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条,他们都是必须炮灰的命。
所以在这一刻,贾家,包括宫里的贾姬都在祈求刘瑞能够平安无事。
毕竟跟全家玩完相比,流放还是可以接受的。
即便是到汉中那个鬼地方也胜过沦为蠢货斗法的牺牲品。
“老天保佑太子一定平安无事啊!”
不知何人呐呐自语了一句,然后就是诏狱里的贾家人都不由自主地搓着手,喃喃自语些听不懂的话。
………………
太子宫的后院里,得知刘瑞遭遇误伤的卫穆儿想进宫看看,但是因为刘瑞还在宣室殿那儿,而她作为太子的良娣也不能去公公的后殿,所以只能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进去。
不幸的是,卫穆儿的身高外貌在女眷里非常惹眼,无论是做宫女打扮还是小黄门打扮都难以过关。尤其是在刺杀之事发生后,宣室殿被看得如铁桶一般。
常人别说是进入偏室,就连踏进宣室正殿都要接受两次搜身。
无奈之下,卫穆儿只能寄希望于椒房殿和长信宫打破这种无缝可钻的僵局。
然而皇帝卸了长乐卫尉的指挥权,让宦官令与中郎将暂时接管宫内治安。
别说是卫穆儿变得动弹不得,就连薄姬也是宫外站着忠于皇帝的郎卫,甚至连长信詹事都见不到。
“我倒羡慕太子宫的官员。”头疼的卫穆儿瞧着没有因此受限的北宫官员,呐呐自语道:“他们至少能做什么,而我……”
话到此处的卫穆儿声音一凝,眼珠也随之转动:“对啊!”
“您又想到了什么?”一旁的卫少儿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我提醒您,现在是特殊时刻,您可别把咱们都拖下水啊!”
“什么叫我把咱们都拖下水啊!我这是在努力救人。”卫穆儿火急火燎地拿来笔纸,一边磨墨,一面补充:“亦或是说,我这是在努力自救。”
“哈?”卫少儿被卫穆儿的话给逗笑了:“您连蟾宫都出不去,如何自救?”
“用这个。”卫穆儿抬了下毛笔,惹得卫少儿愈发困惑:“您是要给皇后写信?”
“不,是替太子殿下给陛下写贺表。”
卫穆儿的声音淡定的好像要去做件稀疏平常的事。
卫少儿在短暂的失神后缓缓眨了下干涩的眼睛,脸上也很合时宜地露出困惑的表情:“小娘,到底是我耳朵出问题了,还是你的脑子出问题了。”
“你的耳朵没出问题,我的脑子也没问题。”卫穆儿的文采不错,但是要在如此敏感的时刻给皇帝上贺表已经不是刀剑起舞的程度,而是纯粹地活腻了。
卫少儿对自家小娘的作风还算了解,明白她非无的放矢的人。可是这种过于魔幻的行径还是令她难以接受:“小娘,您不会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吧!”
别说是皇家,就是普通人家遇上儿子受伤昏迷的事儿也没心情去过元旦。更别提在刺杀之事后,包括梁王在内的官员人人自危,连即将到来的大朝会与正旦大会都不敢提,更别提向皇帝上元旦贺表。
“您这不是戳陛下的心窝子吗?”
“什么叫我这是戳陛下的心窝子。”卫穆儿放下毛笔,反问道:“陛下是想家上活着?还是期待家上就此一命呜呼?”
“自然是想家上活着。”
“既然如此,咱们就得正常递上元旦贺表。”卫穆儿的参考模板里有一直处于权力中心的妇好和被渣爹坑死的平阳昭公主,所以她对上位者的心思,尤其是相当难搞的上位者心思猜得那叫猜得那叫一个精准:“否则陛下怎么看待北宫的人?”
“肯定觉得咱们这群依附太子的人不仅不为太子祈祷,甚至觉得太子已经不行了。”卫穆儿在这一刻说了句至理名言:“对于皇帝而言,错不错不重要,关键是他觉得你有没有错。”
“所以您确定陛下的生气点是没人送上元旦贺表,而不是……”因为怕特殊时候落人口舌,所以自知粗心大意的卫少儿开始当起谜语人。
“除非朝臣能替陛下取消大朝会和正旦大会,否则该来的还是得来,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因为是私下聊天,所以卫穆儿远不像卫少儿那般战战兢兢:“朝臣要是有着胆子取消正旦大会,也不至于心惊肉跳到不敢提及‘元旦’二字。”
这话吓得卫少儿从床上跳起,伸手去堵卫穆儿的嘴:“我的小娘啊!你说这话真是不怕大祸临头。”
“大祸临头!”
“呵!”
“大祸临头。”
卫穆儿的眼神迷茫了会儿,随即像是打开某个奇怪的开关,然后在那儿止不住地冷笑:“我只知道放任太子继续呆在宣室殿里,咱们才会大祸临头。”
说罢便招来李三,让其将贺表呈上。
“良娣真是给臣出了道大难题啊!”忙得已经忘了日子的文党看完卫穆儿的贺表后苦笑道:“依臣所见,陛下不会喜欢北宫递上此物。”
早有准备的李三只是抬了下眼睛,摆出一副“死马当活马医”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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