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的不是同一张脸,不是同一个身体,从外表来看林诚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像谢时年,可是裴晏从见他第一眼就觉得他像。
这三年,他见了太多外表与谢时年相像的人,可见到那些人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不是。
谢时年,就算是死了,化成灰,他裴晏也能认出来。
裴晏侧过身,答非所问:“从今天开始,以后由你来作为我的贴身保镖。”
谢时年:“我不想。”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说完,裴晏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刚出地下室,他停下了脚步,疲惫地躬下身,贴着墙壁,缓解自己内心的激荡。
真的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吗,林诚刚出现在他面前,陈凛就派人寻找谢时年,还是秘密行动,生怕被自己知道。
陈凛停止寻找谢时年已经一年了啊!
就连陈凛,都已经放弃谢时年了,已经认为他死了。
是什么原因,会让他重新寻找一个已经死亡的人呢?
裴晏思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谢时年出现了。
并且已经和陈凛联系上了。
而且很有可能不是以谢时年的身份出现的,不然,陈凛派出的人不会分几个方向寻找,当然,不排除陈凛是防他自己,不想让他找到谢时年。
这两种可能性,裴晏更倾向于第一种。
他抬起头望向天花板,眼中满是忧伤,他希望林诚是谢时年,可又不希望林诚是谢时年。
裴晏希望谢时年能以自己真实的身体与身份站在他的面前。
即使自己可能真的会失去他,
晚上,谢时年发烧加重,被佣人客气地挪出笼子,裴晏得知,让私人医生来家里给他治疗,私人医生白言川是裴晏的好友,见证裴晏和谢时年从校园爱情走到身死。
因为和谢时年相熟的关系,在知道谢时年因何坠海之后,虽然他是裴晏的好友,但是看裴晏不顺眼。
没有再主动联系过他。
裴晏也出息,三年都没生过病。
哼,想生病让谢时年来梦里看他,可怜他,做梦。
他活该。
三年来裴晏从来没给他打过电话,他担心裴晏出事,急匆匆赶来了。
结果就是来看一个发烧。
给病人吊上水之后,他把裴晏叫到走廊,毫不客气地问:“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你在搞什么呢裴晏!”
裴晏少有的沉默。
白言川不太适应这样性格的裴晏,这三年,他不是没有听过外人对裴晏的评价,性情乖张,不近人情,但当这样的裴晏站在他的面前,他只觉得浑身难受。
谢时年的死对裴晏的影响太大了,裴晏几乎是从里到外换了一个人。
不过白言川一直都知道,裴晏不过是展露他的真面目罢了。
他本身就不是一个活泼的好人。
只是在谢时年面前扮演而已。
谢时年死了,他也就没有演的必要了。
但他看了那么多年,也看习惯了,突然切换人设,还真有些不对劲。
“裴晏,这人到底哪来的?你给人家做到发烧?!”
裴晏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亏你还是个医生,你的病人应该不是很多吧。”
“你别管我病人多不多,我就问你你带回来一个男人在家里是什么意思?”
“不装了呗?”
深情演不下去了。
当年,他知道谢时年坠海的信息,已经是第二天,海上救援队已经整整搜救了一夜,夜间搜救条件并不好,第二天,救援队队长来询问是否需要继续搜寻。
白言川是医生,他太清楚坠海十七个小时代表了什么,忍着痛,让救援队可以离开了。
裴晏不许,他发了疯的让救援队继续找,给他们砸钱,愣是找了一个月。
救援队深知没有希望,好几次都劝他放弃,但得到的回复都是继续找。
直到现在,裴晏都还养着一支寻人团队,每月都会出发寻找谢时年的踪影。
白言川以为他的深情可以持续很长时间,原来也不过三年。
“他,”裴晏叹了口气,“你还记得以前,有个老头说过我一身戾气,有始无终吗?”
“记得。”
白言川隐约有印象,大学的时候,他陪当时的女朋友去海城有名的寺庙求卦,裴晏和谢时年也被他拽去一起,寺庙有一个穿着朴素的老头,见到裴晏脱口出几句话,大概意思是裴晏八字带刑,克损六亲,不孝不悌,为人寡意薄情,不能善终。
当时谢时年就不高兴了。
那老头也不在乎旁人高不高兴,只是看见谢时年,又说了一句话,意思是大富大贵,险中求胜,一生顺遂。
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有把这件事情当真。
除了裴晏。
年哥?
“这和房间里的男人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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