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没找到他?”白玉璃也急了,“他这么大个人了也不可能走丢啊。”
陆湛:“再派几个人去找,若是晚上再找不到,就报关吧。他应该是被人强行拖走了,否则哪里会连买的东西都还留在原地。”
“就是呀,他虽然平时不太靠谱,但也不至于东西都丢了去玩。”白玉璃说,他还挺担心的,冯宣平时老说他,但是真出事就不好了。
石夏也愧疚焦急的很:“都怪我,我应该看住他的,我没想到一回头他人就不见了。”
陆湛:“都是成年人了,没有义务谁要看着谁,你别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这话是对石夏说的。
“璃璃,咱俩也出去找。”
白玉璃点头,他回头一把抓起自己放在柜台内的包挎身上就要出门,他鼻子灵,能分辨大家的气味,凭此找到冯宣应该不是难事。
“走吧。”
石夏看着门外,愣愣地道:“应,应该不用了,他回来了。”
大堂里的人视线望出去,果真见那小子跑回来了,只是脸色不太好看,眼眶也通红,像是哭过一场。
冯宣冲了起来,埋着头也不看众人,走到陆湛面前喊了声:“师傅。”
他看着古怪陆湛想多问两句,还没来得及开口,冯宣就闷头跑进了后院的罩房。
满屋子人面面相觑,这小子不对劲。
石夏:“想必他这时候回来还没吃饭,我去问问他。”
“去吧,看看他究竟怎么回事。”陆湛道。终究是个小年轻,别一冲动做傻事了。
石夏说知道了,他还特地去灶房让程玉炒了个菜,还有汤。
程玉:“那小子到底怎么回事啊?”
真以为食肆是他家了,回来了不干活,一头就扎进罩房休息了,哪里有这样给人当厨子的。
石夏: “我去问问他。”
虽说心里觉得奇怪,程玉还是给做了菜让小弟端去:“我看他像是有事瞒着咱们,你少和他过多牵扯,省得沾上麻烦。”
也就是夏哥儿,如今是一家人了,否则他才不会多费口舌。
石夏:“知道了。”
房间门被推开,冯宣侧躺在床上背对着外头,肩膀不停抽动,哭得伤心投入,俨然没发觉已经有人进来了。
“呜呜呜呜呜……”
石夏:“……”
富一代?
石夏把手里的饭菜搁在桌上,这罩房空间窄小,放个桌子和硬板床就塞满了位置。
“别哭了。”
冯宣这才察觉到屋里进来人了,看清楚是谁他慌忙地擦干净眼泪,深觉自己丢了脸:“你,你啥时候来的啊。”
“我才没有哭,还不是灶房做菜油烟太大给我眼睛熏疼了。”不过心里真的好委屈。
他今天都没进灶房,哪里会被油烟熏到。石夏也不拆穿他这小心思:“吃饭吧,玉哥特地给你做的。”
一想到大家关心他想着他,石夏还给他端了饭菜来,冯宣心里又酸又涩,这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又要流出来了。
石夏都没眼看了:“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别老哭。”
被他一说,冯宣又反驳道:“我才没有!我饿了要吃饭,端来!”
看他狼吞虎咽地刨饭吃,石夏做了半天的心里建设,开口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冯宣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汤,满足地擦嘴,有些犹豫自己该不该坦白。
若是不说清楚,他又如何解释自己被抓回去的事,夏哥儿不会胡乱怀疑他吧?
之前这样的事就不是没发生过,师傅赶他出食肆怎么办?家里没脸回去,食肆也不能待的话那可就完了,他可不想流落街头啊。
冯宣失落地垂下脑袋,坐在床上,像朵萎靡的蘑菇。
“如果我说自己跟家里闹翻了才跑出来的,方才被我爹派人抓回去,然后我又跑回来了……”
冯宣觉得自己还是坦白吧,省得在心里藏着,他自己压力也大,“我如果说我家其实还挺有钱的,我是为了学做菜才来的陆记,你信吗?”他抬头期盼地看着石夏。
石夏皱着眉头,看傻子似的表情:“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又没逼你。”
为了哄自己编这么多,还有模有样的,平时看他说话怎么没这么顺溜?
怎么会有人为了做菜放弃锦衣玉食的生活,是不是傻?他又看了眼冯宣身上的粗布衣裳,哪里像有钱人的样子了?
不过他平时花钱大手大脚,干活也怕苦怕累,倒是有几分娇生惯养的性子。
自己说实话了他居然还不信,冯宣急了:“我说的是真的!”
“冯家粮油铺就是我家的,冯建仁是我爹。虽然我有点不太想承认,但他确实是。”
他心里不喜欢他爹,靠着外祖父的家业把生意做大后就连着娶了两房小的。
自从家里有了新人,他就忘记了阿爹,成日里在外头做生意,回家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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