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气喘吁吁的奔跑,他看不到身后有什么在追逐他,但只知道若是被他追到,自己肯定不会落得一个好下场。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跑之前自己又是在做什么呢?甚至连这个问题他都没想过要考虑。
他只是跑。
又或者说,他根本停不下来,身体并不会听他从他的“意见”。
但是这些古怪地地方,他都考虑不到,唯一的意识就是跑。
只是,结果却不并不是他能够改变的,他被猛地一扑倒在地上,然后看清了在追他的是什么人。
一个男人,以及一条巨大的花纹怪异的蟒蛇。
--其实男人也很是古怪,不提他的□□,因为相较于他其他的古怪,这点暴露都不已经算不事儿了。
他身上稀稀疏疏地长着一些颜色各异的鳞片,有了旁边蟒蛇的对比,容墨很容易认出这鳞片的同款。
然后是男人的蛇牙,蛇瞳,他张开的嘴里不是舌头,竟也是与那蟒蛇如出一辙的蛇信。
最可怕的是,他的下身也跟这条蟒蛇一样,是个同款。
--像是某个科学怪人,割下了蟒蛇的器官安给了他。
一人一蛇猛的扑向容墨,两条蛇信都探上了容墨的脖颈处,从上向下滑动,容墨这才意识到他们是要做什么。
慢半拍的意识到这些,他忽然退了一步,眼前渐渐清明起来。
还没来得及想些什么,就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然后碰到另一个人的胳膊。
容墨下意识残留被那蟒蛇和那古怪男人压制的感觉,挥手便是打,却是被言凤起一手抓住胳膊。
这下,容墨才察觉鼻息间熟悉的味道,是言凤起的味道。
他安下心来,深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
这才看见,那蛇人已经被压成巴掌大小,这时正无力的虚浮在半空。
--他冲进来的时候信心满满,但哪知道最后还是由大佬出的手。
他第一次在“共情”的瞬间就迷失了自己,那种感觉实在太真实了,就是现在他明明都清醒过来,却还能感受到那种感觉的残留。
言凤起见他真的没问题了,身形一闪又消失不见。
他刚刚的出手,并没有其他人发觉,就连黎梦川都只看着容墨忽然顿住,还在想要不要出手帮助,就见容墨清醒,似乎是成事了。
他连忙是上前接住脸色有些不好的容墨,关心地问怎么了。
跟程太太解释的口干舌燥的邵子冀,这时候也将程太太甩手给程大哥,跑来询问容墨的情况。
他这样子,可不太好。
“没大事儿,就是,看到一些不好的东西。”听他这么一说,黎梦川就知道他又“共情”了。
--有些事情,他们仅仅是“召念”,作为一个旁观者看一些片段,都会有很大的情绪起伏。
何况容墨这样的“直接带入”,心绪波动难免是大,甚至稍有差池就会迷失其中。
黎梦川知道危险,但他也说不出反对的话,见容墨这个状况,只好叫他先休息一下。
程太太实在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信这些,不可思议却又不知道这时候除了相信儿子,她还能怎么办?
等程愫颖被从床上拽出来,连输液架子都拽到之后,她有那么一刻想打儿子的,你看你找来的人怎么对待你妹妹的?
黎梦川将程愫颖接住,又交给了程大哥抱稳,拔去了输液针。
医护们都急死了,这些人虽然不知道怎么搞出这些魔术,但是能不能不要这么搞他们的病人?
只是还不等她们怎么言辞交锋一番,就发现刚到程大哥怀中没有多久的程愫颖,她脸上的潮红慢慢消退了些。
原本躁动不安的人,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程太太还想着要怎么训诫儿子,就发现女儿的情况似乎有所好转?
程太太又惊又喜,一把扑到儿子怀里,细看女儿的变化。
程愫颖一直就没有发烧的状况,可那脸色潮红的实在太可怕,这会儿情况稳定下来,除了微微出了些汗,竟真的就和平常睡着的人没什么区别。
--这下检查没有任何问题的话,她们就很容易相信了。
可是,想“治疗”程愫颖,就是将她从床上拽起来吗?
她们的目光又落到容墨的动作上,虽然还是不能理解、不可置信,甚至超出她们的三观,可似乎,程愫颖的好转确实是跟他们的所作所为有关哦。
直到容墨被黎梦川暂时被扶去休息,程太太和儿子再次安排好程愫颖之后,便带着被刷新的三观,来问容墨这具体的情况了。
而邵子冀和项庆康是早就先庆祝过了,因为容墨真的抓到了害他们的东西啊。
“其实虽然抓住了祂,但祂的来历我还是没有弄清楚。”容墨被一圈人围着,也没有了以前的紧张。
甚至对自己有些昏昏欲睡的状态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
--也是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