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高祖齐王的规格。
齐王刘肥,人生里的最大缺点是没个好妈,但也占了长子的福分,于高祖时得分七郡。
高祖再宠刘如意也没有分得七郡之地,而是和淮南王般分了三郡。
就这,高祖的戚夫人又哭又闹也无济于事。
刘瑞若按刘肥的就蕃规格为六月送行,那么光是护送的士兵就达千人,算上为公主开路的骑兵,服侍公主的婢女与教育公主的女史、为公主奏乐的伎人优人,以及他们的家属、奴婢,那就得带一万多人。
一万多人。
这是要把汉宫的人才库搬走一半。
“臣知道您初为人父,必是对大汉的第一位皇女爱如珍宝,可这藩王的排场不是小数字。”
“确实不是小数字,但也没有耗子庞大到让诸位难办。”刘瑞知道他们到底反对什么,所以配合对方装傻:“百废待兴时都安排诸王一一就蕃,没道理在大汉的上升期比高祖在时还要窘迫。”
刘瑞敲着一旁的扶手,冲着朝臣似笑非笑道:“朕很相信诸位的能力,也很相信没人敢对朕的内帑动手动脚。”
“自朕创立科举以来,关中不仅多了人才,更是多了等待机会的预备吏。”
“他们在这儿一直熬着,靠着不足五十石的俸禄过活也不是办法,所以朕想借此送走关中的预备吏,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刘瑞知道说服他们的最佳方式永远都是搅乱他们的基本盘,逼得他们向下妥协而非向上硬刚。
关中的预备吏少说也有上千余人。
上千个读书人在近代乃至明清的北京就能闹出很大问题,更别提在人口稀少,识字率较低的西汉。
这时的儒生法士都善君子六艺,即使是无欲无求的黄老家都能斗两下。
更糟糕的是西汉还未完全禁止汉人,尤其是汉人里的士子配刃。
预备吏在地位上高于学生,而且拥有配刃的权力。
现在是国际贸易与河套地的开发,辽东郡及鲜卑旧地的防御工程需要大量的官吏补上,所以这些预备吏经常会去长安市令那儿接受来自北方各地的劳务派遣,不至于被每月五十石的保底俸禄活活愁死。
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科举不会因此停止,河套地和鲜卑旧地的工程也会结束,更不需要上千官吏前去就任。
所以刘瑞祭出需要妥善安排的预备吏时,上一秒还积极反对的朝臣下一秒就不说话了,因为他们非常清楚刘瑞是在通知而非提议。
一旦他们继续反对,刘瑞就会将此事告知关中的预备吏。
即使科举相对公平,但是晋升还是要看个人背景。
能做预备吏的多半都是富农和小吏之子,带入现代的社会背景就是北漂、沪漂、港漂或是跑去台湾的小康家庭。
这些人的忠诚是最好赢得的,但也容易迅速下降,成为推翻王朝乃至勋贵美梦的可怕存在。
“另外,朕想有个合适的名头开辟阆中。”刘瑞见朝臣已经产生动摇,于是在动摇的柴堆上添了把火:“朕的野心绝不止于征服南越,征服匈奴。朕还想像几百年前的大秦般将西南诸国列入版图。”
云贵川渝,沿海的后勤库,工业的材料来源地。
从新中国成立到改革开放,他们提供的不仅是人口,还有让中国迈入世界强国的各种材料。
刘瑞还未穿越前就知道湖北的神农架之所以限制开发,就是因为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植物都在这里找到。
这是个奇迹般的,罕见的自然基因库。
同理,云贵川的地貌保护也是出于习惯性的长久考量,让人想到战略游戏里的中国玩家无论男女,都不会把基地的资源完全耗尽,而是在达到最低的保护值并养出可以向外扩张的军队后开始去挖别国资源。
“朕想从西南诸国找到更多草料。”除了把文官的基本盘搅得昏天黑地,刘瑞也把武官的利益绑在公主就蕃上:“即使拿回了河套地,国内也没太多适合养马的草场。”
“……”
“北方的草场除了养马养羊,还要用于骑兵的训练。”
刘瑞从桌上拿出前往西域的汉人学者所写下的报告,里面着重提到了以楼兰为主的西域国家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自然浩劫,即草场的沙漠化。
结合现代的沙尘暴与历史上的楼兰消亡,刘瑞不能坐视马政将北方的草场吃成沙漠,否则最后只会轮到北方的牧民、农民为其买单,成为帝国的可悲基垫。
“西南多草,总会找到适合作料的植物。”
“朕若突然加大巴蜀的驻军规模、官吏数量,西南的诸位君长……怕是连睡觉都要睁只眼睛放哨。”
这句调侃让室内的氛围轻松起来。
如此,阆中长公主的就蕃一事已经定下,一道急令也从关中驶向辽东边境。
“择十二名擅长养马的鲜卑人随阆中长公主去巴蜀就蕃?”辽东郡守把关中的急令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才确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