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了叛国贼!
“长公主!你以为我谢晋安是什么人?是,我承认我懦弱自私,甚至贪婪胆小。可我连枕边十几年的女人都能杀死,我岂非成了无情之人?我若背叛大夏朝,我岂不是无义之辈?”
“你堂堂一国的长公主,妄图将我这恶臭之人变得无情无义,发烂发臭,只为了让你看一场好戏吗?”
“你可知,我曾是大夏朝五品官员,我入仕途时,对天地宣过誓,我永远忠于我的国家。”
“你们南眉听着是不错,可跟我大夏朝比起来,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垃圾,就算你给我一品官员的位置,最终都比不上大夏朝的五品!”
“你拿一个垃圾来同我交换,就妄想让我变成无情无义之辈!你,才是最阴暗龌龊的!”
谢晋安满目的讥讽,他面色狰狞又大笑,指着长公主大骂。
“是,我儿子从来就不是无情之辈。”黎氏从地上爬起来,她语气了冷静,却给予了肯定。
她保护了儿子一辈子,在她不能自保时,一向懦弱的儿子,竟然勇敢地站了出来保护自己。
她第一次,在儿子身上看到男子汉的气概。
或许,她以前确实不该将他保护得太好。
可黎氏夸赞儿子的同时,她又担心,景安侯一直在做的生意。
这个基业,是谢家最后的后盾,当初她为了把儿子摘出来,没有告诉谢晋安。
就怕事情败露,谢晋安也难逃一劫。
而他们的话!
却让长公主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说,谁不会说!你说并非无情无义,你说你不是畜生!可你的前妻呢?你将她害得还不够惨吗?你的女儿,还差点被你害死,如今,你告诉全天下你并非无情无义,你不觉得可笑吗?”
此事,无疑是插在谢晋安心底的一把刀。
他曾在无数个日夜后悔,后悔为什么当初不珍惜自己的妻子。
反而让她们母女两受尽了委屈,来逃离他。
而这一切,都有迹可循,就是谢家以为许柔柔是公主,才对刘婉百般刁难,想让她让出主母之位。
错的,从来不止他一个人。
整个谢家,都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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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谢家真是可笑。
“是,我很可笑,刘婉替我打理内宅多年,可我也从未想害过她性命,一切的毒药,都是许柔柔这个毒妇掉换的,我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女儿,我竟想为了让这个野种上位,险些害死我的女儿······”
谢晋安提起这个,已经平静得如无风的湖面。
他后悔过太多次了。
习惯了。
他风轻云淡的模样,落在夏司珩眼中,却是如此招人厌烦,他心中动怒,可算是听明白了谢晋安所谓的有情有义。
敢情是能陪伴他的人,他才对其有情,比如许柔柔,比如黎氏。
可他,把他的女儿当什么了?
就因女儿刚出生与他没见过面,他就能在掉包的时候,对晚晚如此无情是吗?
夏司珩起身一脚将椅子踹翻,冷冷道,“闹够了吗?”欞魊尛裞
他倒是想谢晋安一剑杀了许柔柔,然后他将谢晋安当卖国贼射杀掉。
这样皆大欢喜。
可他没想到的事,谢晋安居然还有一丝做人良知。
嗯,能跟畜生区分开了。
天已经亮了,进出城门的百姓陆陆续续路过。
若再这样下去,怕是没完没了了。
“长公主,近日有人告发景安侯二十年前包庇许家罪犯,本王要先将她们全部带回去审问,等审查完,再将这许家兄妹交由你处置!”
这是能拉景安侯下水的有力人证。
若是许家兄妹二人能帮忙指证景安侯,那事情便简单多了。
景安侯听到有人告发他,他双眸瞪大,眼底通红。
糟糕了!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绿帽伤痛中,事情全在此败露了。
究竟是谁要告发他?
究竟是谁?
他浑身瘫软,脑中天人交战,心底更是因为害怕,寒凉遍布全身!
尤其是长公主说的话:
“不必审问了,九王爷,这兄妹两就是当年许家的子嗣,景安侯因为私心包庇她们长大,景安侯犯的,就是欺君之罪!”
长公主是有私心的。
她怕这兄妹两一旦再离开她的视线,就宛如那打不死的小强,在黑暗中夹缝生存。
到时候,她再想找到他们就麻烦了。
她今日,说什么都不会放过他们!
而夏司珩,他的目的也不是许家兄妹,他想杀的,是那个小孩!
他道,“长公主这是在为难本王了。”
“这样吧,本宫随您一起进宫审案,毕竟当年的案件,本宫才是受害者!”长公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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