞬之间他的神情竟然极为骇人。
我也愣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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