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自然是凡间了。
另一个侍卫也笑起来:哎,是,不都说那人皇是龙子,皇后是凤,艾玛笑死了。人家凤凰一族啊,凤是公的,凰才是母的呢。
俩侍卫笑的不行。
帆船上,三娘睡着了。
薛冲抱着她,看着她美丽的脸,此时又不觉得惊讶了。
她好像就应该是这样的
龙,他的三娘哪里是什么小妖精,明明是个神仙。
薛冲低头,在三娘嘴唇上亲了亲。
帆船回到了无味馆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三娘伸懒腰,与薛冲下来。小麻雀已经睡着了,还四脚朝天,哪里像是个鸟。
三娘随手把它丢回窝里。
小将军该去当值了吧,看看胡大娘做了什么,吃一口。三娘道。
薛冲点点头,其实他觉得也不必说太多,反正心里明白就好了。
于是低头:谢谢三娘,叫我看过这样的景色。这是我这些年,过的最有趣的一个中秋。
过完了中秋,中午就人又多了起来。
才过完了中秋呢,七大姑八大姨就有话说了。
三娘在柜台里坐着,今儿人多,秀娘也去后头帮忙了。
就在那听八卦。
程家那事听说了没?
听了听了,昨晚上闹腾的厉害呢,真是不好看。
一个妇人就转头问三娘:三娘你昨儿没听见?就咱们前面街口那家,闹了一夜。
啊?我昨晚没在店里,去薛家了。怎么了?三娘问。
那妇人笑道:过节吗,去男方家也对,也对。
众人附和了几句之后才说起那程家来。
原来,程家有两个儿子,其实这家里的人也是常来店里的。
程家大儿子做生意,自己有布店米店,买卖不错。娶的媳妇也大气,所以对公婆都不错。
小儿子不争气,成日家只想着游手好闲,并不肯劳作。
做大哥的就这样帮衬了好些年。直到弟弟娶媳妇后,才算是不大管了。
如今程家老头没了,老太太偏心小儿子,不肯跟着大儿子住,就将大儿子一家赶出去。
程家老大倒也没说什么,就挨着老屋子起了一套房子。
就近也好照顾。
依我说啊,就是住得太近。那程老二不是个好东西,成天就想着叫哥哥接济。
那老婆子也不好,不肯跟大儿子住,却要大儿子每月给多少钱多少粮食。那跟住大儿子那不是一样的?
哎,那可不一样。她一个月光是猪肉都要二十斤!二十斤啊,一个没牙的老太太吃的了?那不是给老二一家要的?
三娘听着,就插了一句:所以是老大家不满意吵架了?
哪呢!是那老大家媳妇和儿子丢了!刚才那个妇人道。
也有男人附和这事:是啊,人家娘家找上门来要人了。结果你猜怎么着?这一家子,包括那程老大,都在吃团圆饭呢!嘿,这不叫人家娘家气死了?
就是啊,你说那老太太和老二家不是东西就算了,这程老大,自己老婆儿子不见了,也不着急?
谁知道了,那媳妇可是个好人呢。
众人可惜起来,又不禁将这个失踪与过去失踪的人放一起说。
不过三娘知道不可能,媚姬只能吸食成年男人的魂魄和精气。
女子和孩子,她是不吃的。
而果然,夜里三娘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只见月光下,程家大儿媳牵着孩子,就在无味馆门口懵懵懂懂的站着。
路人很多,没有一个能看得见她们母子。
作者有话说:
我觉得你们猜对了品种,却没猜对颜色。
多美好啊
三娘叹口气,招招手,将那母子两个人引进来。
一路往后院去了。
进了后院,那李氏母子才渐渐有了些神智。
我这是怎么来了这里?李氏茫然的看着三娘:三娘?我怎么在这里我
好好想想。三娘道。
李氏茫然的看着她,又看看孩子,许久后,忽然想起来了。
我死了李氏看着一脸懵懂的孩子,忽然害怕起来:我的孩子也死了?
孩子也不小了,也十岁了。
他倒是比他娘冷静:是祖母做的。
他们母子最后的记忆,就是喝了祖母那的茶。
怎么会,为什么?李氏不解。
二叔有三个儿子,爹只有我一个。我早就听他们说过。想把最小的那个过继给咱们家。肯定是我们不同意。小孩子叹气:我早就说了,他们坏的很,你们还不听,非要亲近。
李氏半晌叹气:又哪里是我不听
如今咱俩死了,只怕二叔也如愿了。小孩子叹气:算了,死都死了。
三娘还真是头回见这么豁达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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