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怀孕了,可她相信她爸的为人,那孩子绝对不可能是她爸的,可现在她爸这个动作,让她脑袋突然一阵短路。而后,也不知怎么回事,她突然想起一个极可能的猜想,越想越有可能。她心里激动不已。却又强自按捺住内心的喜悦。
她抿了抿唇压抑自己想要乐出声来的笑容,指着白美茵,声音有些哆嗦,“爸,这是什么意思?她怀孕了?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居然怀孕了。”
白美茵脸色一僵,有些害怕地看着陈援朝,却见对方很镇定,拍拍她的胳膊,温柔地安抚她,“别担心。”
再抬头的时候,陈援朝脸上的笑容一收,板着脸,训道,“你闹也没用,我和你白阿姨已经决定要结婚了。”
陈伊容神色有些哀戚,双手捂脸无声流泪,肩膀因抽泣而一抖一抖的,这种可怜巴巴的样子,谁看了都觉得可怜。“爸,我知道你是个正人君子,你肯定不会做出婚前睡在一起的丑事的,一定是这个女人勾引你的。我要写信向上面举报,让人家都知道她是怎么勾引你的。”
白美茵神色有些慌张。陈援朝对她的神情尽收眼底,转头瞪了陈伊容一眼,怒喝道,“你胡闹什么。你去闹,是不是也想把我告了?”
“爸,你不用担心,我是你女儿,你是啥人,我还能不知道。你要是想给我找后妈早就找了,怎么才认识她没多久,就结婚了,这事谁都知道错不在你。”
陈援朝黑着一张脸,看着自家女儿撒泼。
“够了,你别胡闹!婚都已经结了,你还想怎么样?”
陈伊容不依不饶,就是不想放过她,隐约想要扑过来打人的样子。那架式白美茵也坐不住了。拉着陈援朝非要他现在送她回家。
陈援朝拿自己女儿没办法。冷峻的脸上浮现一抹温柔,声音里也带着点歉意,“要不,你再忍忍?过些日子再搬过来。容容平时很懂事的,都是我平时太惯着她了。”
“别,别,这孩子性子太强,你别吓着她了。”白美茵害怕陈伊容真的把她的丑事闹开,硬是拦着不让。
陈援朝只能由着她,开门送她回去。
等人走了,陈伊容洗洗手之后,立刻坐下来吃饭。
这么一桌子的饭菜肯定是她爸的手艺。
陈伊容已经好久没吃到她爸的手艺了,上回好不容易吃到一次,还差点气得她吐血。
这会儿,事情都想明白了,她也没有心理负担。
等了一个多小时,陈援朝才回来。陈伊容也没有像前几天那样,故意躲在房里等陈援朝,等他服软。
而是拿着之前从他爸口袋里翻出的那张电报。
她可真是蠢。
这上面明明就有两个字“萧下”
萧不就是代表萧家吗?
下,这个字,对于知青来说就是下乡。对于,他们那军官来说就是下放的意思了。
她看了一眼这报纸,萧长征叛国罪,被下放到临南省改造。其子萧安邦,萧定国不愿与其脱离关系,同罪论处。其女萧铃不愿同流合污,勇于揭发萧长征的罪行,勇于与破坏人民团结的坏分子划清界限,是人民的好同志
萧长征是萧放的爷爷,他最敬爱的人。他已经被下放到临南省,如果说没有父亲的出力,她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她爸肯定一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却瞒着不告诉她。
她总觉得她爸最近太反常了,原来根源在这。
陈援朝一进门,就见客厅的灯灭了,陈援朝微微有些失望。
他在客厅站了一会儿,重重叹了一口气,才起身准备进入书房,刚打开书房的门,就发现书房的灯是亮的,自家女儿坐在他书桌前的椅子上,双手抱臂,一脸严肃看着他。
陈援朝心里那颗大石总算是放下来了,觉得自家女儿这表情有些好笑。他把外套脱掉放在椅子的靠背上,看着桌子上放着的报纸和那个电报,不由笑话她,“你这可不是我陈援朝的女儿,花了将近三个月才弄明白。”
陈伊容脸上一僵,小脸气得鼓鼓的。她这么晚才想到还不是因为你把报纸都藏起来了。真当她是民警,还会查案啊。
陈援朝到厨房拿热水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你想好了?”
陈伊容神色郑重地点头,“想好了,我要下乡。”
陈援朝把水杯重重地搁在桌上,皱眉劝解道,“可你连烧饭都不会,到乡下怎么养活自己?”
陈伊容总算明白自家老爸这是抽啥疯了,原来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她不满地嘟哝两句,“你都已经吃了两个多月了,我觉得我做得也挺好的呀。”
陈援朝皱着眉,故意揭她短,“可你前些日子,还耍赖让我做饭呀,你要是到了乡下再犯懒该怎么办?”
陈伊容磨牙,霸气地回了一句,“没事,我有的是钱。”
陈援朝意有所指道,“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可千万别被人发现你的异常。”
陈伊容点点头,举起手敬了一个礼,保证道,“绝对不会暴露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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