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伊容对着几位收过外公外婆东西的劳改犯道,“以后我多寄点东西过来。请你们以后多多照顾我外公外婆和方姨了。”
面前的几人似乎对李柄先和齐玉珍很敬重的样子。
在这个屋里,一共有二十五口人,虽然别人偶尔能收到一些包裹。可只有李柄先和齐玉珍收的东西最多,几乎每个月都会定时送粮过来。
他们几人也跟着一起沾光。
那几人听到陈伊容这话,都在猜测之前的东西多数都是这小姑娘寄过来的,心里对她的孝心很感动。全都笑着谢过。
齐玉珍怕陈援朝怪罪孙女,拉着她到一旁小声嘀咕,“有你姐呢,你还是少寄些东西吧。”
陈伊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宋向军看出陈伊容的为难。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陈伊容的外公外婆对陈援朝意见这么大,可陈伊容不解释,就一定有她的道理。于是笑着给她解围,“外婆,我会打猎,每次都能打到不少东西。到时候,我会寄东西过来的。您二位不用担心。”
前世,就是这对老夫妻收到猎物,分给他的,没想到今生他还能回报他们,更让他欣喜的是,他们居然是容容的外公外婆。这样,他报恩也不算太突兀了。
齐玉珍有心想要拒绝,可时间已经太晚了,刘婶已经在外面不停催促了。
只好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等两人从劳改农场出来了,宋向军安抚道,“你也别太伤心了。你外公外婆虽然年纪有点大,可有你往这边寄东西,日子过得应该还不错。”
陈伊容胡乱地点头。
“以后再寄包裹,我们寄给你外公外婆,让他们也给柳家兄弟一份,这样不会引人注意。”
陈伊容对这个方法也赞同,只是皱眉道,“只是还是不能以我的名义来寄。一旦,有一天我们和白家人翻脸,这些就有可能会成为打倒我们的证据。”
宋向军细想了下,也觉得陈伊容担心地有道理,“行,那还是以你姐的名义吧。”
想了想,宋向军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为什么不帮你爸澄清一下,我看你外公外婆对你爸误会很深呐?”
陈伊容看着远方,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支撑一个人活下去的力量,除了爱,还有恨!外公原来以为我妈和我姐都没了。可为什么他还能撑下去?因为支撑他活下的动力,就是对我爸的仇恨,他想亲眼看着自己平反,将来某一天我爸能跪下来朝他忏悔。“
宋向军听了瞠目结舌,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外公是这样的人吗?
他仔细回想前世的事情,好像真是这样,他记得外公每次干不动活的时候,都会小声给自己打力,而后嘀咕一句,“我一定要让那龟儿子向我道歉!否则我死不瞑目!”
他原以为对方说的龟儿子是他的不孝子,原来外公指的是陈援朝,他未来的岳父。
还真像容容说得那样,恨同样能让人活下去。
陈伊容解释之后。心情格外沉重。
她为她爸委屈,但她现在却不能说出来。
只能让外公外婆继续误会下去。
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憋屈。
同样的,宋向军心情也格外沉重。
头一次,他感觉自己的渺小,当他听到陈伊容打电话找陈援朝,对方却不在时,他的心差点跳出来。
陈伊容就指着陈援朝给她撑腰了,如果连他都不在,王志坚还能被判刑吗?
可,谁成想,陈伊容果断打电话给白省长。
白省长是陈伊容后妈的爸爸,他能帮她?宋向军都觉得这事不可能。
可,偏偏他猜错了,白省长被陈伊容三言两语威胁,就下了决断。
你瞧,她就是这么聪明的一个人。
自己人找不到,就利用敌人,就像一首歌里唱的那样,“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他觉得,他必须要更努力才行,一定要争取早上能配上容容。
想到,陈援朝说调他到派出所当队长,他不再迟疑了。
、
宋向军没想到, 他只是出去一趟, 回来的时候, 家里居然多了一个人。
“你怎么回来了?”宋向军皱眉看着宋春丽。
几月未见,宋春丽变得比以前更白了。身上穿的衣服看起来也是新做的, 显然,那两百块钱,她确实花到了实处。
范菊花看到大儿子一脸铁青,连忙从灶房里走出来,略带讨好地朝大儿子笑笑,“向军,你看春丽也知道错了,你就让她回来吧!”
宋向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妈, 他闭了闭眼,没说话,朝另两个弟弟看去。
向民脸上带着几分青紫, 正鼓着腮帮子一脸不悦地瞪着春丽, 显然他也是对春丽回来很有意见。但, 范菊花向来是最忽视这个儿子的,怎么可能会把他的意见放在心里。
他侧头看向向党, 见他正怯生生地站在宋春丽旁边, 一脸期许地看着自家大哥。
他突然想起之前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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