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起来,今儿有大活动。”
陈西睁着眼盯了会儿蒙古包顶,昨晚回来就睡了错过了躺在床上看星星,早上只能看到蔚蓝、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的天空。
梁秋雨催了两次她才挣扎着坐起身,搓了搓酸涩的眼皮,陈西满脸疑惑地问:“什么活动呀?”
梁秋雨将拿进来的礼盒放在大床上,淡定道:“先换衣服~换完就知道了。”
礼盒打开,露出一套缎面鱼尾婚纱,陈西看着婚纱,当即愣住。
隐约意识到待会儿会发生什么,陈西惊愕地眨眨眼,盯着婚纱结巴道:“……不是吧?怎么——”
梁秋雨被她的表情逗笑,笑着解释:“老周特意给你准备的惊喜。说是先做个练习,等你读完书再给你准备一个盛大的婚礼。”
“婚纱是空运过来的,大设计师操刀,不会有错。还有外面的玫瑰花也是法国空运来的……这次的婚礼也是国际有名的设计师准备的。对了,还请了业内最专业的化妆师和摄影团队。”
“新娘子赶紧起来准备吧。”
陈西彻底傻眼。
没等她反应过来,一群人突然一拥而入,将她从床上架起来,开始火急火燎地化妆、换衣服。
三个小时后,陈西穿着周宴舟提前准备的婚纱,画着精致妆容,披着蓬蓬长头纱,戴上昂贵的珠宝首饰,在梁秋雨的搀扶下,一脸懵逼地走出蒙古包。
一夜之间,空旷的草地变成了婚礼仪式现场,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脉,棉花糖般的云朵遨游在蓝天中,近处是精心布置的现场。
一条通往幸福的草地两侧堆满了鲜花、甜点、酒品,而消失了一早上的周宴舟穿着剪裁得体的高定三件套西装,手里捧着花,站在鲜花做的拱门下,眼神温柔、温和地望着他。
底下坐着许久没见的ay、李青,以及周宴舟的几个亲朋好友。
台上主持人看到陈西出来,开始主持婚礼。
虽然不是正式的婚礼,却不难看出周宴舟的重视。
陈西看到这幕,莫名紧张起来。
她紧紧攥着裙摆,看着近在咫尺的周宴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梁秋雨察觉到陈西的紧张,小声安慰:“好姑娘,别害怕,只是个小演习。去吧,你的爱人等着你呢。”
说罢,梁秋雨松开陈西的手,替她扶着裙摆,看着陈西慢慢走向周宴舟。
等人走近,周宴舟一把握住她的手,察觉到她在颤抖,周宴舟拥了拥陈西,小声安抚:“别怕,有我在。”
摄影师拿着长枪大炮尽职尽责地记录这场只有几个人知道的婚礼,陈西在周宴舟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
在主持人的流程中,他俩手牵手走向舞台中央。
明明参观过不少婚礼,也对这些流程了然于胸,可真落到自己头上,陈西只剩紧张。
以至于轮到她发言那刻,陈西看着台下那些熟悉的面孔以及身旁的周宴舟,竟然失了声。
直到周宴舟提醒“别哭了”,陈西才意识到眼前的画面早已经被泪水模糊。
她连忙擦掉眼泪,吸了吸鼻子,举着话筒,转过身,目光灼灼地望着周宴舟,笑着开口:“我其实嘴很笨,不太会说情话。”
“这婚礼也太突然了,我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压根儿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中。”
这话一出,台下响起一阵哄笑声。
周宴舟勾了勾唇角,垂眸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不紧不慢地开玩笑:“要不你掐我一下,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陈西闻言瞪了眼周宴舟,咬了咬嘴唇,继续说:“其实我压根儿没很想过能跟你修成正果,毕竟我俩天壤之别。”
“现在想想,也许是上天眷顾。在我失去双亲后,佛祖又将你送到我身边。年少无知时,我总是在想你到底看上了我什么,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另眼相看。”
“后来我拼命追赶你的脚步,从西坪到北京,一步步朝你靠近……我其实已经忘了来的那条路走得有多艰难,只记得15年的冬天你特意赶回西坪陪我看的那场烟花。”
“那时候我便知道,我这辈子永远不会忘记你了。”
说到这,陈西仰起一张泪痕满面的小脸看向周宴舟,笑着说:“我不知道我对你的爱能否跨越生命的长度,也不知道我们之间会不会走到最后,但是此刻我想说,我最爱你。”
“能与你做媒成爱侣,是我人生最大的幸事。”
陈西发言完毕,底下的亲朋全都热情鼓掌,表示祝福。
李青和ay最夸张,看到陈西哭,也不自觉地跟着流眼泪。
江迟见了,一脸惊悚地问:“感同身受啊?结婚不是喜事儿吗?有什么好哭的?”
ay恨了眼江迟,怼了句:“你懂个屁。”
ay和李青是昨晚才得知消息,然后今早坐周宴舟安排的专机赶到婚礼现场的,她们都没来得及准备礼物。
谁知这场婚礼只是个演习,压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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