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小厮贸然闯进客厅,打断他们的对话,急匆匆道:“小姐!佑公子!少爷下狱了!”
一句话,男女神情僵住,如坠冰窟。
大理寺。
今日的阳光不好,照得大理寺昏暗,似乎也照出人性的阴暗面。
刘沛端坐于案前,见敖志伟入内,嘴角扯出笑意,抬手虚引:“敖将军,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先请坐。”
敖志伟刚落座,下人立即倒茶上菜。见此,敖志伟笑了笑:“刘寺卿这般有心,还上下酒菜来了,多谢了。”
刘沛:“敖将军说笑了,你乃军中翘楚,我不过是依照律例行事,在案情未明之前,自当以礼相待。”
敖志伟:“刘寺卿,你我皆是明白人,如此盛情款待,怕不只是为了寒暄几句。有何事,还请直说吧。”
刘沛放下茶盏,双手交迭,表情严肃起来:“敖将军快人快语,那我便直入主题。据目前所查,云渊在案发时行踪诡秘,而你与他同属一军,想必知晓些内情。”
敖志伟坦然回应:“刘寺卿,我虽与云渊同军,但军营广袤无垠,人员众多,彼时我身处另营,实不知云渊所作所为。”
刘沛微微眯眼,继续追问:“那云渊与廖文杰平日在军中是否常有不合?”
刘沛套话的意味太明显了,敖志伟不厚道地笑了:“云峰王与谁都不合。”
敖志伟毫无松口之意,刘沛眼珠一转,换了副嘴脸,微微倾身说道:“敖将军,我知你在军中劳苦功高。若你肯助我一臂之力,待将云渊之事了结,那覆灭东塞之赫赫大功,尽数归你。此等荣耀加身,将军自此平步青云,岂不甚好?”
“大人莫要再费口舌,我敖志伟只凭战功立身,不靠这等腌臜手段。”
刘沛面色一沉,低声咬牙道:“敖将军,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敖志伟眉峰一挑,朗声道:“刘大人好大的威风!大楚名将不出十个,老云峰王手下出了我与云渊,你一除就除我俩,莫不是活厌了,要国破家亡啊?”
“再说了,若无本将,这把胜仗算谁的?算你一个文弱书生?还是算廖文杰的?”敖志伟冷静地咄咄逼人,“刘寺卿啊,有打仗就有牺牲,死一个小官而已,云渊将功补过得了,至于兴师动众针对他么?这大楚的律法,究竟为谁而设?”
刘沛冷哼一声:“云渊涉案已是板上钉钉之事,将军若能迷途知返,与我合作,尚可保全身家性命与大好前程。否则,一旦律法严惩下来,你也难辞其咎。”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敖志伟叹道。
“你什么意思?”
“自个儿想吧。”敖志伟喝完茶,站起身整整衣衫,一副要离开的作势。
刘沛出声提醒:“两个时辰未到,你走不出大理寺的。”
“留我两时辰要做甚?”敖志伟微微侧眸:“严刑拷问?”
“那倒不至于。”刘沛说:“敖将军千金之躯,打不得。”
“那打谁合适?”
“随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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