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大国纠正她的话,徐大翠也没有说什么。看着上面吊起来的瓶子,想了想,这挂水的钱总不能他们宋家出吧。别说,越想这事越有可能。刘兰花那没脸没皮的人,什么事她做不出呀。当下有些急了,便对一边的宋向军吩咐着,“向军,你脚程快,赶紧去把你林婶子家全都喊起来。这孩子都烧成这样了,她心咋这么大呢。”
宋向军赶紧跑回村。
等人走了,林大国让他们都到外间,别打扰林小芳休息。
到了外间,徐大翠又跟林大国唠叨起来,“你说这正国这两口子,是不是猪托生的呀。我就不信小芳没有拍他们的门,肯定是这两口子不想花钱,就把她赶回去了。”
林大国尴尬地吱唔两声。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就算真是如此,他又能怎样。
徐大翠语重心常地道,“大国呀,你和正国家可是沾亲带故的,你可得劝劝他呀。人不能这么干呀,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丫头片子怎么了?咱可不能搞封建那一套,把女儿当丫环使。”
林大国惊得不行,忙撇清关系,“大嫂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呀,我们家和正国家可都出五服了。”
徐大翠对他的话很不满意,她摆摆手,“你们都姓林。随话说的好,一笔写不出林字。何况你们还是一个村子的,我问你,你太爷爷和他太爷爷是不是堂兄弟?你们一百年前是不是一家人?”
林大国掰着指头算,一百年前他们的确是一家人。难道这事自己真能管管?
“咱们要不是一个村的,怕正国那两口子坏了林家村的名声,我管那么多干啥。我有那么闲吗?”
林大国羞愧的脸都红了。看来还是他的觉悟不够高。
范菊花却在心里暗暗吐槽:你不闲,谁家有事你都凑过去听几耳朵。不过,她也没有拆台,看着徐大翠把林大国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村里人谁不知道林大国这人不爱管别人家的闲事。可他在村子里的威望还是挺高的,因为他是卫生所的大夫。谁家孩子身体不舒服,都要过来找他。
两个人说得正热络着,从门外传来一阵骂声。
“这个骚|蹄子咋这么会作妖呢,深更半夜的,吵得老娘连觉都睡不安生,怎么不烧死她呢!你们也是,救她干啥?害得老娘睡不好觉。”
屋里的人听到这骂声,脸色都有几分不好看。
等刘兰花进屋,谁也没有起来。刘兰花也没在意别人对她的脸色。
林大国冷着脸,报价钱,“一共一块三毛钱。”
一块三毛钱?刘兰花嚷嚷开了,“啥?一块三毛钱?你咋不去抢啊。”
说着,在屋里滴溜了几眼,没看到林小芳,看到屋里还有个门,立刻气势汹汹地冲进去,看到林小芳躺在床上睡觉,就要冲过去拔针。
宋向军立刻拦住了她,刚才她那动作和表情,宋向军就觉得不对劲,一直跟着她,现在见到她心这么狠,也顾不得什么了,立刻拦住了她。
“她是我闺女,你拦着我干啥?你出药钱呐?”
宋向军气得不行,“这药已经用了,你拔了也没用了。还是要掏钱的。”
刘兰花挣扎地身躯一顿,立刻转身看向追进来的林大国,“他说的是真的吗?”
林大国板着脸,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那还用说!你家闺女现在是病人,她用过的东西,能让别人用吗?不怕感染别人呐?”
刘兰花气得不行,所幸坐在地上,耍起赖来,“林大国,我没让你打针,是你自己打的,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现在还问我要钱,我哪有呀。”
林大国气得不行,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指着她道,“你再说一句试试!我管你出不出钱呢,到时候,我直接让会计从你家的工分里头扣。”
刘兰花傻眼了,她干嚎的动作一窒,直接从地上爬起来,腆着脸讨好他,“大国啊,你看我们家也挺难的,四个孩子呢,三个小的还那啥也不能干,你看队上能不能报一点儿?”
医药费报销这事儿,几乎是这年代的常事儿,可关键是队里根本没有一分钱,怎么可能会有人给她报销。
林大国不想管这事儿,所幸把责任往队长那里推,“队里报销是队长管的,我一个大夫也管不着呀。再说,正浩还是你家二伯呢,你跟他关系不比我亲呐!”
刘兰花一愣,也是!她找正浩去!
说着,又风风火火跑出卫生所。
宋家三房就是大队会计,徐大翠常听刘美琴念叨,队里账上那是一分钱也没有。所以徐大翠对队里的情况了若指掌,看着她火急火燎的背影,立刻撇嘴,有些好笑,“她这是做梦呢,队里一分钱也没有,报个屁呀。”
事实却让徐大翠失望了,林正浩这个大队长不仅给报销了了,还是全报。
刘兰花喜滋滋地跑回家。
第二天,全村人都知道了,毕竟这年头谁家不生病呢。之前有的人家生病了,可队里却只报了一点点,心里不服就去找林正浩算账。
林正浩打着吹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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