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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1 / 2)

那里是无数的蛊虫,外婆说,要用自己的血喂养它们,它们才能听话。

那是一段极其苦痛的回忆。

后来他年纪大了些,驯服蛊虫,将这门技艺学会后,外婆才变的像他的外婆了。

外婆没过几年便去世了,他得到的爱意很少,正如调查资料所说,他是个很缺爱的人,渴望爱,愿意为之飞蛾扑火,只求刹那芳华。

陈绛也是如此。

陈晏礼不会给爱人下情蛊,断然也不相信陈绛会给贺一廷下情蛊。

事实也是如此,因为陈绛留给他的情蛊在老家的深山里埋着,就在那棵枣树下面。

但陈晏礼不打算现在就告诉贺一廷,人这一辈子,总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买次单,纵然看起来已经有些迟了。

贺一廷见陈晏礼沉默,还以为他是动摇了,道:“要是你能替我取出情蛊,价钱随你开。”

“我不要钱,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贺一廷急切道:“什么要求?只要是我能办到的。”

“和我回一趟老家,祭拜一次她,让她安息。”

贺一廷一口就答应了,本以为陈晏礼会出些什么要求来刁难他,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要求。

“你什么时候有空,她老家是在西山里吧,她带我去过一次,时间太久了,只记得路很崎岖,车开不进去,我们在路边停下,先是蹭了驴车,又打了摩的才绕到,你外婆还在吗?我记得她身子骨还挺硬朗的。”

贺一廷回忆着,脸上还露出点怀念的笑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深情的好男人呢。

陈晏礼:“她身体一直不好,常年喝药,死了快十年了。”

“是吗?”贺一廷摸了摸鼻子,“时间太久了,我记错了。”

陈晏礼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还记得她叫什么名字吗?”

贺一廷罕见地沉默了。

他只记得去时的路有多难走,山里的设施有多差,只记得自己遭的罪。

他不记得外婆的身子病弱,甚至都不记得她的名字。

“她叫陈绛。”

不与傻逼论长短(20)

贺然自从昨天秉性暴露之后,在陈晏礼面前就懒得装了,浑身都是少爷架子,他挡住陈晏礼的去路,吊儿郎当的:“喂,你们刚刚在里面聊了什么?是不是又告我的状了?”

贺一廷惯着他的宝贝儿子,傅景韫可一点都不惯着他,半分好脸色都不愿意给他,厉声道:“滚。”

陈晏礼拉住他的袖子,摇摇头:“算了,他就是个被养废的傻逼,别和他争执了。”

贺然扬手就要和陈晏礼争执,“你说谁傻逼呢,我爸有钱的很,像你这样的人,连给我提鞋都不配,要是你你现在识相点,答应和本少爷在一起,兴许我心情好了,就让我爸多给你投点钱了。”

贺然这话让傅景韫的拳头越发按耐不住了,陈晏礼拦不住他,最后索性加入他了,他昨天就想打这个别致的小东西了。

傅景韫带着穿透力的拳头冲破层层阻碍,直直呼应在了贺然的面门上,留下万紫千红一片海。

贺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一片疼,第一反应就是打回去。

陈晏礼拳头没傅景韫那么硬,但胜在他今天穿了一双好鞋,鞋的底子好的没话说,又厚又硬,只有穿这种鞋踢过人的才知道这鞋的底子有多好。

贺然弓着腰,抱着腿骂娘,傅景韫见状还想再补上几拳,被陈晏礼拉住:“该回去做实验了。”

傅景韫将挽起的袖子放下,收了手,还不忘对贺然道:“我也有钱,打你一顿赔的起,你最好识相点,不然我就是破产也要弄死你。”

傅景韫的声音和语气很淡然,贺然却感觉后背凉凉的,宛若被一条蟒蛇盯上了般,手脚像浸泡在寒冰里,麻木又冰凉。

贺然能感觉的到,这人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想杀了自己。

被两人恶狠狠打了一顿,贺然混沌的脑子突然开了点窍,自己好像被唐骅烨当枪使了。

心底蹭的冒出一簇无名火,贺然摸了摸脸上的伤处,疼得呲牙咧嘴,想立刻打一顿唐骅烨出出气,又觉得这副样子去找面子也显得没面子,只能又将手放下。

上了车,傅景韫才敢问陈晏礼:“你妈留下来的那对情蛊不是在你这里吗?那个死老头是怎么中的?”

“他没中,他只是心虚,这么多年一直提心吊胆的,根本没往自己身体机能老化那方面想过。”

“啧,我感觉这老头不像什么省油的灯,你到时候回老家,记得叫上我。”

闻言,陈晏礼都笑了:“你想去直说就行了,不用找借口。”

幸福来的太突然,傅景韫忍不住蹬鼻子上脸:“真的?我直说你就会同意?那你”

“打住。”陈晏礼敛去脸上的笑容,傅景韫不出声,他都知道这人心里想的什么,“这是两码事。”

“我还没说呢,你怎么知道是两码事?难道你想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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