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动了。
如果舅舅一家知道爷爷没了,他们家又和二叔三叔分家了,一定会过来攀关系,他妈心又这么软,手里钱肯定会被哄走,与其这样,还不如他自己来管。
在公司里,会计非心腹不能任。范菊花虽然是他亲妈,但在她心里,他这个儿子未必能排到第一位。他不得不防。
现在,自己明确说不会给她钱,以她这么没安全感的性子来说,肯定会把那几十块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谁要都不肯给的。
宋向军这话说得很重,范菊花抹眼泪的手一顿,心里有些不满,可到底现在当家做主的人是她大儿子,她也只能听从。
说到底,范菊花脑子里还是有着旧社会的那一套思想: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虽然,她偶尔会仗着母亲的身份压一压宋向军。可只要他脸色一板,她立刻就把自己那气焰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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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向军和范菊花说完之后,想着自己好几天都没到二叔那帮忙了,立刻扛着铁掀到二叔新房那边。
没想到,盖得还挺快,只是几天没来,房子已经盖得差不多了。
宋捍东看到他扛着铁掀,笑眯眯地走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打量一下他,“你这几天忙啥呢?整天也没见你冒个泡儿!”
宋向军摸摸脑袋,“二叔,我这不是想着您这房子上梁,我也帮不上忙,就到自留地那翻一翻,准备种点东西。”
宋捍东点点头,“也是,是该翻地了。”
“二叔,今天能完了吧?”
“能,马上就完了。这不,门上了之后,这屋子就算落成了。”
“二叔,算好日子了吗?什么时候请客吃席?”
宋捍东乐得很,“后天就请客了。到时候过来帮忙哈。”
宋向军很爽快地应了。
见这边没什么事儿,就到三叔那边去看看,到三叔这边的时候,队里一大半的壮劳力都在帮忙打地基。
宋向军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忙活起来了,宋向军赶紧过来帮忙。
刘美琴看到这大侄子这个点才过来,心里有点火,阴阳怪气道,“向军,昨天忙啥呢?咱家盖屋,你三叔找你都找不到。”
宋向军知道三婶这是不满了,也是自己帮二叔家干活,却不帮他家的,估计觉得他这人亲近二叔,不亲近他们家吧。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猜测对不对,于是抬头道,“家里没粮食下米了,昨天到山里采点野菜,没在家。”
刘美琴正想说什么,宋向军却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我妈晚上做了饭菜,三婶,你别做菜了,直接到我家去吃吧。”
刘美琴一愣,突然想到什么,脸上的不满一扫而空,笑呵呵地应道,“好,一定去。”
宋向军点点头,继续弯腰干活。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刘美琴才知道自己大侄子这是到山里打野物去了,心里那点疙瘩也没了。
三房再次聚在一起吃饭,徐大翠送了五斤红薯给大房,刘美琴不甘示弱也送了大房五斤土豆。
范菊花倒没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了。
吃饭前,宋向军就把熬得骨肉相连的肉汤先盛了一瓦罐,用盖子盖好,放到壁橱里。又把昨天买的布全拿出来,又拿一半的饼干,倒了一斤豆油,一盒嘎啦油。装了小半篮子。
范菊花看他拿这么多东西,直呼肉疼。
在宋家,没分家前,她一直都是被宋奶奶管的,宋奶奶人太厉害,只是扫她一眼,她就能吓得浑身哆嗦。
好不容易分家,却没想到,儿子居然把好东西全拿给他奶奶。
范菊花看了一眼外面,怕被妯娌们听到,不敢跟他闹,压低声音,怒道,“你疯啦,这些东西,我们自己都不够用的。你全拿给你奶,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
宋向军却不依,眉峰一拧,“这是我买的,我有资格作主。这布也不都是给奶的,是让她帮着给一家做衣服。剩下的小玩意,才是我孝敬她的。”
范菊花却不听,劈手去夺,宋向军直接把篮子提高,出了屋子,喊了一声,“向民,跟我到奶奶家。”
正朝自己碗里捞肉的向民听到他哥喊他,有些不乐意,家里好久没吃肉了,好不容易吃上一回,他大哥还不体谅他,呃,虽然肉已经没了,可肉汤也很不错啊。
这肉汤熬得特别白,长期缺乏营养的人喝上一碗汤,多滋补呀。
宋向军提溜他的领子把人拽起来,对正在吃饭的人道,“二叔二婶,三叔三婶,我给奶送点过去。让她也吃点肉。”
这话把四人尴尬地不行。向军这孩子有点好吃的就想到老太太,他们这些人却只顾着自己,一点也没想到。
不过,随后他们又想到,这肉又不是他们的,他们哪里能做主。
宋悍东最为老大,觉得自己该带头说话,忙道,“那行,快去吧。”
宋向军点了下头。
这么多人看着,范菊花也不敢拦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大儿子拎着一篮子的东西,跩着还勾长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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