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于北上的巽伽王朝为了购买更多的军备、雇佣更多的军人而发行自己的糖引并以大汉钱庄的名义让盟友买单。
对于这种绑架大汉商业信用的行径,大汉自是停了与巽伽王朝的糖贸往来,而寄希望于大汉会给巽伽王朝买单,或是单干的巽伽王朝能有大汉信用的商人也□□得稀碎,最后在各国的斡旋下勉强理了这笔乱账,同时也为身毒的地缘埋下暴雷。
颜异离开楼兰国时,拿到好处的楼兰王一改之前的左右摇摆,同颜异这个汉使称兄道弟的同时也磨搓着为楼兰争取更多利益:“汉皇既有在这儿建立大汉钱庄的念头,何不把糖库也一并建这儿?而且楼兰家家户户会揉皮革,会织羊毛,您何必又舍近求远,把活计交给其他人呢!”
“殿下,我只是按陛下的章程办事,不敢妄改陛下的决策。”颜异还是彬彬有礼地拒绝对方,最后在楼兰人的遗憾眼神里再次出发,前往位于中央的龟兹。
汉匈一战后,龟兹这个西域中央的小老弟便开始他那汗流浃背的日常——匈奴……的王庭还在休养生息,但右贤王部与乌孙便是三番两次地过来敲打,提醒他要忠于自己,别因汉人的小恩小惠忘了本心。
龟兹的国王也是狠人,应付完两拨人后还能接见大月氏和楼兰的使者。
大月氏的使者不仅代表自己,更是代表想从大汉拿到货源的安息帝国,而楼兰的使者就更直接了,他是代表大汉借着龟兹的地盘与安息聊着两国贸易,然后把交易的地点放在龟兹。
至始至终都没人询问龟兹的意见。
更尴尬的是龟兹在名义上属于大月氏,实控上却偏向匈奴。而划给大汉的精绝又位于不好通商的塔里木盆地区,所以在多方制约下,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龟兹……毕竟它位置优越,四通八达。
快被吓死的龟兹国王:谢谢,并不想要这种福气。
楼兰的使者看在同为西域人的份上安慰他道:“也就是借用你的地盘几年,等大汉通了精绝之路,你就不必担心受怕。”
“那就承你好意了。”龟兹的国王只能抱着这丝期待艰难度日。
然后……
然后他向贸易带来的金钱屈服了。
再然后,大汉修好楼兰通往精绝的商道后,龟兹国王百般阻扰国内的钱庄搬家,甚至派人前往长安说服刘瑞不要换地,还在龟兹继续交易。
刘瑞:“……”他不懂,但他大为震撼。
所以说真香定律永不空军。
………………
“咱们还有多久抵达赛里斯国?”卡塔利亚等人在马尔基安纳修正一月后由八百人的部队送往龟兹。因为是优质商品,所以她和安德烈亚斯都享有骑马的高级待遇。
“不知道,但总归是还要几月。”安德烈亚斯的耐旱能力比长于埃及的卡塔利亚差了一点,但是靠着运动员与土木老哥的底子还能聊天:“看管我们的官吏说,赛里斯的使者会到西域的……的……”
“西域的龟兹国接手我们。”一旁的希腊学者有气无力到:“天知道还有多久抵达西域。”
卡塔利亚的母亲见状,翻出水袋让他们缓缓:“别说话了,留点力气与赛里斯的使者面谈吧!”
你可以怀疑克利斯提尼的人品,但不能怀疑他的商业信用。
为了让赛里斯皇帝十分满意,马尔基安纳的巴赫拉姆总督从西域请来“精通汉语”的专业人士(实际上的汉语水平还不如安归亚,也就是和约雅斤五五开的程度),给货物的主菜做了特训。
能被克利斯提尼选上的倒霉鬼都智力不差,其中不乏常年游学的语言大师,所以在关乎未来的特训里十分认真,即便不能达到汉语的native水平,也能伴着手势进行日常对话。
卡塔利亚和安德烈亚斯在路上坚持汉语交流,二人的水平在商队里绝对称得上佼佼者,至少跟还要比划的旁人相比,他们已经脱离需要手指辅助日常交流的境界。
“这都过了多少天了?一想到在汉使接货后还要赶上数月之久,我就想一头倒这儿。”安德烈亚斯接过水袋后润了润嘴唇便传给他人。
卡塔利亚没有回应,只是在那儿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吃了一周的风沙才抵达龟兹。
和悲惨的希腊奴隶相比,颜异一行即便称不上吃着火锅唱着歌儿,也足以让颠簸了一年之久的安德烈亚斯气急败坏。
刘瑞是个大方的人,所以在汉人的钞能力下,沿路的西域国家都十分好客,给汉使的补给也都又好又多。
他们抵达龟兹地时除了被风沙吹得皮肤发干,竟没有像长途跋涉者般露出疲态。
“找个地方梳洗下吧!”因为是与安息的使者初次见面,所以颜异高价买了清水让官吏整理仪容仪表,同时翻出压箱的朝服在接应点等着对方。
长相不同的安息人与汉人在龟兹的市场里无比醒目,更别提为彰显各自的国家实力,无论是安息的使者还是汉使都打扮富贵,竭力展现最好的精神面貌。
时隔近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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