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来。
君士坦丁堡和北欧地区也可以打一打,那些最终都会成为新宋的地盘!
余下的那些崖山人,刘师勇忙着经商,陈璧娘开设了农学院,苏景瞻忙着搞香料……
大家终究是走向了自己所追求、热爱的人生方向,各有千秋。
……
郑成功花费了数年的时间,培养出了一大批可造之材,试图将他在新宋帝国担任的每一个角色都托付出去,进行了完美的工作交接。
好像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吧。
他每次这么想着,却总觉得好像还有一些事情没交代完,似乎总有些地方仍旧美中不足。
后来,陆秀夫告诉他:“因为你是我们的精神领袖,所以,你的烙印存在于帝国的每一处,那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开的。”
郑成功不觉怅然。
好像真的是这样的,他在新宋的很多地方见到了自己。
新宋帝国的疆域内,许多地方还是海洋文明,不讲究不能给人建生祠的那一套,许多地方都矗立着感谢他的雕像和石刻。
许多人学习写中文,最先学会的是“新宋”,还有他的名字。
他被称为“国父”、“帝国的缔造者”、“古来第一王”,形象印画在了钱币上,城墙上,各种纪念礼品上,孩童的画布上,无数人津津乐道、惊叹称奇的传说中。
他生日的这一天,是新宋举国同庆的假日。
天上晴空万里,大海波涛温柔而宁静,众人难得欢聚一堂,都来到了延平王府。
酒过三巡,觥筹交错,郑成功在满堂欢声里沉默,忽而开口道:“我——”
陆秀夫这么说:“你要走了。”
郑成功惊讶地望着他,发现所有人都是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神情。
张世杰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延平,你一直心不在焉,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们都没给你送生日礼物吗,因为都在外面了,走,快一起去看看!”
郑成功不明所以,但左右边各伸出一只手,直接将他拉了起来,一群人簇拥着他,出了门去。
延平王府靠海,可以日夜听浪花鸣奏,簌簌如歌,潮生又潮落。
夜色中,本该黯淡无光的海岸边,却早已经点亮了一簇又一簇的火光。
满天星河似打翻的彩墨,在头顶的苍穹上铺陈蔓延,火光与星辉交映,大海与明河共振,宛似流云飞雪,万顷琉璃顷刻而空明照彻,天地间,都笼着一片温暖而明亮的华光。
郑成功看见,海边停着一艘体量相当巨大的舰船。
陆秀夫笑容温柔,清澈地映着流水:“开心吗,我们准备了一艘船,这样你就可以带一点礼物回家!”
郑成功:“……”
天幕上的观众:“……”
这还是一点礼物吗,这是亿点点!
苏刘义将统计出来的礼物清单递给他:“延平王,你放心,这船上凡是我新宋的帝国特产,什么火器、蔗糖、黄金、财宝、袋鼠、考拉之类的,应有尽有。”
“特别是兵器,我们考虑到你回去可能会用得上,各种类型都给你塞满了,整理了好几通,总算才把东西都装下。”
郑成功一开始还有些感动,越听越是困惑:“你把东西都塞满了,我上船之后,人坐那里?”
众人:啊这。
对不起,我们并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张世杰提着灯,朝着船上照了照:“这有只胖袋鼠太占地方了,不然把袋鼠赶走吧,这样你就有地方上船了。”
其实他们已经选用了目前能找出来的最大号远洋船只了,但问题是,礼物总是塞不完的,再装这么满满一船,其实也能装得下,就导致情况有点混乱。
郑成功:“……”
等等,他居然已经沦落到和袋鼠抢地方了吗?
文天祥眼看众人说话越来越离谱,立刻站出来,纠正了这个话题的走向:“我们之所以准备这艘船,是觉得乘船远航这种告别方式,比较有纪念意义。”
“于你,于我们而言,你的离去或许只是一次远航,余生或许还会再相见呢。”
郑成功抓住了他的手,心中忽然溢出了无法言说的难过。
自此一别,再无重聚之日。
下一次再见到你们的人,就不会是我了,而你们也不再是你们。
文天祥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沉郁,还以为他在为离别伤怀,抬起手,很轻地抚了抚他的背脊:“好啦,今天是你的生日,开心一点。”
郑成功过一会,便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他回眸看去,海岸上黑压压站满了人,都是他这些年来认识的朋友、下属、同僚。
还有从四面八方慕名而来,赶到此处为他送别的路人,帝国的子民,甚至还有特意不远万里赶过来凑热闹的奥斯曼一世。
郑成功:震惊 jpg
不是,他原本只是打算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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