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奶娘一向中饱私囊,卢氏对她是一点都不客气,而卢氏还发现了她中饱私囊的不少证据。
很快,她就要被赶出去了。她自然是怨恨在心。
梦到了最后,卢氏哭道:如今郎君也有了新人,我该走了。与郎君相恋一场,夫妻一场,只盼着郎君为我伸冤呢。
梦醒,天大亮。
范二郎坐在床榻上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今日三娘起得早,薛冲与她一起吃饭的时候问:那卢氏还在?
三娘摇摇头:应该是不在了,并不是每一个鬼魂都会停留,就算是被害死的,只要自己执念不算深也不会留在原地。要是在,那兔子是能看见的。
薛冲点点头。
他大概知道,三娘给的药丸子,大概是能叫那范二郎看到真相或者是感知真相什么的。
那兔妖铁了心,三娘成全她么?薛冲又问。
我无所谓啊,不过也要看那男人值不值得。三娘笑了笑:人性呀,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薛冲笑了笑,拉了一下她的手。
吃过早膳就要去忙了,给她拉好衣裳:我知道这点冷对你不算什么,但是还是舍不得你冷。要好好穿衣裳。
三娘点头。
薛冲低头抱抱她:我去了,晚上早些回来。
好。三娘摆摆手。
送走了薛冲,距离开门的时间还早,三娘又回去躺着去了。
范家,如同兔妖所言,范二郎是个很聪明的人。
昨日虽然疑惑,可确实因为大喜大悲,来不及想那么多。
可加上昨夜的梦,如今确实忽然就怀疑起了一切。
这一怀疑,他就要查一查。
并且也决计不肯接近如今的卢氏。
因为聪明,他就骗不了自己,如今这个眼神清澈懵懂的人怎么可能是卢氏呢?
卢氏从来不是那种性子,她惯常说的是若是她能进宫,定也是能在后宫屹立不倒的。
她一向是把野心放在脸上。
而他就喜欢那样的卢氏。
只要查,他母亲和奶娘做的一切,真是经不起推敲。
处处都是漏洞。
也不过两日功夫,就什么证据都找到了。
他最终,去找了如今的卢氏。
却不是问真相的。
他并不知如今的卢氏是有妖精用了壳子,却也知道那绝不是凡人。
他心里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不太可能亲近这个人,可如今,他必须装作亲近。
卢氏已经死了,可他不能不管自己的母亲。
总归还是个孝顺的人。
而如今,卢氏活着显然是好事,毕竟卢家的势力大。
单纯的兔妖如今还没能明白这些,只是却也觉得如今的范二郎,不如以前。
范家的事,自然需要时间发酵,好与坏,都不是一时能定的。
倒是无味馆里,菜菜来了。
他一来就往三娘身上扑:娘!我可想您了。
想我也没用,冬天不爱做饭。三娘无情。
不做饭也想。菜菜笑嘻嘻:您丢回来那个紫砂壶叫黑尺子捡走了。
胡大娘笑起来:你们娘俩说不是亲生的都没人信,起名字的德行一样。
做娘的给孩子起名叫菜菜,因为人家是菜花蛇。
做儿子的给朋友起名叫黑尺子,因为人家叫墨迟。
哈哈哈,反正他黑。菜菜大笑起来。
墨迟是如今茫山群妖的头头,三娘不在那边的时候,他管事。
也是蛇族,是一条乌梢蛇。倒也有几千年的道行了。
娘,你那小郎君呢?
他是个朝廷命官,自然有事做。三娘打哈欠道。
哈,我给你带了好吃的。说着,就拿出一个储物袋来,将一大堆山货倒在院子里。
真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山里长得,都有。
胡大娘笑起来:你就是嘴馋了吧?
三娘白了一眼菜菜不理他了。
正这时候,黄猫从屋里溜达出来,喵呜呜的来撒娇。
被菜菜一把拎起来:哪来的肥猫?怎么都肥成这样了?
黄猫嗷嗷叫。
被三娘接住:都肥成这样了,拎着后脖子不是要他命了?
菜菜笑了笑:啧,这小妖弱的哦,看人家猫族那些大妖多厉害啊。
黄猫缩在三娘怀里,委屈巴巴:喵呜呜。
三娘把它放一边:吃个屁,胖成什么样了。
荷叶粉蒸肉
范家的事,本以为还要些时候,至少也到过年吧。
没想到,不过两天,那兔妖就又来了。
这回来的狼狈,明显是被伤的不轻,本体蹦跶来的。
正是夜里,她不能化形,就用身子撞门。
幸亏是一屋子妖精,要是人,听都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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