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也跟村里人一样待遇,以工分换钱。大队长,你看可行?”
林正浩没想到,还能峰回路转,他有些惊讶地张大了嘴。虽然要发半年粮食和钱,但显然,这已经是最好结果了,毕竟不发粮,这些知青就得饿死,那他这个队长肯定要倒大霉了。最主要的是,他根本不敢跟上面领导们对着干。要不然这个丫头能拿他爸压死他们这些小喽啰。
村民们听到这姑娘退了一步,对她充满了感激,只是半年,他们挤挤还是能过得下去的。
陈伊容又道,“咱们住的那个草棚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这要是到了冬天,肯定就要饿死了。肯定要添置衣服和被褥,一个月八块钱,这个不能少。”
林正浩脸色难看了,沉吟片刻,很为难地摇头,“八块钱肯定拿不出来,不如这样吧。我作主了给你们一个月四块钱。棉花,我们村里有人家住的,到时候你们可以到村里有的人家换一下。”
陈伊容装作为难的样子,点头同意了。
村民们也都松了一口气,对这些知青们也没有刚才那么厌恶了,反而介绍起自家的棉花有多好。
江南是鱼米之乡,气候湿润,几乎每个生产队都有桑树和棉花。
村民们的自留地也会种上一些棉花,给家人穿,或是弄到大集换东西。
也是一笔不错的进账。
这画风转的太快,知青们有点受宠若惊,脸皮薄的答应甚至明天就去看。
至于,约定的口粮和钱,明天就能到公社里领。
知青们见他们答应也见好就收。这下子,村民们对这些知青也有了新的认识。以前那些知青都是软脚虾,一点战斗力都没有,闹腾几回,不用谁出手,他们自己就互撕起来了。可这回的知青可是硬骨头,怕是不好糊弄,这才第一天呢,就带走那么多口粮和钱。
村民们都有些担忧自家今年的分红肯定会少很多。只是,谁都不肯说出来,毕竟那可是国家规定的。
回到知青点的时候,那老知青还没回来。
他们开始在女知青住的那间屋子里开始会议。
等人都坐下了,王文慧有些不解,“为什么你只让他们给半年粮食。咱们明明就有这个呀。”说着眼睛看向陈伊容手里的报纸。
陈伊容看了她一眼,又用眼睛溜了一圈,除了靳于肖似乎知道些什么,其他人全都有些不满。
毕竟,他们明明就可以领到那么多钱的,可陈伊容却私自答应了。只是,他们也都知道,要不是有陈伊容在前面打头,那些村里人估计都能上手打了。
陈伊容也不说话,直接从包里拿出另一张报纸,递到王文慧手里。
大家都凑过来一起看。
“这…………”
刘圆圆比较心直口快,一脸不可思议地道,“这报纸上明明说知青们的福利取消了呀。还是去年六月份取消的。你还把那份旧的那出来给他们看,你就不怕他们发现呀?”
陈伊容托着下巴道,“乡下没有几个人花钱买报纸的。再说了,就算真的有人看到了,谁敢说出来!”不怕得罪她吗?
这句话虽然没说,可她傲然凛冽的神色,谁都听得出来。刘圆圆觉得陈伊容这样子特别酷。
大家看完之后,都有些尴尬。这似乎是骗粮食吧?这样做真的好吗?
王文慧刚才误会了陈伊容,有些脸红,但在这么多人面前拉下脸来道歉,她又觉得很不自在,忙问道,“这样是不是不大好?”
陈伊容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在其他人的身上溜了一圈,反问道,“你们知道知青下乡吗?了解下乡期间的工作情况吗?”
众人都摇头,第一次全国大规模下乡运动是1968年,但因为这一届的知青下乡有补贴,就是陈伊容手里拿的那份旧报纸说的那样,一个月有36斤粮食,每月八块钱。虽然下乡,可日子过得并不算差。即使不挣工分,凭借国家发的这些粮食和钱也能过得很好。所以,那些人写信回家的时候,也没有说日子过得有多苦。
但,好景不长,国家要把这些知青弄到乡下,为的就是减少毕业生的就业压力,现在单单只是这些知青们的补贴,国家就已经承担不起了,补贴才发了11个月,上面就发不起了。从去年六月,就取消这些补贴,以后,这些知青就要和这些农民一样下地挣工分,并没有什么优待。
一群像牙塔出来的孩子,干家农活都少得很,哪里吃得了那个苦。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都纷纷写信回家求救。
家里人疼孩子的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孩子吃苦,也都咬牙寄了钱粮过来。
这些知青们虽然也都听说乡下苦,可到底有多苦,他们根本不知道。
或者说,他们还怀着赤诚之心,也相信说的那句“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可是,理想虽然很丰满,现实却是骨感的,到了这地方,他们会彻底明白,什么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这个教育不是照本宣科的教育,而是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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