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好半晌他才蹑手蹑脚走到床边,接着蹑手蹑脚……
卷走了楼倚霜的被子。
他把被子卷成一团,试图抱着走,到了窗边发现翻不了窗,直接把被子扔出去又担心把被子弄脏了,于是又把被子背在背上,用两个角打了结套在脖子上,以防掉下。
最后吭哧吭哧爬窗。
这回学乖了,慢慢地顺着墙往下探脚,没有再发出巨大声响。
在窗外站稳,瑞恩希得意地昂起头,心里满是喜悦。
虽然他没饭吃,但他能让楼倚霜有亏吃。
骄傲得不行。
连带着头顶上的黑熊精都站得高高的,和小主人一样仰起头,露出饱满的胸脯。
结果重心不平衡,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在背后有堵墙,被子夹在人和墙中间做了缓冲,不然瑞恩希又要疼得哼哼唧唧的。
他重新站好,准备回房间继续睡觉。
刚一抬脚,就听见:
“往哪跑?”
瑞恩希瞳孔瞬间放大,滞缓了一瞬,接着拔起腿就跑!
结果刚跑出去没两步,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抓着背上的被子。
瑞恩希无助地悬空跑步。
“救,救命……”他在空中打了套从骑士那里偷学的四不像格斗式。
“坏蛋,混蛋,讨厌蛋,快放我下来!”
“欸欸欸?”瑞恩希顿时感到身后的力量消失了,他安安稳稳地站在地上。
突然身后一阵冷气袭来。
瑞恩希僵着脖子扭头去看。
楼倚霜面无表情,右手打了个圈,刚施了法,这才收尾。
他问:“说谁?”
瑞恩希感到背上直挺挺的脊椎被抽走,一下子矮了半截。
“说我,说我……”
直了十多年的背终究是又弯了。
楼倚霜下午离去之后径直去把故千仇从饭桌上抓了出去。
二人一起站在山峰上,高大的古木静默观望。
故千仇手上拿着从饭桌上抓走的酒壶,酒壶里是他道侣亲手酿制的桃花酿。
被师弟临时抓到这来,师弟却一句话不说。
好心的故千仇打量了两下自己的酒壶,递到楼倚霜面前,“来点?”
楼倚霜将目光移到酒壶上,凝视片刻,又移走,看向山峰下的流云,抬手拂开酒壶。
“不来。”
“发生何事?死气沉沉的。”故千仇抿了一口酒,心理暗道不识货的家伙。
楼倚霜一言不发。
故千仇踹他一脚,被他侧身躲开,最后双手抱胸,往树干上一靠,双目轻合,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破釜沉舟之感。
“瑞恩希……”
“和瑞恩希有关?”故千仇一听立马来了兴致,“怎么着,他不要你?”
楼倚霜脸色铁青。
“不是,他话才刚学会,饭也不会吃,早上起床鞋都要我给他穿,怎么可能不要我。”
楼倚霜顿了一下。
“只是,他要的人,可能有点多。”
故千仇疑惑地摸了摸下巴,“你的意思是,那小家伙是个花心萝卜?”
“……”
“哎没事,心里人装得多了点也没什么,只要你是大房就行,做人呐,主打一个宽宏大度。”故千仇故作严肃地拍了拍师弟的肩膀,实则嘴角都快要绷不住了。
结果楼倚霜拧着眉道:“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师弟是什么意思?”
“瑞恩希小小年纪,整日与一群顽劣之徒玩乐,我作为年长者却不知该如何去引导他,又不忍看着小辈如此堕落,实在羞愧,师兄可有经验?”
他转身面向故千仇,神色正经。
故千仇一口酒没咽得下去下去,“咳咳,什么意思,不是,你,啊?”
据他得到的消息,这俩人都睡到一个房间去了,说不定还睡在一张床上,现在说是作为年长者和小辈,故千仇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时楼倚霜又接着补充:“瑞恩希年纪尚小,还未成年,心性不定,容易受到他人影响,新入门那些弟子品行未知,我……”
“等等,等等!”故千仇一掌握住楼倚霜的肩骨,“还没成年?”
“是。”
初见时瑞恩希曾说来东方是为了完成他的成年任务,想来应当是没有成年,即使成年了,年龄也不会大到哪里去。
不过这些都没有和师兄解释的必要。
故千仇一听,立马乐呵了。
还以为师弟是情根未开,结果是正人君子当久了,不愿做那禽兽之举。
“也是,也是,看着年纪就不大。”
只不过外表二十岁出头、实际三位数打不住的修行之人看多了,一时没有辨别出真年轻人。
故千仇话风一转,宽慰道:“年轻嘛,正常,瑞恩希那正是爱玩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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