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外间已经备好了早点,爷不必等妾身,先去用吧。”
清朝是一日两餐制,还在早膳前添了一顿早点,晚膳后加了一顿夜宵。
刚开始年淳雅还不习惯,后来全当早点是早饭,早膳当做午饭,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四爷看了眼铜镜里的年淳雅,含笑转身,握住她的手:“时辰还早,爷不急,等你一起。”
四爷有心体贴,年淳雅也不会拒绝,刚要让金风给她更衣,就听得苏培盛在隔绝内室的屏风外禀报:“爷,侧福晋,四阿哥求见。”
“四阿哥?”
年淳雅愣了下,四阿哥怎么会来雅园?
她不明白,但四爷心里清楚,“弘历去过锡兰阁了?”
苏培盛的声音很是恭敬:“是,四阿哥一早就去了锡兰阁,连前院都没回,就直接来这儿了。”
这下,年淳雅隐约明白了,感情这是知道了自己额娘被禁足,所以来找四爷求情的?
可钮祜禄氏被禁足也有几日了,难不成四阿哥之前一直都不知道?
四爷没有要见弘历的意思:“让弘历回去吧,告诉他,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让他好好读书。”
听着苏培盛的传话,弘历满是失落:“苏公公,阿玛真的不肯见我吗?”
若是阿玛不肯见他,难不成他要眼睁睁的看着额娘受自己所累?
“四阿哥,奴才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您还是回前院去吧。”
苏培盛好说歹说把人劝走后,年淳雅已经在和四爷一起用膳了。
接过四爷亲自给她盛的一碗粥,她欲言又止。
四爷抬眼看她:“想说什么?”
年淳雅讪笑:“妾身一直都不明白,钮祜禄氏是做了什么,才惹得爷这般生气,不顾四阿哥的脸面也要罚的如此严重?”
一直以来,府中格格做错了事,一般都是禁足,抄书,再要不然就是罚跪,更严重的话就是被无期限的幽禁,像是挨打什么的,在她的印象里,从未有过。
所以不止是李氏好奇,她也挺好奇的。
只可惜她什么都猜不出来。
“好奇?”
年淳雅点点头,殷勤的用公筷给四爷夹了一筷子小菜。
对年淳雅直白的讨好,四爷非常受用,他低头吃下,不吝满足她的好奇心:“钮祜禄氏的手,伸的太长了。”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叫年淳雅不敢再问,沉默着用完了早膳。
四爷走后,年淳雅去正院请过安,和郭氏一起在桃林散步。
春风袭来,桃花花瓣从枝头离开,在空中飘扬,最后堆叠在树根下,化作养护桃花树的养分。
郭氏亲自扶着年淳雅,姿态谦卑:“奴婢听说,早上四阿哥去了侧福晋院子里求见?”
别人也知道这个消息,只是最近钮祜禄氏在后院没人想提起,嫌她晦气,所以请安时没人问这件事。
不过既然郭氏问了,年淳雅也就说了:“又不是来见我,是来见爷给钮祜禄氏求情的。”
郭氏疑惑:“此时求情,是不是晚了些?”
钮祜禄氏打也挨了,足也禁了,虽说可能是四爷的意思,但下令的是福晋。要求情,不是应该去找福晋才更稳妥?
一开始年淳雅也是这样想,可现在不是了。
四爷是只说了钮祜禄氏手伸的长,她自己一个人也没想明白,可有金风玉露,再加上一个年纪稍大的何嬷嬷,怎么也不会想不出答案来。
她低声在郭氏耳边说了两句,郭氏瞪大了眼睛:“她胆子也太大了。”
把手伸进前院,恐怕就连福晋都不敢。也难怪钮祜禄氏会是这么个下场。
想到这儿,郭氏语气轻快道:“之前奴婢本是让人在钮祜禄氏的膳食里加了一些能让人开胃的,不过现在嘛”
她顿了下,笑的不怀好意:“府里的奴才拜高踩低是常态,钮祜禄氏被禁足,膳食上定是大不如前,奴婢就发一回善心,替钮祜禄氏打点一下膳房,给钮祜禄氏送些她从前喜欢吃的荤菜。”
之前不这么做,是因为钮祜禄氏还没被禁足,膳食不如意,大可以花银子去膳房点自己喜欢的。
如今却是不一样了,锡兰阁被锁着,禁足结束前,里面的主子和奴才都不能出去,膳食都是由膳房的人专门送去的,就算钮祜禄氏再不喜欢,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要么,就饿着不吃。要么,送来什么吃什么。
年淳雅抬手从空中捏了片花瓣,倏地笑了:“你这心思”
坏的明明白白,她喜欢。
郭氏的小动作并不隐晦,乌拉那拉氏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她随手翻着宋氏送来的经书,漫不经心道:“只是把钮祜禄氏的膳食换成了荤菜?”
“是。”荼白皱眉:“福晋可要阻止?”
乌拉那拉氏笑道:“为什么要阻止?别说这件事和本福晋无关,便是有关,你能说郭氏做的是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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