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反问她:“敢问姑娘,所求为何?”
陶蔚晴答:“我家人已经相继离世,唯有一人值得我牵挂,所求的便是姻缘。”
僧人目光转成同情,幽深幽深地看了她一眼:“姑娘,此签煞气十足……”
陶蔚晴:“大师的意思是,我所求之人并非我的良配?”
僧人摇摇头:“先有命,才有良配。劝你珍重再三。”
陶蔚晴还想问什么,僧人却闭上嘴,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
姨母在旁边听完,也是忧心忡忡:“晴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看你还是与那男人早点分开,且在姨母家住下,这里还能少你一口饭吃?”
陶蔚晴却只当是自己的原因:“想来我身边的亲人接连去世,是我命犯孤星,也许与我在一起,反而是潭炽受伤更多……”
姨母一脸欲言又止。
与这个外甥女才来往一天,她就知道孩子是最柔善懂事的性格,不免心疼。
桑枝在旁边使了个眼色,姨母跟她悄悄离开。
两个人躲在一边说悄悄话。
而远远跟在寺庙里的于娴娴,却发现了一个不速之客——潭炽。
软包子
潭炽的马车就停在寺庙外面。
他的马车又高又大,十分惹眼。墨绿色的锦缎很厚实,保暖是其次,隔绝外人窥探的视线才是主要。
马车一出现,于娴娴就警铃大作,躲回了寺庙内。
反正有影卫的人去跟踪查探,她犯不着以身涉险,何况旁边还有龙卿这个盯妻狂魔。
“冷不冷?”龙卿一边问,一边把手炉塞到她手里。
“不冷,我看外面上年纪的老太太都没用上手炉呢,你这样养我也太娇惯了些。”于娴娴话说这么说,还是把手炉捧在手里。
“我刚看见潭炽的马车了,如果让他知道有僧人说了些不吉利的话,恐怕这个寺庙都危险。”于娴娴不免担忧。
“我会安排人善后的。”龙卿说,“不要在这里逗留了,我们早点回去吧。”
于娴娴从善如流。
两人从人少的侧门离开。
于娴娴从开始帮处理脑残剧本开始,遇到各种男主都没这么怂过,实在是原著的人设太癫狂,加上影卫的受伤,让她不得不谨慎。
然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两个人刚一出门,迎面就撞上了要进来的潭炽。
于娴娴瞬间紧张了一下。
虽然很快恢复如常,但敏锐如潭炽,还是投过来暗含审视的一眼。
于娴娴一咬牙,所幸直接回瞪了过去,嘴里骂骂咧咧:“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少女?!”
潭炽一愣。
可能他活到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无语地怼过。然而等他回过神来,对方已经走过拐角,早就不见身影。
潭炽继续往前走,很快就在人群中看见了陶蔚晴。
陶蔚晴也看见了他,立刻红了眼眶,委屈巴巴的样子。
潭炽径直走过去,无视旁边打量他的姨母一家人,扣住了陶蔚晴的手腕:“为何不回?只派人送了一封信,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任谁都能听出这话里含着的霸道和不悦,姨母听完,眉间紧蹙。
偏陶蔚晴像被灌了迷魂药,把病态的占有欲当成偏爱,娇滴滴地道歉:“对不起,姨母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了,她说要来烧香告慰母亲的在天之灵,所以……”
潭炽冷漠地扫了姨母一眼,姨母以为他总算要给自己这个长辈行礼了,架子都端好了,却见潭炽只是漠然地收回目光,拉着陶蔚晴:“你立刻跟我回去。”
陶蔚晴:“可是……”
潭炽:“还有话说?”
姨母站在旁边,心想外甥女总算识大体。
陶蔚晴却说:“我还没跟姨母道别。”
姨母:“……”她姐姐怎么会有这么个软包子女儿!
陶蔚晴转到姨母面前:“姨母,我……”
姨母立刻把她推到一边:“你先别说话,我问你——”她这是冲着潭炽说的:“你要把晴儿带到哪里去?”
潭炽:“我不需要对你交代。”
“我是她的姨母,是她仅存的长辈!”对上潭炽煞气十足的目光,姨母努力让自己不显得弱势,“她、她若是要出家,我这个当姨母的可以给她出嫁妆,断然不会让她不明不白地跟了你,白白受欺负!”
潭炽平时在陶蔚晴面前都装好人,眼下却不知道为何有点压不住火气。他什么话都没说,眼里的杀意已经非常浓烈。
姨母被他眼神怵得心惊,说话有点不利索:“你、你不要这样看、看着我,我家的小辈不能被你随便欺负!”
潭炽挤出一个笑:“呵,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姨母:“你——”
她往前迈一步,潭炽下意识推开她,手上用了内力。
桑枝本来不想这么早暴露身份,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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