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都抵得上一天工资了,这孩子真是能花钱!
等结账的时候,宋菊英非要替他结账,宋向军抢不过她,想着自己以后多打点野味补偿她,不好总占人家的便宜。
等两人拎着大包小包到达棉纺厂门口的时候,刚好遇到陈伊容骑着自行车进厂。
看到他的时候,陈伊容有些惊讶,但,看着他似乎没有跟她打招呼的意思,她也就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直接就走。
而,宋向军看到她的时候,虽然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喜欢她,可是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走。她还是那么漂亮,只是神色却有几分冷淡,明明他们已经认识了,她却拿他当陌生人,心里微微有些失落。
宋菊英走了一段路,看到自家大侄子没有跟过来,反而一个劲儿地往自行车停放处看,“向军,勾着头看啥呢?”
宋向军忙扭过头来,有几分心虚,宋菊英扫了一眼自行车那边有两三个女孩子,明白了几分,笑着道,“快进来吧,等进了厂子,有喜欢的,可以找人说说看,了解了解。”
宋向军脸色爆红,虽然他前世已经四十来岁,可直到重生之前都还是个处|男。
一辈子也就只喜欢过陈伊容一个姑娘,听到小姑说可以处处,他心跳得飞快。只是想到前世,他又有些气闷。
耷拉着脑袋跟在宋菊英身后进了厂。
棉纺厂的厂长叫孟长林,在缺衣少食的年代,他的肚子还能这么鼓,一看就是个不简单的人,“孟厂长,我叫宋菊英,是郑春花同志介绍来的。”
郑春花是宋菊英所在服装厂的厂长,是宋菊英的领导,因为要结婚,需要一些工业券,朱二连好不容易跟自己厂里的同事换到二十张工业券,才请她帮忙说合找份工作。郑春花多多少少是个厂长,虽然服装厂不招临时工,可服装厂与多个厂子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就比如孟长林的棉纺厂,是原材料加工,与服装厂的制衣厂常有业务往来。郑春花自然也认识孟长林。也多少听到棉纺厂要招一批临时工的事情。所以,郑菊英找上门的时候,她也就顺水推舟把这事告诉了宋菊英。
孟长林听到是郑春花介绍来的,立刻站起身,笑盈盈地招呼他们进门,“宋同志,快进来。”他看了一眼宋菊英身后的宋向军,“这位男同志也一起过来坐。”
等两人坐下之后,孟长林就要端茶倒水,宋菊英忙推辞,把自己带来的礼物递到待客桌上,“孟厂长,不用忙活了,我们今天来,是为了你们厂里招临时工的事儿?您看我侄儿这身体咋样?在家里是干惯了农活的,什么苦都能吃。”
孟长林飞快扫了一眼那带来的礼物,苹果是用纺织带装着的,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他在心里惊了一下,这么贵重的礼物,就是不冲着郑春花的面子,他也能考虑一二。现在,自然没有不答应的,他装作很认真的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宋向军,对他的身高体型是赞不绝口,仿佛他不来棉纺厂是多么大的损失似的,把宋菊英哄得眉开眼笑,宋向军心里直抽抽,为了驳那个郑春花的好感,这个孟长林还真是能驱能伸呀。
孟长林夸完之后,直接拍板,“小伙子不错!下周一就过来上班吧!我们厂正缺少这样的人才呢。”
郑春花的推荐的人,他要是不收,那娘们还不在心里记恨死他呀。下回要是问她要衣服,她推三阻四不肯给咋整?她后台那么大,他也耐何不了她,更何况他闺女还想要穿新衣裳呢!
宋菊英对孟长林这么和善的行为,自然也是门清,立刻道,“本来我家大侄子不是城里户口,我还有些犯愁呢,现在听孟厂长答应了,我还不相信,看来郑春花同志说孟厂长是个热心人,还真没说错。”
孟长林眼睛一眯,小眼精光一闪,乐呵呵地点头,“放心,放心!”
“孟厂长,那您看我们向军过来干啥活呢?”
孟长林沉思了一会儿,问,“你是什么学历?”
“高中毕业”
“那不错呀,可以先帮着做检货员。”孟长林顿了顿又道,“不过,临时工干的活比较杂,忙的时候,可能也要去帮忙搬货。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放心吧,孟厂长,我有吃苦受累的觉悟。”宋向军立刻站起身保证。
“小伙子不错,人很踏实!你放心,如果你临时工做得好,只要厂里有空缺,随时都能让你转正,你要好好干。组织会记得你的劳动成果的。”
“是!谢谢孟厂长!”
三人客套一翻之后,宋菊英就带着宋向军告辞了。
而,孟长林立刻提着这一袋子苹果往家走去。
作为厂长,孟长林自然能分到福利房,而且还是最好的位置,最前排,最中间的位置。这排房子全是厂里的领导们才有的待遇。全是一层的,三室一厅,将近九十平方,十分宽敞明亮。
拎着苹果回来的时候,孟长林的妻子白美芬正在洗衣服。白美芬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孟长林给她在厂里领了份会计的工作,属于白拿工资的,工作都是交给副手做的。反倒是她这个正儿八经的会计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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