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伦也买了一个,他尝试塞进去一根羽毛笔上掉下来的羽毛,哨子立刻发出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字的声音,只不过那声音越来越快,很明显它的主人正迫不及待要结束这项工作。
听了好一会儿,我突然意识到那根羽毛笔是我的。
我:……
我试图转移开他们的注意力,但当我去看塞德里克时,我敏锐地发现了他嘴角还未消逝的笑意。
“急着写完作业去找韦斯莱双胞胎?”
他轻声打趣我,我尴尬地望天望地,假装自己暂时性耳聋了。
晚上,我特意等到塞德里克和凯瑟琳都回宿舍入睡后,才自己偷偷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把哨子拿出来。
然后我塞进去了一根头发。
是塞德里克的——但是是它自己掉下来的。今天白天的时候,我从塞德里克长袍上拿下了它。
这个举动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下一秒,我把它夹在了我的书里。
我只是有点想试一试,如果塞进去一根头发,它会发出什么声音呢?
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我不能用自己的头发,或者凯瑟琳的头发,非要用塞德里克的头发呢?
唔……
哨子安静了几秒,就在我以为它什么声音都不会发出的时候,它突然冒出了轻微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破土而出,然后它抖了抖生长出的枝苗,舒展了一下长出的叶子。
然后它开始生长。
雪簌簌然地落下了,掩盖住成千上万棵树。
但它自顾自挺直自己的枝干,最终在顶端停下,极力张开自己的叶子,为在寒冬来自己树下过冬的动物提供荫蔽。
是冬生柏的声音。
又或许根本不是。
那只是它生长在我心底的声音。
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十月来临前,我和邓布利多又聊了一次。
我将梦里一动不动的洛丽丝夫人、没看清楚面孔的幽灵和学生,以及墙壁上依稀记得的几个字都告诉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像听到了邓布利多的一声叹息。
“密室……”邓布利多声音小得几乎是在喃喃自语。
“什么?对不起,我没听清,教授。”
他一时间没有说话,房间内沉默了半响,墙壁上画像里的男女巫师们也停下了窃窃私语,我只能听到星盘运行发出的轻微声响,那几个星球不知停息地在自己的轨道上运行着,逸散出梦幻的烟雾。
邓布利多终于轻声开口。
“如果这又是一个预言——或许霍格沃茨的密室又一次被打开了。”
“霍格沃茨真的有个密室?”我张大了嘴巴。
画像中的男女巫师有的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似乎被勾起了什么可怕的回忆。还有的一脸茫然,看起来和我一样一无所知。
“我想你一定知道,霍格沃茨是一千多年前创办的。创办者是当时最伟大的四个男女巫师,四个学院就是以他们的名字命名的……”老人停顿了一下,“他们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赫尔加赫奇帕奇,罗伊纳拉文克劳和萨拉查斯莱特林。”
然后他开始叙述起四位创始人的成就,和他们逐渐出现的分歧。
以及传说里的密室。
“许多人都以为只是个传说,因为从来没有人发现过这个密室以及留在里面的怪物——直到1943年,密室被第一次打开了,一个女孩成为了那场灾难的受害者。”邓布利多十指相抵,我透过半月形的眼镜看见他的眼睛,蓝得几乎有些锐利。
“……是谁?”
“你还见过她,维拉。”他声音似乎带着叹息,“是桃金娘。”
桃金娘……一楼盥洗室那个哭泣的桃金娘!
我认识她完全是出于偶然。
是凯瑟琳的提议,她希望找一个安静,但能自在说话,而且能容纳下我们四个人的地方学习,要是那个地方能熬制魔药,或者练习魔咒就更好了——图书馆可做不到这一点。
我们在霍格沃茨里搜寻,尝试寻找废弃不用的教室,误打误撞走进了一楼女盥洗室。
一脚踏进去,两个男孩立刻意识到这里不是他们应该来的地方,正当他们想踏出去的时候,盥洗室尽头的马桶似乎溅出了巨大的水花,一个幽灵像炮弹一样冲到了我们面前,尖叫道:“这是女盥洗室——你们——不应该进来!”
我们被吓了一跳的同时看清楚了她的模样,她是一个矮矮胖胖的幽灵,长着一张阴沉而忧郁的脸,被直溜溜的长发和厚厚的、珍珠色的眼镜遮住了一半。
她也看清楚了我们的样子,在打量了塞德里克和亚伦几下后,她的声音突然又低了下去,咯咯笑了两声:“或许你们是不小心走错的——毕竟没有人会来这里。”
“你是谁?”我大着胆子问了一句,然后和她介绍了一下我们的名字。
“你问我我是谁?”她突然大喘了两口气,紧接着眼泪扑簌簌地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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