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也不敢冒然相信,但走投无路之后,不得不采取上面所说的办法。如此几回,才能坚守小书城到现在。”
“这暗中相助的人可有透露自己身份?”姬萦好奇道。
“未曾透露。”蔡理群一脸困惑,“至今我也不知对方身份。”
这就有趣了,不知那名暗中襄助的神秘人究竟是谁,能够对呼延觉罗的军事安排了若指掌?
是敌方的叛徒?还是我方的内应?
三日时光如白驹过隙,徐夙隐深知匈奴擅长野战,马背之上无人能及,于是他另辟蹊径,利用城池的坚固与地利之便,设下了重重机关与伏击。
第一日,当匈奴大军如潮水般涌来,企图以强攻破城之时,徐夙隐早已命人挖掘深沟,布下陷马坑,使敌骑无法保持冲锋之势。同时,城墙上箭雨如注,檑木礌石从天而降,将敌军攻势一一化解。
第二日,徐夙隐遣出一支轻装快骑,由姬萦亲自率领,趁着夜色袭扰敌营,烧毁粮草,制造混乱。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令匈奴上下措手不及,原本井然有序的营地顿时陷入一片火海,士兵们四散奔逃,自相践踏,军心大乱。
第三日,匈奴重整旗鼓,准备发起总攻,小书城的大门却忽然大开,姬萦所率领的军中精锐手持长枪,身披重甲,如同一道黑色洪流冲出城门,直扑敌阵。
根本没有想过守军敢出城迎战的呼延觉罗,被这出乎预料的举动打了个措手不及。姬萦一马当先,以雷霆之势突破敌军防线,与匈奴短兵相接,展开了一场血肉横飞的殊死搏斗。与此同时,城头上的弓箭手与投石机也开始了精准打击,将支援的匈奴骑兵一一击退。
三日激战,城下堆满了匈奴攻城失败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
终于,匈奴敲响了撤退的锣鼓。
小书城上欢呼震天。
当天晚上,蔡理群在衙门里设宴单独宴请姬萦一行人,陪同的还有身穿袈裟的梦觉。蔡理群单独在他面前摆了一份斋菜。
酒过三巡,蔡理群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开口了。
“铁将军,蔡某有一个不情之请。蔡某虽有心在山海关一带的失陷州城组织起义活动,但蔡某人低言轻,缺乏号召力。蔡某曾听人说起慕春节度使姬萦大义驰援竟州的事情,小书城也愿挂起慕春的旗帜,恳请姬将军的庇佑。铁将军回到慕春之后,可否向节度使禀明小书城的情况?”
送上门的城池哪有不要的道理?
更何况小书州位置重要,紧邻山海关,这片失地姬萦早晚是要收回来的,先让蔡理群在其中活动,于她并无害处。
“蔡将军侠肝义胆,我焉有不应之理?”姬萦说,“待我返回慕春,一定会如实禀告节度使。”
蔡理群大喜过望,连忙抱拳说道:“那就仰仗铁将军了!”
姬萦正要说话,一名小兵慌慌张张地前来报信。
“将、将军们!外面来了个人,说是信鸽的主人!”
小书城官衙大门外,两座石狮子遥遥相对。月光如轻纱般洒落,银辉洒满整个青石板路,将四周的一切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幽光之中。
姬萦和众人接连走出官衙大门,都看见了门外头戴帷帽,背对而立的那个纤弱身影,她静静地站在一匹雪白的良驹旁,仿佛是从画卷中走出一般,带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随着姬萦等人的脚步声响起,她转过身来,一袭素色的衣裙随着夜风飘逸,如同月下仙子,超凡脱俗。
竟然是一别多时的冯知意!
……
姬萦心弦震动,脱口而出:“冯姑娘!”
冯知意的唇边漾起一抹温婉的笑意,轻盈地福身一拜,声音如同春水般柔和:“知意见过大人。”
岁月悠悠,自青州一别,时光荏苒已逾一年。冯知意的容颜依旧,但是眼神中仿佛无处凭依的那股孤单,却已经不在了。
姬萦疾步上前,紧紧握住冯知意的手,喜悦与忧虑交织在心头:“自你离开后一直没有消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信鸽的主人’是什么意思?这段时间暗中帮助小书州的神秘人就是你吗?”
“说来话长,我也没有想过会在小书州遇见大人。”冯知意笑道。
姬萦轻轻捏了冯知意的手一把,低声道:“我在这里的身份是铁娘子,徐夙隐是尹逸世。”
冯知意颔首,嘴角的笑意更添几分深意:“知意心中有数。”
二人并肩步入官衙,姬萦向蔡理群引见这位旧识。
“这是我从前便认识的冯知意冯姑娘,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巧事,一直给我们送情报的竟然是老熟人。”
蔡理群听闻是冯知意一直在给他们传递情报,连忙一脸恭敬之色的抱拳道:
“原来是姑娘一直在帮助我们,在下蔡理群,替小书城中的所有百姓感谢姑娘的大恩大德!”
“这本就是我身为汉女所应该做的。”冯知意摇了摇头。
蔡理群连忙将人请进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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