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枝雪被凌骞柏整个揽进了怀里,耳朵刚好贴着凌骞柏的胸膛。
所以他说话时,许枝雪能将他心脏的震动频率听得一清二楚。
许枝雪更加紧张了,连话都忘了说。
虽然早在团建时他就和凌骞柏相拥而眠过。
但那时候有生病和渴肤症做掩体,加上精神不是很清醒,也就没那么紧张。
可现在跟那个时候明显不一样。
他没生病,也没犯渴肤症。
他们也不是不小心生病的实习秘书和关爱下属的执行总裁。
他们现在是
是刚说了在一起的恋人关系
光是想到这令人脸红的关系变化,许枝雪的一颗心就平静不下来
这家酒店虽然档次不算高。
但基础的隔音遮光这些细节做的还是非常不错的。
透不进光的房间里几乎听不见窗外早晨的热闹。
安静的空气里。
许枝雪只能听见心跳声,呼吸声。
他有些分不清哪个心跳是自己的。
也分不清哪缕呼吸是凌骞柏的。
但他清楚地知道。
凌骞柏在他身边,他在凌骞柏怀里。
这就够了。
许枝雪无声牵了牵唇角,也不管凌骞柏的骚话,蛄蛹两下在凌骞柏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闭上了眼睛。
然而还不等睡意来临,他就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犹豫片刻,还是出声说:“那个你睡了么?”
凌骞柏已读乱回:“虽然我现在有些累,但如果你现在想要的话,我也可以。”
许枝雪:。
许枝雪不理他的浑话,问他:“你之前买那套房子花了多少钱呀?”
黑暗里,凌骞柏慢慢睁开了眼睛。
然后低头,去看怀里许枝雪模糊的轮廓。
许枝雪没问他为什么要在那时候买套房子让他去住。
他自然也没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答案都很显然。
他只说:“问这个干嘛?你要以身相许么?”
如果是之前,许枝雪肯定不会理凌骞柏这句话。
但现在,他还真应了:“嗯。”
他说:“我看看我值多少钱。”
凌骞柏揉了揉他的头发:“别傻了,你可比那套房子珍贵多了。”
又说:“而且,你已经是我的了,所以已经不存在以身相许这个条件了。”
怀中人安静了。
安静没多久,许枝雪又闷闷出声:“我只是觉得,我欠你好多”
凌骞柏沉默了几秒,之后才开口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做那些根本不是为了你,我只是为了满足我自己。”
许枝雪没听懂。
凌骞柏继续说:“因为是我不想让你住在那个小隔间里,是我不想让你在棋牌室那样的环境下学习,是我想让你住得好,是我想让你过得好。”
“从始至终,我一直都在满足我自己的‘不想’和‘想’,你只是被迫接受了我的自私。”
“所以,你根本不欠我什么。”
“是我要谢谢你,因为你过得很好,这让我很开心。”
怀里人又安静下来了。
这次的安静比刚才要久。
久到凌骞柏都以为人睡着了,许枝雪这才缓缓开口:“那你真的是在我高一的时候认识我的么?”
这个疑惑是许枝雪忽然冒出来的。
可他觉得,他应该早一点就察觉到的。
虽说年少的暗恋大多都是惊艳整个青春的存在。
但许枝雪高一那年黯淡无光,一不惊艳,二不可爱。
可凌骞柏却说,因为见过他的可爱,所以更喜欢他的瑕疵。
所以他是在什么时候见过的他的可爱?
凌骞柏沉默片刻,直言了当说:“不是。”
许枝雪抬了下头,“那是什么时候?”
凌骞柏把他摁回怀里:“忘了。”
许枝雪:。
凌骞柏又笑起来:“先睡觉,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
许枝雪还想说什么。
凌骞柏就直接轻吻他额头,嗓音带着蛊惑的温柔:“睡觉,听话。”
许枝雪:“”
许枝雪被哄得晕头转向的,迷迷糊糊哦了一声。
然后就乖乖闭上了眼睛。
凌骞柏无声牵了牵嘴角,将怀里人抱得更紧了。
许枝雪第二天又去做了个笔录。
做完笔录。
他被警方告知这几天不能离开庆安。
警方已经加大了对唐玲的追捕力度, 他们相信,唐玲在走投无路之际,应该还会联系许枝雪。
结果并没有。
唐玲和她的团伙是在一家小医院被抓到的。
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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