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看匈奴内乱,不是想把自己变成内乱的一员。”刘瑞也是很无语道:“我也舍不得自家的闺女嫁给于单!所以把这等‘好事’送给别人。”
“比如……”
“比如国内的乌桓人与西域人。”
匈奴传至呼扶罗后,罗姑比这隔了三代的叔祖分支就不如异母的弟弟好使。当然,礼法上是这么说的,实际以手上兵力为主。
至于乌桓……
“六国灭亡又不等于六国人皆全部爆炸,同理,乌桓是被大汉吞了,但匈奴里还有两万的乌桓人在艰难求生。”刘瑞摸着巨蛋的动作跟哄孩子的老爹没有任何区别:“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没准能换种搞个鸠占鹊巢呢!也算应了后世对李唐双标的一滴血原则。”
“随便吧!”卫穆儿把榻上的巨蛋放回匣子,警告他别玩脱手了:“你可别把匈奴里的乌桓人都变成匈奴的骨灰级死忠。”
“变不成的。”刘瑞回复卫穆儿时差点破功:“他们先让左部的贵人停止向大汉贩卖破产的匈奴牧民再聊聊乌桓的归顺问题。”
联想起元朝的南人把破产的蒙古人和色目人往南亚卖的震撼历史,刘瑞便对北方邻居的很多操作无言以对。
虽然里头不乏他的推波助澜,但在决定挖大坑时他也没有料到会有如此成效:“于单是个蠢货。但好比是田野里的稻草人。他在时能震着底下不把匈奴人都吸干吸净,他不在后王庭派去左部的人比偷偷贩卖匈奴牧民的本地贵族还要过分,几乎是连装都不装了。”
卫穆儿在闽中的日子里虽有接收关中的消息,但和关中的刘瑞接收南越的消息般存在一定的滞后性:“王庭不怕暂管左部的自己人把左部的牧民都卖光卖净了?”
没了战时转成骑兵的左部牧民,匈奴左部的管理人喝西北风啊!而且还给南边留下国防大患
“所以朕会允许北边的晋商走私少量粮食。”刘瑞伸手比划道:“天灾时的皇亲国戚都还能吃上鲤鱼焙面。同理,匈奴的牧民是忍饥挨饿了,但不妨碍左部的贵族吃香喝辣。”
“匈奴败了,日子也比以前难过。但再难过的地主家里也是吃着细面细糠,对外表示府里空空,尔等赶紧自谋生路。地主不知长工折腾底下的佃农吗?废话,他当然知道。但是只要长工听话,还能给地主做打手,底下的佃农就是被卖掉几个又有何妨?”
“况且长工也不全是暴力机器。衣服换了就懂体面,竹筷变了就知文雅。同理,没当长工时把鞭子挥得‘飒飒’作响,一旦换上小主人的做派就拢着袖子学习文雅。”刘瑞铺垫了那么久才揭开主题:“放着失去祖宗地的乌桓不卖,跑去贩卖自家的牧民……如果王庭派去管理匈奴左部的不是傻子,那便是让乌桓人做挨骂的黑手套。“
参考中原的酷吏宦官。
皇帝卖国那是卖吗?那是圣上被奸臣蒙蔽了。
同理,单于卖人那是卖吗?那是乌桓人借匈奴的乱把匈奴毁了。
“如同帝母的十常侍都烧香拜佛地祈祷皇帝长命百岁,乌桓人连家都没了,不给自己找个靠山,难道想被一起祭天?”也就是她手里无物,否则总得摇晃出个风流倜傥:“朕可真是千古难见的大好人呐!”
刘瑞的语气之夸张让榻上的卫穆儿都恶心到赶紧与之拉开距离。
“乌桓以背叛待我,我却送其一场富贵。”或许是嫌语言表达没有冲击力,所以刘瑞特别赔上肢体动作,而且还是特别恶心的西子捧心:“善良如我,一定可以成为后世的皇帝标杆。”
此时的刘瑞纯粹是为喜剧效应,但后世的粉丝确实是把刘瑞捧成皇帝的标杆。甚至在海瑞怒怼嘉靖帝时都以“三代以后,文帝称贤。国土之盛,无人可出高武左右”来赞美刘瑞。
然而后世并不能与当下的卫穆儿感同身受,她以一副受不了的姿态指着对方有气无力道:“恶毒就算了,你别在这儿恶心人呐!”
“没办法,也只有在你的面前,我才能恶心一把。”刘瑞离开卫穆儿的房间前拍拍装着大白蛋的匣子,冲着对方比了两“耶”:“加油,大汉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吐槽无能的卫穆儿让对方赶紧滚蛋,然后对莫名多出的儿女输出计划有变的诸多抱怨:“难怪都说儿女是债。”
她伸手往装蛋的匣子上拍了两下,结果那在刘瑞手里安安静静的巨蛋隔着薄薄的匣子将卫穆儿的手掌狠狠撞开,惊得对方下意识地又往匣上拍了几下:“嘿!个头不大但脾气不小。”
对方的回答是往拍打的地方再次一撞。
………………
雅典的奴隶市场与牲口市场会在同一地里同时开场。很难想象思想卓越,被人称作“欧洲之母”的希腊之心会有这等地狱景象。
不同于东方的奴隶贸易会给“商品”留有体面,善于思考的希腊人在贩卖自己的同类时已经将其当作一件纯粹的商品。即使是以冷酷著称的克利斯提尼在路过雅典的奴隶市场时都与同伴笑道:“瞧,日后进了地狱还有奴隶贩子比咱更先遭受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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