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冲说不出太多好听的,可心情真是好的无以复加。
当时就把三娘抱起来往屋里走,甚至是跑。
三娘大笑起来,好听的笑声传遍了整个无味馆。
八月初十这一天,一早上就下雨了。
雨水不大,三娘没再干预。
无味馆今日倒是客人不少,大概是因为雨水不大的缘故吧。
快到秋收时候了,这北方鲜嫩的玉米就不多了,临近秋收再有一批,也比不得夏天时候好吃了。
不过,无味馆还是收来了一批。
如今煮了放在大堂里,竟也不少人要,不多时,一大盆就分没了。
有的人等着菜上桌,啃着玉米跟人说话。
就都说起最近频繁有人失踪的事来。
本地人,外地人,怕是有二十个了。
真是邪门儿,你说一个两个就算了,这么多失踪的,就奇怪。前头街上那刘老实,又老实又抠门儿,怎么会去梁河上呢?可也没了。
是啊是啊,贺大人已经开始查梁河上了,只是一时半会的也没个结果。
这你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吧?就算是被梁河上的女人勾走了魂儿,钱花完了不得回来?
可不是,就算是被杀了,那尸首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就着饭菜,说的起劲。
人都是这样的,纵然恐慌,可事情没有出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总还是能当个乐子看的。
三娘起身进了后院:这事是越来越大了。
嗯。张大应了一声,就继续杀鱼。
三娘笑了笑,不在意不善言辞的张大。
大堂里,食客们陆续开始走,没剩下两桌的时候,门口忽然走来了三个人。
准确说,是一个妇人,拉着两个孩子。
妇人穿着不怎么起眼的青色裙子,米白色袄子,不算干净,甚至有点破。
头上也是包着一块青色的布。
两个孩子一个七八岁,一个三四岁,小的这一个甚至走不稳。
脸色都不好看,灰扑扑的,眼圈发红,像是哭过了一般。
妇人心疼的把小的那个抱起来,牵着大的那个,站在无味馆门口,却踌躇不敢进来。
秀娘见了,就过去问:这位夫人是孩子饿了?
秀娘转身:等一下啊。
她接济过路的乞丐也不是第一次了,三娘是不管的。
那妇人忙道:我我不饿,我给两个孩子买点吃的吧,我钱不多。妇人忙掏出铜板。
进来吧。既然不是乞丐,秀娘就没拦着。
那妇人进来,还没有走的那几桌也都陆续起身了。
谁也不认识她,倒是流露出看她可怜的样子。
甚至一个男人还把手里打包给家里孩子的玉米拿出一根掰开给俩孩子。
不等妇人拒绝那人就走了。
妇人十分不好意思:我我一时遇难,并不是乞丐。
这位夫人从哪里来?看着不是本地人吧?秀娘先端来茶问道。
妾身刘氏,漳州人。此番进京是找我的夫君来的。只是我们路上遇见了劫匪,为求脱身,随身行李就只能丢了。我也只能将首饰当了
漳州啊,那还是有点远的。秀娘笑了笑:喝茶。
多谢姑娘了。妇人也确实渴了,端起来就喝了几口。
两个孩子得了她准许,也开始吃玉米,很明显都饿坏了。
此时三娘出来,瞧见孩子就眼前一亮:哎呀,这真是两只咳咳,两个好孩子呢。
说着就道:去打水,给洗洗,好看的小崽崽不能这么脏兮兮的。
长生嘴角一抽,就去打水了。
刘氏起身不好意思的很:这位娘子打搅了。
两个孩子又是害怕,又是好奇的看着三娘,大的那一个琢磨,这位娘子真好看啊。
很快,长生打水来,那个大的就小心翼翼:我自己来吧?
长生点头,那丫头就给自己和妹妹把脸洗干净了。
果然洗干净后,两个都是白净的小姑娘,不算多漂亮,但是眼睛亮晶晶的,还是很好看的。
三娘捏小姑娘脸蛋:水淋淋的,叫姨姨。
小的那个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家娘亲,然后小心的叫:姨姨。
哎呀真乖,这么乖,要奖励好吃的。说着就一摆手:上些软和的给她们吃。
这位娘子,我身上实在没什么钱了刘氏尴尬的手脚不知往哪里放。
无妨,你遇见的难事又何止这一件?眼下总要叫孩子吃饱。三娘不在意的一摆手。
刘氏眼圈红红的:就就腆着脸谢过娘子了。
她可以不吃,可孩子们这几天太委屈了。
她从出门至今,见过好心人,也见了太多的人情冷暖了。
胡大娘做的是面,还有几个小菜。
正好自家人也吃,就叫那娘仨坐在另一边桌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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