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马上动身架住凤氏,原先那些内侍们也不敢再靠近言暻,凤氏脸色惨白,双腿也无力,她抬头望着眼前那个指着她的少年,瞪大双眼怒吼:「大胆!本宫可是皇后!你这是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言暻嘴角微勾,眼神却像是要把人给千刀万剐一样,「任何忤逆你的,你看不顺眼的,不管做什么对您来说都是大逆不道吧?」
凤氏死死咬着下唇,眼里的血丝满佈,看起来很是吓人,见凤氏不语,言暻又慢悠悠地走向那捧着木盘的内侍,抓住了随内侍发抖着而抖动的木盘,接过了药汤。
「皇后娘娘,既然我娘都尝过这寒梅绽的滋味了」,言暻一边漫不经心地用汤匙搅动着药汤,一边微笑着,「不如,让你也体验体验这寒梅开的有多美,如何?」
凤氏看着步步逼近的言暻,原先深埋心底的恐惧剎那生长,那捧着药碗的少年,一步一步走来,模样早已不是往日的柔弱可欺,而是带着满满的杀意,如同来取命的鬼差一样,然而言暻却忽然停下脚步,看向那些守卫们。
那些穿着凤纹鎧甲的士兵们一个个被放在大殿前的广场,有的士兵甚至已经七孔流血,死状悽惨,忽然两个守卫扛来了一个人,放在了凤氏与言暻面前。
「皇后娘娘,请您节哀。」,那两个守卫将扛着的那人放下后,便转身离开,
凤氏浑身颤抖地看着那人满是血跡的脸庞,认出了那人。
「阿宇!」,凤氏眼神惊恐地不断摇头,跪爬着到那人身边,失声痛哭,原先皇后的端庄稳重早已不见,倒像是一个路边的疯婆子,而凤宇原先那些嚣张跋扈的神色已经不再,只是双眼紧闭,脸上佈满了红点。
凤氏狠狠转头瞪着言暻,气急败坏地大吼:「言暻!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你害死我儿还不够连本宫的弟弟都杀!」,然而言暻却是笑了起来,眼眶也微微泛红。
「凤胭然,你欠我三条命,你不会不记得有哪几个吧?」,言暻捧着那药碗走到凤氏身边,冷眼扫过那满脸鲜血的凤宇,目光恨恨地扫向一身狼狈的凤氏:「子坤还我一条凤将军抵了一个,再来就差您了,皇后娘娘。」
「是她们该死!和本宫没有关係!」,凤氏失心疯似地大吼着,言暻又提高了音量,质问道:「和你没关係?哪个不是你害死的,你说!」
凤氏却是忽然安静下来,眼里闪过一丝倔强,不屑地望向言暻:「难不成你母亲该继续活着?哈!愚蠢!」
「她只要在这世上一日本宫的位置就永远不会安稳,她日日狐媚惑主,妄想的不就是我这个位置吗!」
言暻冷哼一声,亦是不屑地看着凤氏:「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皇后娘娘,凤氏一家独大,我梧家何时与凤家一般,如此嚣张跋扈?」
凤氏正欲开口回骂,言暻却早已继续说下去:「说白了,便是你害怕自己既不得宠爱,又没了权力,是吧?」
「呵!不愧是梧悯儿的杂种,倒是伶牙俐齿,叫本宫好生佩服!」,凤氏猖狂地笑着,却忽然被一旁的的守卫紧紧抓住,而那碗药汤,已经递到她的嘴边。
原先一片碧蓝,万里无云的天,此时此刻却是乌云密佈,天边还隐约传来雷声隆隆。
凤氏眼中的猖狂就在那药汤凑近后,瞬间化为惊慌,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得言暻冷冷地开口:
「整碗灌下去,一滴不剩。」
阿列看向那一袭白衣的少年,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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