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想到什么,语气里竟带了丝对西域现状的恨铁不成钢:“但一开始可不是拿金券补充糖引的空缺,而是想学大汉搞个各地都认的凭证……”
西域人也知道这话多么离谱,所以声音逐渐变小,以至于要侧身去听才明白后边说了什么。
匈奴人的种族debuff在那儿,只是明白对方说得的不是好事,但不清楚不好的地方究竟在哪儿。
懂一点的接应人被这话雷得外焦里嫩,在那儿张着嘴巴消化新的消息。
“就……”
就难很评啊!
接应的人在回过神后提出质疑:“你也清楚大家为何承认糖引的兑换价值。”
……
“发明金券的人是什么来头?他凭什么让众人相信金券的价值等于糖引?”
就是让现代人给古人点曲梁静茹的《勇气》也不能离谱到这个地步。
勉强算是走南闯北的西域人生平第一次为自家……啊不!是楼兰国的行径感到羞耻。
是啊!
到底是多自恋的西域君主才会把自己带入大汉皇帝,觉得包括安息在内的外地商人都会承认金券的流通价值。
“楼兰的国君……是不是在匈奴呆过?”
年老的匈奴人:“……”不是,好端端的,怎么扯到匈奴头上。
西域人的脸色一僵,随即又舒展开来。
是啊!不然也没法解释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的魔幻操作。
眼看二人又要讨论“匈奴人没经济头脑”的经典课题,年老的匈奴人赶紧问道:“金券不能填补糖引的需求空缺,更不能如糖引般在钱庄里是一个价,在钱庄外是另一个价……”
年长的匈奴人压低脑袋,血液也随这一举动充盈大脑:“楼兰王的想法很美,但是楼兰没有糖块,多的又是皮袄这类西域不缺的寻常货物。”
别说是脑子正常的商人,就连不懂经济为何的匈奴人都可以搞懂背后的逻辑。
一没国力,二没信用,三没可以增强信心的锚定物。
除非众人被下降头,否则金券就是废纸。
“楼兰王的脑子糊涂并不代表楼兰国的其他人也跟着糊涂。”好歹都是西域的一员,总不能让一颗狗屎坏了西域的普遍风评。
最重要的是别让楼兰的坑货君主代表西域的权贵水平,否则谁还愿意过来共商大事。
“所以楼兰的正常人用金券兑换糖引以补充糖引的需求空缺?”接应的人在略略思索后眉头一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这么做也……”
“没差吧!”
结果都是补上糖引的需求空缺。
……
“折腾了一通还是以大汉的拳头为准。”年老的匈奴人不懂经济,但他懂得万事都以强者为尊。
现代的民主社会讲政治正确与保护弱者……应该说是国家发展到一定程度都会出现偏向弱者的社会制度。
但是匈奴很显然没发展到有条例保护的那刻,所以用最简单的逻辑推理反而能正中眉心。
“亏得楼兰的贵族还没跟着一起不自量力,否则楼兰……唉!”西域人的嘴上埋怨着楼兰王的胸大无脑,实际却为西域的名声……尤其是其它国的名声松了口气。
但……
“金券真能替代糖引吗?”就在气氛逐渐转好之际,接应的人将西域人的心脏再次揪起:“说到底是糖引的伴生物,一旦大汉撤离西域,或是不在西域兑换大汉糖引,那西域的金券还不只是废纸一张?”
“那时买了金券的人又找谁兑现?”
“总不能……”
接应的人眼睛微眯,似逼迫又似调侃地道出金券的持有者们最不想听的话:“总不会用55个金币买金券做压箱石后还得想着用30金币将破烂清空。”
“那样……”
可真是捅了马蜂窝喽!
…………
自打成为西域外交的第一人后,安归亚已许久未如今日这般走路带风,面色阴沉的好似要把屋顶掀翻。
王宫里的仆婢因这可怕的脸色吃了一惊,还没来得及装出一副“我没看到,我不清楚”的保命姿态,后者的衣角就卷着风沙从眼前闪过,一路冲到笑不拢嘴的楼兰王那儿。
“啪!”进门后的安归亚二话不说地往主君面前拍上一堆搜集而来的金券,声音比脸色还要低沉:“我想您该给我个解释。”
“解释?”楼兰王的笑容从脸上褪去,之后更是起身做出退位让贤的举动:“要不你来当这国君?你来当这楼兰之王。”
“……我没有想取代您的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
明明是被问责的那方,但楼兰王就是有底气倒打一耙:“反正是给大汉当牛做马,怎么?当牛马的还不许借主家的势捞上一笔?”
说到这儿,楼兰王的表情越发的不屑,干脆冲着怒气冲冲的安归亚指桑骂槐:“当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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