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斗之间,有人用球顶了一下,那绣球径直朝一个人飞去,落在那人怀里,只见那人抱着绣球,高举于头顶,高声欢呼道:“我抢到了,雁儿妹妹,是我抢到的。”
见是被许远舟抢到了绣球,薛雁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来他是真的不会再来了。
薛况见薛雁眼神失望又落寞,宽慰她道:“若是妹妹不想嫁,没有人敢逼你出嫁。”
“谢谢三哥哥。”
许远舟抱着绣球正要穿过人群,来到仙凤楼的二楼寻薛雁,可却乐极生悲,一跤跌了下去,绣球从手中滚了出去,一直滚到一人的脚边。
那人红衣黑靴,一张银色面具遮挡面容,头发高束脑后,虽看不轻面容,但给人一种狂放不羁的感觉。
那人拾起脚边的绣球,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犹豫将绣球塞进许远舟的怀中,“你的绣球挡道了。”
见那红衣身影逆着人群,渐渐远去,薛雁死死盯着那人的背影,心口一滞,不管不顾朝那人跑去。
方才的那个红衣黑靴的男子好像他。
可一转眼那人便消失在人群中,一身红衣像是在雪地里怒放的花,妖艳刺眼。
薛雁出了仙凤楼,匆匆追着那人的背影而去,想要揭开他脸上的银色面具,看那面具之下是否是那张熟悉的脸。
可仙凤楼门前挤满了人,有报名选婿之人,也有围观看热闹的人群,那些人将仙凤楼围得水泄不通,薛雁急忙追出去,却被人群挤了回来,而那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不见。
只差一点就能见到他了。只差一点便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霍钰。但若真是他,他又怎会将滚落脚边的绣球交到了了他人的手上。
心中燃起的那一丝希望彻底破灭,薛雁甚至觉得自己看到的那红衣男子根本就是她的错觉。
她怔怔地望向远处,泪水湿了眼眶。
许远舟抢到了绣球高兴极了,生怕被人夺走,将绣球紧紧抱在怀中。
见薛雁像是追着什么人,他赶紧抱着绣球追了出去,他想提醒薛雁是他抢到了绣球,提醒薛雁他终于能娶她为妻了。
他欣喜道:“雁儿妹妹。”
可还未碰到薛雁的一片衣角,薛况却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一掌拍在他的肩头,低声警告,“我劝你最好老实一点,二妹妹不喜欢,也不会嫁给你,我劝你死了一条心。”
许远舟急忙辩驳,“她既然不想成婚,那她为什么要选婿,又为什么要抛绣球。她既然选中了我,那我便是她的夫君。”
见许远舟强词狡辩,薛况怒道:“总之你休要自作多情,二妹妹是有苦衷,迫不得已才抛绣球选婿,以你这副德行,雁儿又怎会看上你,卢州城里多的是才貌双如全的男子。许远舟,我奉劝你有点自知之明,早点知难而退。”
“这门婚事,你们薛家赖不掉的。”许远舟低声说道,说完便将绣球抱在怀里,失望极了,可他却不敢与薛况起冲突,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薛雁,握紧了拳头,转身离开。
薛况皱眉道:“这人还蹬鼻子上脸了。还甩脸色。”
薛籍一把将薛况拉了出来,“我知你不愿二妹妹嫁给他,但也要好好说,毕竟他是二妹妹的义兄,即便婚事不能成,也不可闹得太难看。咱们兄弟好久没一起喝酒了,走,咱们仙凤楼喝一杯。”
“我就不去了,今天晚上是我当值,喝酒误事,不能影响差事。”
薛籍轻拍在薛况的背上,“三弟提醒了我,今晚我还要给张员外家的公子讲学,你我就此告别。”
许远舟出了仙凤楼便打算去绸缎庄,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许公子,大人让你过去一趟,”
许远舟四下回顾无人,与那人来到仙凤楼隔壁茶肆的雅间。
对对面的人躬身行礼,恭敬道:“参见大人。”
那人手捧茶盏,轻抬眼皮看了一眼许远舟,“你既已抢到了绣球,便尽快迎娶薛二小姐吧!”
许远舟愤愤不平道:“可他们反悔了,还打算赖掉婚事,请大人明鉴。”
那人冷冷一笑,“难道你就不会想办法促成这桩婚事吗?莫要忘了你答应过本官的事,倘若办不成此事,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许远舟脸色一白,握紧了手里的绣球,出了茶肆,他差点跌倒在雪地里,在雪里痴痴的站了许久,直到浑身冰冷,顶着一头雪回到了许家。
见薛雁回来后,便一直魂不守舍,薛况以为她是担心自己要嫁给许远舟一事,于是他宽慰薛雁道:“妹妹别担心,你若不想嫁,有三哥在没人敢强迫了你。”
薛雁似并未听到他的话,而是紧紧抓住薛况的手,急切地道:“放才三哥哥看到了那身穿红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了吗?”
薛况点了点头,“那人雪中一袭红衣实在显眼,虽看不清那人的相貌模样,但那人实是狂放不羁,但却不似宁王从战场上磨练出的杀伐决断。”
“三哥哥觉得那红衣男子真的不是他吗!”
可那人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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