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容很快就发现不对,震惊道:“娘,你不能说话吗?”
黄婶子点头,用手快速比划起来,很是着急的样子。
姝音赶紧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她之前请宋阿姥为黄婶子看过头疾。依照阿姥的说法,黄婶子应是被药物毒哑的,头疾也是遭受了严重的外力击打留下的病根。
巧容的心狠狠一痛,急声发问:“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这些年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找我?我好想你啊!”
黄婶子不自在地挣开她握着自己的手,不住地摇头。
大家都看出她的意思应该是“我不是你娘”。巧容也看懂了,却还是坚定地说道:“你就是我娘。我不会认错!”
姝音和宁华都有些沉默。
巧容很想快点得到大家的认同,陡然想到什么,高兴地喊道:“我娘后腰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形状像块铜钱。”
正是因为如此,阿公才会给她娘起名叫孔通宝。
这点倒是很好确认。黄婶子自己也不清楚后腰是不是有胎记,犹豫了一下便撩起衣服给众人查看。
“娘!娘!”
巧容激动地大叫起来,抖着手指着那一块圆圆的红色胎记,又哭又笑。
这下子,姝音和宁华也完全相信了——黄婶子就是巧容的娘亲。两人的表情都很凝重,心知这里面绝对有隐情!
因为黄婶子不会说话,姝音又马上吩咐人去找阿牛。阿牛已有十四岁了,前两年都在京郊的养殖作坊做事,方呦呦很是欣赏他的踏实机灵,最近便安排他在上京的铺子里学管事。
不到半个时辰,阿牛就到了,他如今长高了许多,也有了少年人的健壮,不再是过去那副瘦弱的孩童模样了。
姝音也不耽搁,直接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阿牛愕然地长大了嘴巴,黝黑的脸上全是不可置信。可是,皇后娘娘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呀!他挠了挠脑袋,看向自认是阿娘女儿的女子,只一眼便愣住了——她长得和阿娘年轻的时候好像!
巧容也在打量他,从这少年的眉梢眼角都看出了阿娘的影子。
阿牛有些难为情地别开眼,呐呐开口:“爹曾经说过,娘是他花钱买来的,我们本是顺县人,后来天下大定后,才迁来了京畿附近。”
顺县就在肃州!
姝音接着问:“你有见过你娘的家里人吗?”
阿牛摇摇头,“没什么印象,娘也很少提起他们。不过爹说,娘的家里人嫌弃她摔坏了脑袋,记不住事,对她很不好。”
巧容心疼得厉害,紧紧握着黄婶子的手,泣不成声。
她娘这些年受苦了!
姝音和宁华心下都非常震撼。从没想过她们以为早就不在的人,竟然还活在人世!宁华迟疑了一下,还是斟酌着把这个疑问提了出来。
巧容抹了一把眼泪,恨恨道:“一定是父亲做了什么!他那时说娘染了疫病会传染,一直不让我见她,后来也是匆匆就下葬了。”
姝音也能猜到些什么,拉住巧容的手,沉声道:“放心!凡做过必留痕迹,我们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坤宁宫的这点动静,顾珩很快就知晓了,夜里回来后便跟姝音问起了此事。
姝音自然不会瞒着他,不仅把白日里发生的事细细说了,还把自己的猜想也说了出来:“这一切肯定与柳伯爷脱不了干系。”
顾珩略一颔首,眼神里带着深深的鄙夷,“柳如海作为孔家赘婿,竟敢谋害妻主侵占家产,实乃罪大恶极!”
姝音伸出手揉了揉他微微皱起的眉心,轻声道:“二叔别挂心这事,我已经派人去肃州查探了。柳伯爷若做了恶,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顾珩在心里一哂,就算没有线索他也能变出线索!柳家如何也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
从没当你是小辈
姝音哪里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抬眼看着他,十足认真地说:“二叔先别管这事,可好?”
顾珩略一思索,便明白她在担心什么,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打趣道:“姝儿这是怕别人觉得我是偏听偏信的昏君?”
姝音嗔了他一眼,脸红红的却还是说了心里话:“世人都知道巧容与我关系亲密,若二叔公然做了什么偏向她的事,就算公正有理,旁人也会猜测你是不是徇私了。二叔是明君,我不想你身上有这样的传闻。再说,黄婶子、孔伯母还活着,即使最后找不到有力的证据,我也有办法把当年的事揭露出来,让柳伯爷得到应有的惩罚!”
“二叔,你可信我?”姝音直视着他的眼睛,眸光清澈又带着一丝凌厉的锋芒。
顾珩毫不犹豫地点头,“我自然信。”
他的姝儿并不是需要躲在他身后的娇弱女子。她是自己的妻,是这天下的女主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到呢?
姝音主动坐到他的膝上,揽住他的脖子,在他下巴亲了一口,软糯糯地说:“我不懂社稷民生,在这些事上并不能为二叔分忧,但是我也不想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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