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个帮工,对别人的私事指指点点做什么,陆小子看着是个好相处的人,可明显是轻易不会与人交心的。
就算她家谦儿敬佩陆湛,又得了陆小子的豆干等方子,两家时常串门,可也不会过多干涉他的事的。
张桂花也意识到自己管得宽了,努了努嘴,啥也不说了。要是陆湛心里知道不爽不让她来干活了咋整,这可划不来。
又不是蠢到无可救药的人,大家都识趣地闭嘴,专心干好自己份内的事。
“陆老板在不,咱们来送炉子了。”门外的汉子敲门喊道,嗓门大,院子里的人都听见了。
等了这么久,可算是送来了,陆湛出了去,来送炉子的正是李家哥儿的男人,柱子。
“陆老板快看看,做得合不合你心意,若是不行我再拉回去回炉再造都成。”柱子道,憨厚的红脸显得有些局促。
陆湛看了眼已经从骡车上卸下来的四四方方的炉子,从内到外都是按着他的想法来的,还有其他茶壶,烤架,烤盘小物件等,都做得没法挑剔。
手艺果真是好。难怪老李头能养活那么大一群人,家底也丰厚呢。
“很不错。进屋喝杯热茶,我把钱给你。”当时只付了定金。
柱子帮着陆湛把炉子抬进去放进了堂屋,还想帮着把烟囱的管道安好。
陆湛自然是愿意的,否则一会他一个人还挺麻烦的。
“白玉璃,你去给把陈婶他们的工钱给了。”他这会腾不出手。
“好哦。”白玉璃在一旁看着呢,听到他的吩咐去卧房拿了钱去院里。
“大白,你家捣鼓啥呢。”张桂花又忘记了刚才的教训,忍不住问。
她们之前叫小白,现在看到大的白玉璃就叫大白了。
白玉璃一人数了十文钱:“张婶别打岔呀,一会我该数错了。”
好吧好吧,涉及到钱的问题,张桂花也不扰他了。
先给了另外两人的,她们去一边点数了,石夏又觉得哪里不对了:“陆哥让你管钱啊?”
白玉璃抬眸疑惑,他管钱怎么了?
“陆湛的钱就是我的钱。”他回答的单纯,石夏却是像听见了不得了的,这和陆湛说的来还债根本不一样,“你们啥关系啊?”
“你喜欢陆哥吗。”石夏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句。
白玉璃瞅了他好几眼:“就是喜欢啊。”
石夏羞愧自卑,有些无地自容,觉得自己是个小人,他有什么资格去询问人家?可是又羡慕白玉璃为何能如此坦诚地说喜欢。
村里的哥儿姑娘,即便心里有了人,都是不会大声说出来的。
刚从堂屋里出来的陆湛把两人的对话听进了耳里,他脚步下意识就停了,眼神远远注视着白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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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夏第一个反应过来,抬眼就看见了门口站着的陆湛,表情淡淡的。
“我我,我先走了!”他吓个不轻赶紧攥着钱,逃似的跑出了院子里。
一旁收拾桶和木盆的陈秋菊和张桂花心里叹息,替夏哥惋惜。
她们活了半辈子了,夏哥那点没说出来的小心思看得明白,不过也就是个苗头,还没长出来怕就要掐掉了。
陆小子明显没有那个意思,他心里在想什么,怕就只要做生意挣钱了。
若说他和屋子里这个白玉璃,那相处的氛围看来,倒是有几分可能。
生成那副模样,也不太像个男孩子,怕是个哥儿吧,孕痣也应当长到了隐秘处,让人瞧不见。
若说是个男的,那也太荒唐了些。
夏哥也是真苦命,这怎么抢得过?
“小陆,你订的啥炉子,让咱们瞅瞅呗。”陈秋菊往里屋看了好几眼,里头那人咣当搞了好一会儿了。
“两位婶子进去看吧,在堂屋。”陆湛说。
两个妇人稀奇得很,赶紧进去瞧了。
这有啥好看的呀,白玉璃不解地撇嘴。
陆湛又想到他刚才掷地有声的“表白”提着白玉璃的衣领把人扯进屋。
“陆湛!我已经不是孩子了,你不能这样提我,信不信我咬你啊,嗷嗷!”
老是这样对他,真讨厌:“以为自己长得高就了不起嘛!”
陆湛哼了声:“长得高就是了不起。”
白玉璃狠狠在他腰侧挠了一爪子,又取笑他!
两人进了屋,柱子已经把炉子烟囱安好了,陈秋菊和张桂花还没见过这个样式的火炉,稀罕地这摸摸那摸摸。
“这炉子表面还刷了层桐油,摸着也滑溜,真不错啊。”张桂花说,“老李头以前也就是能做药炉,咋突然就变了式样,这种四四方方的好不好用?”
她家日子过得也算可以,一想到冬日农闲了,一家子取暖还得围在炭盆边,就觉得寒碜。
外观倒是不错,跟个桌子似的,能坐八个人呢,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用?
“你们这炉子咋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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