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如果是真的,那一定是他那兄弟有问题。
可是,如果他直接跟他说,容容有多好,估计他也只会认为你自己家的孩子当然觉得好,根本不会相信他的话。
倒不如,直接教会他,让他自己去观察。
有句老话说得好,对一个人好奇就是喜欢一个人的前提。
到时候,他就等着抱他的乖孙啦。
陈伊容发现宋向军似乎很不对劲,有意无意总往她身上扫,好像她衣服穿反了一样。
在他又一次扫过来的时候,陈伊容直接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别鬼鬼祟祟的。”
宋向军有些尴尬,之前陈伊容都对他说过了,她绝不可能嫁给军人,可前世,她明明就嫁了呀。
一个是从小长到大的好兄弟,一个他喜欢的人,他现在也不知道该信谁了,所以,他想通过自己的观察来找出答案。
但,他怎么好意思告诉陈伊容,脸上有些讪讪的。
陈伊容见他满脸通红,觉得对方实在太闲了,不如让她爸给他找个事干。
宋向军可不知道,她会有这个想法。等他真的办完她所说的事儿之后,他毁的肠子都要青了。
他恨不得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他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当初他为什么要惹上这么个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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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临江市, 仿佛被人泼上一层浓墨一样, 黑得吓人, 又透着点诡异。
陈家书房,陈援朝吸着烟的手一抖, 差点没呛到自己。等他咳了好一会儿,才皱着眉问,“你是说让宋向军解决掉王文|革”这丫头也太大胆了吧?他们认识才宋向军几天呐,就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
陈伊容却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爸这人做事太过小心,下棋总喜欢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这本是好的一面,可有时候也会错失良机。
“王文|革害了那么多条人命, 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要是让他一直占着革|委|会主任的位置,接下来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跟着遭殃呢。正好, 您刚策反了副主任陈福礼, 如果这时候给他点甜头, 肯定会让他更死心塌地跟着咱们。”
话虽如此,陈援朝眉头还是没有松开, 有些担忧, “可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舌?革委会主任权利很大,白五同肯定也想攥在手心里。”
陈伊容却是胸有成竹, “爸,白五同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吗?最喜欢溜须拍马的人, 现在革委会副主任有两个,那王广辉油嘴滑舌,又跟他沾点亲,他一定会向上头推荐王文辉当主任,可王文辉这人最喜欢赌钱。到时候,你安排几个小混混勾着他赌钱,让他无暇管事。虽然陈福礼没有升迁,可他在革|委|就是一把手。”
陈援朝一脸欣慰地看着自家女儿分析的头头是道。不愧是他教出来的好女儿,杀伐果决,比她这个老子更有魄力。
“虽然宋向军有把柄握在咱们手里,可这事实在是太过玄乎,关键是咱们也没有切实证据呀。而且,等我下乡了,他迟早会发现你和白美茵不是真的夫妻,再说估计白五同是数字帮的鹰犬这件事,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他发现。明明双方是死对头,却搅和在一起了,其中的凶险是显而易见的,到那时他会不会打退堂鼓?如果他退了,那咱们岂不是暴露自己了。倒不如让他手上沾点血,彻底倒向咱们这一头。”
陈援朝却有些顾虑,“他一个小伙子未必肯杀人吧?”
陈伊容却很有把握,“爸,您瞧好吧,我一定会让他拿起这把枪。”
等宋向军再次上门的时候,陈援朝邀请他一起吃饭。
陈伊容给他盛好饭,两人吃得正热闹,一边的陈援朝却顾不上吃饭,手里拿着报纸,一脸悲痛的看着上面的一则报导,而后,差点哭出泪来。
宋向军有些不明所以,一直以来,陈副省长在他眼里一直都是铁汉一样的人物,没想到,他居然在饭桌上哭起来了。
他一个客人,总不能干坐着吧,“陈副省长,你怎么了?”
陈援朝把报纸拿给他,宋向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则批|斗报道,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
宋向军嘴角一抿,心里也有一丝沉痛。
“他曾经是我的老领导。”陈援朝突然也了一句,拳头直接捶在饭桌上,发出好大一声响。
宋向军和陈伊容都吓了一大跳。陈伊容有些不知所措,给她爸倒了一杯热水。
陈援朝喝了一杯热水之后,败坏的心情也恢复一点了。
宋向军看着报纸沉思良久。
陈伊容却不以为然地撇嘴,“爸,你管那么多闲事干啥?这王文|革在临南省就是个二把手,除了白省长就属他最大。杀一个人民英雄算怎么回事?他看上人家漂亮小媳妇,就把他们一家斗倒,看到人家有钱,就说人家是资本家,带着手下把人家抢劫一空。我都习惯了,您老还没习惯呐?”
这话说得多扎心呐,陈援朝只觉得自己心肝脾肺哪哪都疼,他一推饭碗,捂着胸口回屋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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