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季,咱们就不计前嫌,重归于好,让我继续贴身站在你附近为你站岗吧把这家伙招来的事情,我已经开始后悔了”
林不飞看着不远处的少年,吞咽下了口水,拉开了距离。
现在的他就站在季临墨的左手边,黏的死死的,生怕发生什么季临墨护不到他。
“”
季临墨没有回应,只是转头瞧向了一脸人畜无害的秦风。
而少年也不负他的期许,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样,冲着他吐了吐舌头。
“算了下不为例”
季临墨没有为难林不飞,他知道就算没有林不飞,眼前的小疯子一定也有着其他办法出现在他身旁。
滴答滴答!
水滴的声音时不时响起,像是天花板哪里漏水了。
而阴森潮湿的二楼,总是泛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芬香,与充斥着腐臭味道的三楼截然不同。
但比起气味,这里更不同的是布局。
——比起三楼整齐的办公室,二楼看上去就像是还没有完工的个人画展。
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图画,地面上也随处可见各种颜料。
瞧着这些大胆奔放,又透漏出几分阴郁吊诡的图画,季临墨的目光移到了图画的左下角。
【绘画者:自己】
每一幅画的左下角,都会用烫金的字体刻下这么两个字。
这也是季临墨觉得,这里是个人画展的原因。
“这里好像画展啊难道这栋楼房不是我们公司承包的?我们公司只是租下了三楼,其他人则租下了1楼和二楼?”
周鑫打量了一圈后,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那岂不是说,每到一层,都会出现全新的场景,以及其它危险的东西?大家别忘了,三楼除了人面鬼犬,还有那只老头鬼,他不会也躲在二楼或者一楼的某一个地方吧?”
这一下子,所有人走路的脚步都放慢了。
思索了一阵,周鑫像是做出了艰难决定一般,朝着唐欣欣建议。
“欣欣小姐,你要不要还是就在这里解决?我们绝对不会去看你,因为大便的话,每个人都会有的,顶多就是有点味道和声音,当然,如果是拉肚子的话,那气味就会、”
话还没有说完,周鑫就发出了一声痛呼。
原来是唐欣欣毫不客气地朝着他的脚重重踩下。
“老天怎么会有这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人”
胡子拉碴的周正,无奈的摇了摇头,想不懂周鑫是怎么能面不改色心不跳说出这些的。
他一时间不知道周鑫是脑子不太好使,还是单纯过于耿直。
“洗手间洗手间快到了吧这指示牌怎么还没完没了,我可不想看这些无聊的画!”
说完,唐欣欣随后抓起了手旁的画布,愤怒的扔了出去。
一瞬间,墙壁之上的巨大图画暴漏在众人眼前。
跟其他的画作相比,眼前的这幅图画大的惊人,几乎是占据了整面墙壁。
而它左下角的标语,也不同于其它的图画。
【作品:倒吊人】
【绘画者:我】
季临墨昂头看着眼前的这一幅浓墨重彩的画作,忍不住往后退了数十步。
眼前的油画,色彩斑驳,乍一看全是色块,完全分辨不出其它。
但是不断往后退去,让这些色块缩小的时候,就能清楚的看到,这幅油画赫然画着一个被倒吊着的男人。
用歌声庆祝
——图画中,男人的双脚被死死绑住,倒吊在树上中,他似乎是睁大着眼睛,在看着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有也没有去看,只是徒劳着睁着眼睛。
“倒吊者我”
季临墨朝着身后整齐的一排画作望去,那些或大或小,用不同风格绘画的作品都没有作品名字,绘画者的名字也是“自己”两个字。
而眼前这幅透漏出十足的诡异与压抑的画作,绘画者的署名,却是“我”这个字。
就像是画作的主人,在为自己画像。
“呵呵呵这不是个好兆头啊,老季、”
林不飞指了指这幅巨大的画作,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一样,不住摇头。
“你瞧名字,倒吊者这幅画,八成画的就是塔罗牌里的倒吊者”
“一般来说,出现这种牌,就代表着自我牺牲,因为倒吊者是以殉道者的样子出现反正不是什么好的预示”
季临墨对于塔罗牌的事情了解不多,但是也多少听说过一些。
他依稀记得,倒吊者意味着被占卜的人,最近将出现精神上的虐待、心不甘情不愿的牺牲、或者损失惨重,无法逃离的綑绑与束缚。
总的来说,就是要倒大霉了。
“一张画罢了”
季临墨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格外小心地观察着这幅图画,想要看看是不是什么另有玄机。
毕竟如此夺目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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