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呢!”
莫东亮低着头‘哦’了一声,而后抬头试探着说,“那下回,我唱白脸,卖卖惨!”
陈伊容低头在他脑袋上呼噜了一把,竖着拇指夸赞他,“孺子可教!”
莫东亮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随后,他抿抿小嘴仰着头,眨巴着那双黑亮的眼睛,试着建议,“陈姐姐,要不你把胳膊上的红袖巾摘掉吧?”
他年纪虽小,可也知道刚刚那个大哥哥是因为看到陈姐姐胳膊上的红袖巾,脸色才变得那么难看的。
陈伊容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红袖巾,她用头点了点那边的民兵,目光直直地看着他,“你觉得如果我没有这个,他们不会怀疑咱们俩的目的吗?”
听了这话,莫东亮一脸羞愧地低下头,再也没说话。
陈伊容低头看着他的小脸给他讲道理,“东亮,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完美的事。又想赚钱,又不想担风险,有可能吗?咱们没必要在乎别人的想法。人活一世,就该先紧着自己,再紧着家人,至于那不相干的人,你理他作甚!他又不是你二大爷!”
这最后一句话,纯粹就是陈伊容发牢骚。这句俗语的意思就是不是亲戚,别理他!莫东亮被她这么一开导,心里也敞亮了。
陈伊容看他恢复了正常,“快走吧,咱还要早点回去把这头鹿卖了呢。”
说完,不等莫东亮点头,直接跨上自行车骑了两步,莫东亮立刻小跑追着跳上去,挪挪屁股之后,稳稳地坐在后座上。
“我还没吃过鹿肉呢。”
“那今天留在我家吃饭,我爸烧菜可好吃了。”
莫东亮似是想起了什么,“你不是说陈叔叔最近都让你做饭吗?”
“对哦,那你来做吧,你手艺比我好。”
“好。”
到了城里,陈伊容把袋子搬到自己家里,然后熟练的扒皮。
做好这些之后,让莫东亮在家看着,她跑到院子里其它住户挨家挨户的问要不要鹿肉。
这附近的人家都知道陈家在乡下有亲戚,会打猎,一般需要肉都会找她换。
这会听到她说有肉,素了两个多月的肠胃终于能见荤星子,吩吩拿钱或票到陈家买鹿肉。
因为鹿肉不能多吃,所以每人只能限量买两斤,一斤一块六,不用肉票,这个价钱很公道,大伙儿也没有意见。
除了这些肉,鹿茸和鹿鞭,陈伊容还卖到了好价钱。
她买宋向军这只马鹿的时候,因为双方都没有称,是她估算的,估的重量是一百一十斤,哪知道最后居然有一百二十斤。
她白赚了十斤。
“咱们来数数有多少钱。”
说着,两个人开始数钱。又有钱,又有票。
现在的票是可以当钱来用的,比如说自行车票吧,最低档的都可以当三十块钱用,当然这个价格是私人之间交换的默认价,但是还是有一定浮动性的,可低可高。但是上下浮动不超过五块钱。
“把所有的票折合成钱,一共是一百九十二块钱。鹿茸卖了二十,鹿鞭卖了十六。”
也就是说整只马鹿,陈伊容直接赚到了一百二十块钱,分给了莫东亮三十六块钱,她还有八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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