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有万一呢?”刘将军问:“不知王爷是否安全,那火岩山气候又是……这让我们如何不急?”
燕恒不在,吴将军算燕家军半个副将,又比几位将军还要大,众人也是信服的,对他说话,即便心头有怒不解,还是会多几分尊敬。
“我们一路跟着王爷走来,都应知道王爷是什么性子,从不打无准备的杖。”吴将军道:“当日,王爷可以让我归来,他一人断后,如此行为,便足以证明,王爷或许是想做什么,只是未来的及告诉我等。”
“而那区区火岩山,又如何能困得住可一箭穿喉,又武功高强的王爷呢?”
闻言,几位将军心头的不安渐渐降下,陈将军还是皱着眉,又想开口。
却在此时,军营之外响起嘈杂声,几位将军面色微变,打算起身去看,帘子就被人掀开,一小兵速速进来,禀报道:“将军,外面有人前来,自称燕王妃。”
几位将军面面相觑,他们知道燕恒有王妃,却从未见过,如今有人前来自称燕王妃,莫不是南燕使的计谋?想潜入他们军营?
“出去看看。”吴将军率先出营帐。
军营外,的确有人。
一人骑马在前,红艳的劲装将她苍白的面色显得越加白,眉眼冷清,凝着他们一众人,没有惧,反而像是俯视,未下马,她直直问:“燕恒呢?”
几位将军眉头皱的更紧,第一句话便是问燕恒,莫非真是燕恒的王妃?可这般时刻,他们又不敢全信,就怕是敌国使诈。
“你是何人?”吴将军沉声道:“军营重地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吴将军说话可要注意分寸!”吴将军话落一瞬,便又马蹄声而来,紧接着便是一道清冷嗓音传来。
几位将军看见那人,心头一震。
是黑云?
莫非……
“王妃来此寻王爷,将军们不速速告知,却将人拦在在,是想做什么?”黑云曾跟在燕恒身边多年,只要是燕恒身边的人都见过她,而她身上也是有种冷冽气质,话出口,便惹得一众人心头大惊又忙垂眸。
确定谢谭幽身份,刘将军最先上前,抱拳道:“末将从未见过王妃,一时糊涂还请王妃恕罪。”
他开口,身后几个将军也忙抱拳,唯有吴将军还站在原地不动,直到谢谭幽视线扫到他身上,他才淡淡抱拳行礼。
“燕恒呢?”谢谭幽又问。
陈将军忙道:“王爷被困于火岩山中,但王妃不必担忧……”
“你说什么?”谢谭幽打断陈将军的话,清冷嗓音一下子变得锐利,被困两个字死死锤在她心口,上一世的听闻又浮现脑海中。
燕恒被困火岩山,手腕筋骨断裂,永生无法射箭,形同废人,此后上战场,便只充当一个军师。
而燕家军被南燕与晋国大军屠戮……
距离那年的时间已经过了,而燕恒既是重生而来,定然能提前避开,可燕恒还是被困住了,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谢谭幽攥紧了缰绳,不论是什么,她也要前去看看,不看见燕恒,她始终不安心,而她也是有话想要说,一路快马赶来,她时常感觉身体虚弱的受不了,一直强撑着,就怕什么时候撑不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道:“劳烦一位将军,随我入山,去救燕恒。”
“王爷早下令,命我等在此等候,若我等贸然前去定当会破坏了王爷计划。”吴将军上前道:“再者,王爷武功高强,当日能护我与燕家军出火岩山,如今,定然也不会出事的,我们燕家军都是相信王爷的。”
“他送你出山?”谢谭幽总算是捋明白了些,大许就是燕恒与这个吴将军一起入的山,却在危险之时燕恒将人护送出来,而他留在那里。
“是。”
谢谭幽又问:“只有他一个人吗?”
“是。”
“他一人在那里,定当危险。”谢谭幽声音淡下,还是坚持道:“劳烦一位将军,点兵随我入山。”
他们说他武功高强,不会有事,可谢谭幽只是担心燕恒一个人在那里的身死危险,她信燕恒之强大,可是这般被困,即便燕恒手中有兵,她都要去看一看,更何况,现在他只是一个人。
闻言,几个将军面面相觑,却是不动,燕恒既然有令他们便只听燕恒的,是会担忧急躁,可也不到就会听了谢谭幽话语的地步,即便是燕恒的王妃,也只是一个女子,还是京中养尊处优的,在将军们眼中她是胡乱担忧过头了。
谢谭幽见状,眸色忽而一沉:“燕恒被困,你们竟一点不担忧?”
“王爷有令,末将等自然听王爷的。”陈将军忙道。
“可若燕恒无令呢?”谢谭幽声音沉沉。
燕恒无令?这是什么意思。
吴将军心头一跳,看向谢谭幽,却是刚好对上谢谭幽的视线,只听她道:“若是有人假言呢?燕恒不在,你们如何知那便是燕恒令?”
几位将军心头大震,又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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