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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1 / 2)

“你都让我松开手了,这不是放手的意思吗?”

“你听我说,伊凡徳不是来拆散我们的,他是来加入我们的。”陈晏礼说完自己都笑了,但这句话确实很适合现在的情景。

才认识一天,他们三个的关系有点太暧昧了。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塔纳托斯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剧情,面上薄红。

“我们都是为了杀死王后,就是同盟啊,你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吗?”陈晏礼抬手摸了摸塔纳托斯的额头。

没发烧啊。

“你头低一点。”

塔纳托斯的思维因为刚才的触碰开始发散,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陈晏礼按着他的后脑勺,贴近了些,和塔纳托斯额头抵着额头。

塔纳托斯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距离近的能看到眼前人脸上细小的绒毛,鸦羽般的睫毛又长又密,瞳孔并不是纯黑色的,透着一点棕。

塔纳托斯觉得自己的心脏很奇怪,一把推开陈晏礼,背过身去,好险,差点暴露了。

“还好没有发烧,你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陈晏礼拍了拍塔纳托斯的背问道。

就是贴了个额头,怎么跟碰到毒虫了一样,他是什么脏东西吗?

塔纳托斯摇了摇头:“没有不舒服,睡觉吧。”

塔纳托斯自述(第一人称)(8)

陈晏礼不需要睡眠却还是躺在塔纳托斯身侧闭上了眼睛。

小呆怕他无聊还给他找了几部电影,他就挂机在系统空间里面了。

——

我叫塔纳托斯,是男巫,不老不死,生活在这片大陆上已经有上百年了,我见证过无数的君主更迭,也见过无数人性的丑恶与扭曲。

你说善良?

对不起,我没有体会过,不是很清楚。

我出生时,母亲难产去世,父亲受不了打击也随母亲去了。

家境殷实的我本该拥有万千宠爱,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但却只能在叔叔家寄人篱下,叔叔一家霸占了我的房子,我的家产。

最后,叔叔还想抢走父亲的爵位。

12岁那年,我放了一把火,烧死了所有人,也烧死了自己。

再睁眼时,我躺在被烧的不成样子的房子里,本应该全是伤疤的身体完好如初。

从那之后,我就发现了自己的特殊能力。

“看哪,就是那个怪胎,他的眼睛真吓人。”

“别看他了,小心被厄运缠上。”

“烧死了养育他的叔叔一家,多残忍的孩子啊!”

“他父母就是被他的厄运害死的!”

……

我的耳边总是充斥着这样的恶言恶语。

久而久之,我就习惯了,麻木了。

我本以为世间像我这样的怪胎是独一无二的了,漫长的岁月里,我四处游荡。

终有一天,我碰到了一个和我一样的怪胎。

两个怪胎本应该惺惺相惜,一起把这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才对,可那个蠢货总是笑着,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影响他热爱这个世界。

哦,对了,忘了说了,那个蠢货叫萨麦尔。

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他和我一样,都象征着黑暗和厄运,注定这一生都将不受祝福。

那个蠢货总是跟在我身后,嘴里喋喋不休,说着一些趣事。

直到有一天他面带忧伤,哭着对我说:“塔纳托斯,我要死了。”

从那之后,我没再见过他,我又是一个人了。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四处游荡着,像一个流浪者,天地这么大,没有一个地方属于我。

再次见到萨麦尔那个蠢货,是在广场上,他被绑在十字架上。

他的身上都是伤口,不会愈合的伤口,像只破布娃娃一般,千疮百孔,脸上却洋溢着格格不入的幸福笑容。

我就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坐着,看着他,他似乎发现了我,嘴唇动了动,作着口型:我要死了,可是我竟觉得幸福。

蠢货。

我看到一人高举着银剑,往他的胸口刺去。

萨麦尔再也没了气息。

我看不懂他最后的眼神,不是恨意,不是厌恶,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感情,对着那个刺死他的人。

一片欢呼声中,人群中不知谁喊了句“费科勒”,所有人都跟着齐齐呼喊着这个名字。

我在这个国家停留的稍微久了些。

那个刺死萨麦尔的人叫作费科勒,听人说他原本是这个国家的骑士团团长,国王被萨麦尔蛊惑所杀死,费科勒拯救了这个国家,杀死了男巫。

从那时起,才有了男巫这个名词。

此后,我又四处游荡,这样过了上百年后,我好像知道萨麦尔当时为什么和我说他要死了。

男巫在死期临近前会做预知梦,梦里有张模糊的面容,我握着他温暖干燥的手,露出了萨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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