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的。”顾珩在她耳珠上略带惩罚的吮咬了一口,幽幽开口:“姝儿只是不记得了。”
姝音有些惊讶,在他怀里转过身,抓着他的手臂心切追问:“什么时候?我那时候多大?我们有说话吗?”
顾珩作出沉思的神情,嘴角却微微勾了起来,“你那时还是个小胖妞,在头顶扎着两个小揪揪,甜甜地喊我哥哥,见着我手里的炙羊腿还流口水呐。”
“你胡说,我小时候才不胖!我也没那么馋嘴。”姝音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不怎么有底气的反驳:“我只是衣裳穿得多,阿娘怕我冻着了。”
顾珩嗯了一声,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最后还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姝音又羞又恼,踮起脚就在他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顾珩伸手轻轻按住她的后颈,顺势加深了这个吻,姝音毫不示弱地回应起来,仿佛两人在比试着什么似的。
姝音拉开他本就微敞着的外袍,柔嫩的指腹抚上他胸口那两处旧伤疤,问:“还疼吗?”
顾珩呼吸一窒,捉住她的手,摇头,“不疼。”
姝音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慢慢有了湿意,俯下身在那凹凸不平的疤痕上落下极致缱绻的一吻。温热的唇瓣贴上来的时候,顾珩的全身瞬间就紧绷了。
“二叔别动。”姝音有些强势的拉住他的手,顺着他的心口一路吻到他的颈侧,喘息着在他耳畔呢喃:“二叔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少年时是什么样的?”
顾珩深深呼出一口气,喉结快速滑动,一开口嗓子哑得不成样子,“我十五岁就进了军营,每日里习武练兵,日子很是枯燥。父亲对我很严格,我若哪里做的不和他心意,就会军法处置我。好在大哥会在一旁劝说,让我逃过不少惩罚。”
想到曾经从阿公那里听来的传言,姝音就心疼得厉害,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二叔是不是还为父皇挡过一刀,可父皇非但没有感激你,后来还罚你军棍了?”
顾珩扯了扯嘴角,如实道:“我那时候年纪还小,在庆阳一役确实做得不够好,挨打也无怨。”
听他这无所谓的语气,姝音更心疼了,眼泪簌簌的就落了下来,“二叔,你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们要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你不准丢下我一个人!”
二郎
顾珩恍然,原来姝儿今夜反常是因为这个……
想来苍介那老头说的话还是吓到她了。
“姝儿别担心,我身子好得很。”顾珩伸手为她拭泪,在她湿漉漉的眼角吻了吻,哄声道:“我要和姝儿一起活到七老八十,只希望姝儿到时候别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
姝音破涕为笑,戏谑道:“我只比你小十岁,你是糟老头子,那我肯定也是老太婆了,我们谁也别嫌弃谁。”
“不会。”顾珩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子好似要把人吸进去一样,认真道:“我的姝儿永远都是最好看的。”
“肉麻。”姝音哼了哼,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推,某人顺势仰倒在榻上,外袍就那么松松垮垮的散开,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
姝音毫不犹豫地跨坐在他的腰腹上,指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问了起来。有的小伤虽然留了疤却没给顾珩留下太多印象,他也说不上来。
“行伍之人都是这样。”顾珩漫不经心地开口:“这其实是好事,没印象代表伤得不重。”
姝音没好气地睨他一眼,双手撑着他的胸前,霸道地说:“二叔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我的,以后哪哪儿都不许受伤,在小的伤口都不行。”
顾珩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嗓子里沉哑的嗯了一声,整个人已经紧绷到了极致。
姝音娇媚一笑,俯下身温柔又磨人地亲吻他,从唇瓣到锁骨,从锁骨到胸膛,从胸膛到腰腹,再慢慢往下……
顾珩的呼吸越来越急,越来越烫,喉间早已忍不住溢出隐忍的低吟。
不知过了多久,外界的爆竹烟火声陡然响了起来,掩盖住了这一隅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流光闪烁中,二人十指相扣,紧紧依偎在一起,感受着彼此最细微的跃动……
辞去旧岁,新的一年又来了。
忙过初一的大朝会,姝音便让顾珩在坤宁宫好好休息了几日,一应需要应酬的活动都推到了初五之后。
两人每日睡到自然醒,白日里和一双儿女享受天伦之乐,夜里又有夜里的乐趣。总之,这五日大概是顾珩这么多年来过得最舒心畅快的一段时间了。
转眼就到了初六,这日宫里照例要招待顾氏宗亲。去岁这时候,姝音因为怀孕初期太难受并没有出席宗亲宴,今年便是她当上皇后以来第一次出席正式的顾氏家宴。
顾家的女眷很早就进了宫,团团围在姝音身边说话逗趣儿。
诚王家的人今年格外低调,世子妃于昭前几个月刚公然被赶出了坤宁宫,这次还是诚王亲自求到顾珩那里,才给她解了禁。于昭沉默地坐在角落,身后一左一右地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都是诚王怕她再惹祸特意派来看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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