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清澈无辜,叫兰殊心口不由大恸,恨不得将前世的一切全盘托出。
可转念一想,又怕昌宁只会觉得她失了心疯,无法再信任她。
兰殊沉吟道:“光靠利益维持的政治联盟,何来稳当?如若届时大周与高句丽反目成仇,兵临城下,你又当如何决断?”
昌宁思忖了许久,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现儿连及笄都还没有的小姑娘,如何会知道自己以后的选择呢。
又如何能设想出,自己毅然从城墙上一跃而下的画面。
她嫩的就像树上刚打出来的花苞儿,叫人怎么舍得,把她当柴火一般烧掉。
兰殊蓦然将墨锭放下,伸手将昌宁眼前的珍本一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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