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大雨点小,很符合越岐霏对怀石料理的刻板印象。
一道道精致小巧的菜品被匀速地送上来,光是眼睛就已经大快朵颐。
也许是先前期待值被拉得很低,食物入口迸发的惊艳倒成了意外之喜。
越岐霏抬头看到对面的赵嵘霆微微睁大了眼睛,眼底满是不敢置信,显然是没想到他的预防针被打翻了。
两人抱持着万一呢?万一下一道就暴雷呢?的心态继续吃下去。
海鲜新鲜脆弹,时蔬爽脆鲜甜,肉类柔韧鲜美,三者结合得恰到好处,餐后甜品的水果慕斯杯口感细腻清新,几乎每一次入口都是味蕾冲击。
用餐完毕,越岐霏手肘捅了捅腿放在榻榻米下穿鞋的他,打趣他:“你朋友似乎改邪归正了。”赵嵘霆哼笑,说幸好那位朋友没给他丢人。
见他站起身,她扯了扯他的衣袖,嘟囔道:“腿麻了…”这下换赵嵘霆笑话她,将她从榻上拉起,给她穿鞋。
他给她系上方形搭扣,小指时不时蹭过她的脚背,有点痒,像根羽毛在她心尖上轻扫。
她低头看着他浓黑蓬松的头顶想伸手摸上去,暗忖:“他以前也算是个码农吧?怎么一点发缝都看不见?”
恰好他起身,误会她是想要牵手,于是把她微凉的手包裹在温暖的掌中。
越岐霏喝了酒容易上脸,赵嵘霆担心她会晕,扶着她的背问:“能走吗?”
她自信满满地点头,当场走了两个直线来回给他看。
离店前,越岐霏去了趟洗手间,还遇到粉丝邀请合影、签名。
*
地下停车场寂静阒然无声,车辆已平稳停下。
车内又是一场“教学”过去,两人的影子终于一分为二。
汽车室内灯没开,越岐霏仰头转了转眼珠,又眨了眨眼,努力让眼睛消化生理性眼泪。
赵嵘霆手肘撑在车窗上静静地看着她。
看她被眼泪冲刷出的双眼在这黯淡无光的环境衬得格外明亮,目光转回他身上。
她被他滋润得水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向他确认:“你说你出差都会把七喜送回老宅吗?”
“嗯。”
她竖起食指抵在嘴角,作思考状:“那你今天回家不就没有小猫陪你了?”
“嗯。”
这男的跟个人机似的。
“听起来好可怜噢…那要不要来我家看蒜头翻跟斗?哦不是,我是说,你要不要上来喝杯水?”
这次她主动邀请,牵起他搭在扶手箱而垂下的手,如海妖歌唱引诱水手坠海般。
一打开家门蒜头就喵喵喵的迎了过来,发现陌生人顿时定在原地,一只前爪还提在半空中。
越岐霏把包扔在沙发上坐到地上,蒜头猫猫祟祟地爬到她腿上,戒备的眼睛不曾离开过赵嵘霆。
他也跟着坐下伸出手指让蒜头熟悉他的味道,它嗅了嗅,逐渐放下戒心,竟然敢把爪子搭在他的膝头了。
她见状暂时放了心,作势要到厨房给他倒水,被他揽腰止住。
他凑近她耳边:“还真要给我倒水啊?”她看着他腿上的蒜头摸了摸牠的脑袋,问他:“还是你想看蒜头翻跟斗?”
他被气笑了,取下眼镜,捏着她的后颈低头吻了上去。
蒜头看不懂他们在做什么,背上的手停止了抚摸,它拍了拍两脚兽发现没人理它,不满地喵喵两声。
她拼命躲开他的吻,按着他的宽肩让他停下,抽空对猫咪说:“蒜儿乖,先自己去玩…”
蒜儿不语,只是一味地走远,好在平时越岐霏出门工作它已经学会了自己和自己玩。
在她的空间里赵嵘霆显得特别有侵略性,熟悉的清香侵蚀着他的理智。
她的开衫被他扯得凌乱,掉在臂弯处,啄吻一下下落在白皙的肩颈,印下淡淡的粉,大掌顺着裙摆的开叉沿着小腿往上深入。
越岐霏身体一颤,是他曲起食指,骨节抵在她的腿心,轻轻地施力,她的大腿不由自主地夹起。
“怎么湿湿的?越老师能让我看看吗?”他吻了吻她的耳廓,让她靠在沙发靠背上,弯身下去。
她今晚为了配合裙子穿了条白色的无痕丁字裤,裙子的布料全堆在她腰际,他一分开她的腿就看得一清二楚,裆部卷成一条绳陷在两片鼓鼓的肉瓣里。
他刚刚摸了猫还没洗手,不敢直接触碰,只帮她褪下底裤,带出了转瞬即逝的水丝。
越岐霏没多想,以往亲近的时候他都很规矩,不曾动手动脚,反而是她快把他身上摸了个遍。
这次也傻傻地以为他真的只是想看看,等察觉他凑近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赵嵘霆我还没洗澡!!”
他充耳未闻,握着她的大腿根将脸埋了进去。
怎么会没洗澡呢?出门前不是才洗过吗?
舌面舔开两瓣肉唇,浸入湿热的清泉,舌尖挑起沉底的明珠,放在口腔里勾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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